“王叔叔这么好的人,怎么会遇上这样坏的事情。”丹青捂着脸忍不住哭了出来。怎么可以是他,怎么会能是他,那么好的一个人……
叶耀扬轻轻地揽着丹青的肩膀拍了拍小声地安慰着她,就连邱盈盈都忍不住眼里带着湿意。三人略微平复一下心情才回到手术室门外继续等待。
停好车上来的叶璟默默无言地站到了丹青的边上。
过了许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和护士鱼贯而出。
王太太第一个冲上前去抓住了医生的手腕追问:“医生,我的先生怎么样了?他醒了吗?”
“这位太太,手术很成功,病人脑里的血块大部分已经被清除了。只是因为脑部受到剧烈的冲撞也许会留下些后遗症,具体情况还要送加护病房观察一下才能下诊断。至于病人什么时候醒来,这要看病人的意志和你们家人的支撑。”医生尽可能地安抚着病人家属,然后把人带到一边,让手术室的护士推着病床离开。
丹青看着王明修浑身插着管子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忍不住流了出来。虽然只接触了短短两个月,但丹青觉得和王明修关系比和张超峰相处了十四年的关系还要来得深厚。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星期前还好好的人,此刻就变得毫无生机。
众人相互搀扶着一块跟护士一起走,叶璟一直站到丹青旁边,这时候也握住了她的胳膊让她可以依靠和支撑,丹青冲他感激地一笑便回过头去看着床上的王明修。
到了加护病房护士拦住了所有人,对于脆弱的病人而言,微小的细菌都是致命的。她们只让王太太和王先生的儿子穿上防菌服进去看望,其他人都留在了门外。
这场车祸来得毫无征兆,别人也许觉得就是飞来横祸,而叶耀扬并不那么认为。他其实有些怀疑这不是意外,更可能是人祸。哪有那么巧,一辆破旧得要回收的车出现在了公路上,而它的车主撞了人之后就消失地一无所踪。在医院的时候警察有来录口控,只是王明修醒不来没法录。叶耀扬倒是和警察了解了一些情况,更加坚定这件事不是一场意外。
王明修出门的时间刚好是九点,路上虽然已经有了不少上班族的车,可是并不拥挤。那辆货车好像是早有预谋地知道车里的人是王明修似得直直地撞了上去。若只是意外,司机没必要弃车逃跑。在新加坡超过年限的车都是要追加百分之十的税,最高税可以征收到百分之五十。因为旧车交税很高,所以在新加坡基本见不到很老旧的车子。只是想不通王明修那么与人和善的人会让谁有那么深的恨意想置他于死地。
现在一切只是叶耀扬的揣测怀疑并没有什么证据,一切都要等警方调查了才能知道。
叶家人一直等着王太太和她儿子出来了好生安慰了一番才回家。王明修被从死神的手里夺了回来,现在只是昏迷了,两相比较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大家都觉得他很快就能醒过来,没有什么能比他活着还让人安心的事情了。
虽然大家心情还是很沉重,但是他活着被救回来还是让大家松了一口气。
r/>
一行人回到家,厨师已经做好了一桌饭菜等待他们就餐了。叶耀扬和丹青都没什么胃口,叶爷爷也在叹气连连。
“这么好的人怎么会碰上这样的事情呢。”王明修可以说是叶爷爷看着长大的,感情很是深厚,语气里都带着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王明修的身上。
“爸,我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古怪。明修做事一直都很稳,如果他看到车撞上来,远远地,他就会避开,不求全身而退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严重。”叶耀扬还是忍不住把怀疑说了出来。
“那到底是谁这么恨他,要置他死地?明修做生意从来都是和和气气的,并没有做过什么心狠手辣的事情怎么会引来仇人害他?”叶爷爷也是有这个怀疑的,没想到他儿子也和他想到了一块去。
“警察已经在查了,如果抓到那个人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也要让他接受应得的惩罚。”叶耀扬一直都是温文尔雅的,这番话却说得咬牙切齿。
叶爷爷向来觉得叶耀扬太过软弱不像叶家的人,没想到为了朋友倒是激出了他一点血性。
“你只管去做你想做的就好,叶家会是你后盾。”叶爷爷直接表示默许了叶耀扬将来想要做得报复。
“你们说王叔叔不是意外是被人害的?”回来之后就没开过腔的丹青轻轻地问。
“目前只是我们的猜测,结果还要等警局调查了才能知道。你也别想太多,你王叔叔是好人他一定会好起来的。”叶耀扬听不出丹青语调有什么,只当她在担心王明修。
“张超峰呢?他去了哪里?”丹青所认识的大恶人只有那么一个,而这个恶人曾经让王明修戳穿过。她的想法很简单,要说有人要恨王明修,那个人不正好是张超峰吗?因为王明修把丹青送了回来,差点破坏了他换女成凤的计划。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怀疑他找人害了王叔叔的吗?”叶静姝立马跳出来不依了。
“不是说你你在激动什么?”丹青冷冷地回过去。
“被冤枉是杀人凶手是个人都要激动吧?他虽然没有养过我,可好歹也是我的亲生父亲。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做的!”叶静姝振振有词,全然忘记早上在同样这个地方她自己实实在在地妄想往丹青身上泼脏水。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他做的?”丹青知道自己是在胡搅蛮缠,可是说着说着她真的有些怀疑会不会真的是张超峰做的。
“上个星期是我送他走的,我就是证据。他现在在中国哪有什么分身术可以留在新加坡害人?”叶静姝早已准备好了说辞。
“你说送就是送了吗?这里有谁亲眼看见他走了?”丹青不依不饶地逼问。
“好了,别说了丹青,我们知道王先生出了事你心里不受。可你不能因为自己不好受就来追问静姝这些事情,这和她有什么关系。”邱盈盈打断了丹青的话,很多年以后她才知道原来最清楚张超峰是什么样的人只有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