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来,丹青就单刀直入地发过去:“是你告诉他的!”
那边也很快的回过来“他这么快就来找你了?姐,我错了,我不该出卖你,别生气。”后面又带了好几张求饶卖萌的表情包。
“我干嘛要生气,我是想和你说,谢谢。”如果知邱不说,她哪里来得勇气回去找他。
“真的啊?不用谢不用谢,都是我该做的。”危机一解除,叶知邱就用上了语音。
“等会我出去给大哥买礼物,寄出去了给你发单号。”
“真不用,姐这边什么都有,大哥说你那边需要花钱的地方多,让你留着自己买点喜欢的东西,不用给他买什么,有这份心就好。”知邱说得很委婉,怕伤了丹青的自尊。以前不知道她的处境没办法,现在知道她那么窘迫,怎么还好意思要她的礼物?
“不用说了,这几个钱我还有的,你们有的又不是我送的。我先吃饭了,你好好上课吧,拜拜。”
“你在和谁说话呢?”听到动静探出头来的星河问。
“和知邱聊天呢,你好了吗?过来吃早饭吧,待会陪我出去买东西。”放下手机,把凳子旁边挪了挪。他的气场太庞大,让她很有压迫感,还是离远点比较好。
“来了。”头发擦干,换了身衣服,星河神清气爽地从浴室出来。
白衬衫牛仔裤很普通的打扮,丹青总觉自家的就是要比别人家的帅上几分。
“先随便吃点,中午我们在外面吃,下午去趟超市,然后晚上回家自己做好不好?”丹青征求星河的意见,简单地做了计划。
“都可以,你看着安排就好了。”星河端起碗一口就咬了半个荷包蛋,“这个还是很好吃,你煮得东西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了。”
“喜欢就好,你不嫌腻的话,我可以给你煮一辈子。”一天时间好像唇舌都打通了任督二脉,好听的话总是很自然的冒出来。
“说好了,不许反悔,你要给我做一辈子的煮饭婆。”星河三口两口的把蛋吃完,把汤都喝了。放下碗和丹青击掌为定。
收拾好家里,两人如寻常情侣一样手牵手一起走。星河还别有用心地带丹青往保安室走。
丹青也心有灵犀般把他带到保安室坐实了他家属的身份。
一早丹青就想好了给她大哥买只手表,因为衣服什么的他不缺,她也买不来。首饰珠宝类卖了她,她也买不起。
最后想着男人带手表和女人买包一样不嫌多,她就打算买只预算在1000左右的手表。虽然档次不算顶好,但是这是在她经济范围内能买到最好的了。
结果想象是美好的,过程是一点都没对上。知道她是要给叶璟买生日礼物,星河脚步都没在中档柜台停留,拉着她直奔世界名牌。
“星河,我没打算买这个牌子。”那个常在言情小说里出现的牌子,她要不吃不喝工作五年才有买得起的可能。
“当然是我帮你买啊,和我在一起怎么
可能花你的钱。麻烦这只拿给我看一下。”对于星河来说买一只六位数的手表并不需要纠结太久,看上了就可以打包带走。他哪里知道世上还有许许多多年薪都不一定达到六位数的人呢。
“这是我送给大哥的,怎么可以让你买。我们走了好不好?”丹青不想在柜姐面前露出买不起的样子,可是她是真买不起。只好压低声音和星河商量。
“你的大哥不也是我的大哥么?这个算是我们两个人送的就好了,有什么关系呀,我们俩现在还需要这么见外吗?就这个吧,麻烦包好点。”随意地看了一下,星河很快的选好了。
他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对于他们的消费观来说这不过就是和普通人买了几颗白菜一样,可对丹青来说那算是非常昂贵的白菜了。
“你要是买了就自己用吧,我去别的地方看看。”不想让柜姐看笑话,尽量心平气和的把话说完,丹青挣开了星河的手,大步离开。
原谅她可怜又自卑的小小骄傲,她怎么能好意思在重新在一起的第二天让他花那么大的价钱买一样送给别人的礼物?
追上去一把抓住丹青的手,星河也顾不上柜台小姐的表情是否变得不屑了。
“怎么了?生气了?”男人的想法和女人的想法总是不能同步,虽然莫名其妙她地不开心,他也没直接板着脸和她说话。
“星河,如果是我出5万你出5万一起凑钱买的那才能叫一起送,现在是我一分钱都没出,这怎么能叫合买呢?如果你乐意出500和我凑成1000我不会介意,可是你一个人出完了我目前不能承受的价钱,我不能接受。”怎么能在一开始就心安理得地享受他所带来的好,而这个好是她不能同等还得起的。
“丹青,我们两个要算的这么清吗?我的人都能给你,这点钱算什么?你早晚会成为我的妻子,我的一切不也注定都是你的?你就当提前帮你老公花了不就好了,况且对我而言你比什么都重要。如果花钱能让你开心,你就是把钱都花完都没关系。我有能力有存款还有自信,你花多少,我就赚多少回来。”星河很少说那么长的话,他们好不容易重新在一起,他不想丹青有一点点的误会。
“如果我们已经结婚了,我一定不会和你客气,可是现在我真没资格花你的钱。就让我们平等的走到结婚的那天好不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贫穷到一无所有的日子她过过,奢靡富贵的日子她也享受过。
在离开新加坡的那半个月,她自暴自弃过,也挥金如土过。但是现实是当她卡里只剩下五万块的时候,她才醒悟过来她早已经没了挥霍地资本。
那半个月的记忆被她埋在最深的脑海里,从不敢去回想那时候她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让人讨厌。半个月不长,可它留下的记忆是那么的深刻。
她对自我的厌弃一度达到了厌世地地步。虚荣,虚伪,堕落,故作骄傲。那么可怕的人她不敢承认那就是她。
在那十五天里她把心里怀着怨恨的那个魔鬼放了出来,让她支配躯壳游戏人间胡作非为直到现实让她清醒。
贫穷多么可怕,经过十四年的洗礼她还是不长记性直到她再一次一贫如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