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三哥是与厉行一并下朝回来的。还特意给我补上了一份生日礼物,收到这份礼物的时候,我说起去年的事情:“还说呢,三哥一直都不记得我的生日,礼物都是后补的,今年是,去年也是,都十月多才想起来补给我一份生日礼物,却以为我的生日是七月,我明明是五月好吧。”
厉行看了一眼三哥,三哥愣了一下,然后向我致歉:“明年三哥绝对不会忘记你的生日,一定早早给你送礼物。”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干嘛呢,弄得这么严肃,三哥不送礼物也还是我的好三哥。”话说,我也不知道原主三哥的生日,差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对了,昨天发生了一件事情,你们也一直没时间处置,今天刚好三哥也在,一起了解一下吧。”
樱若小姑娘的情郎事件,我虽然没时间处置,但是下边的人很给力,已经问了出来真相。
主基调是宅斗,中间加入了诈骗以及官场的争斗。
简而言之就是,戚侍郎有两个女儿,一个是前妻生的,一个是续弦生的,续弦以前是前妻的丫鬟,原配难产死了,临终前把自己的男人和孩子委托给了自己最信任的丫鬟。
续弦怎么样不知道,但是续弦的女儿樱雪肯定是很嫉妒前妻的女儿樱若,首先老妈的基因原因,樱若长的比她好,还有就是外界的评价什么的,这就是基本的嫉妒成因。
然后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两个人好死不死的看上一个同一个男人,就是那个昨天装死的,姑且称之为装死君。
装死君油腔滑调非常有一套,来京城赶考,在庙会上结识了去上香的塑料姐妹花,本来就有攀龙附凤的打算,秉承着撩一个保本,撩两个保险的概念,把两姐妹都撩的嗷嗷的。本来两塑料姐妹的交战只停留在樱雪像长辈告告状,说点是非,口头讽刺的阶段,这下好了,这货的脚踏两只船是彻底的把樱雪的仇恨之心燃烧了起来。
古往今来,我一直觉得很奇怪的观念是,男的脚踏两只船,为毛女的要互相仇视呢这古代受教育所限,后宅妻妾争风吃醋就不说了,我们现代,我看到那些动不动就打小三的,完全先不问青红皂白的,好多最后都发现根本就是老公在外边对小姑娘称未婚。
照我的想法,这装死君这德性,两姐妹发现以后应该同仇敌忾,联手痛扁一顿这货,然后两姐妹重归于好这才是正常的走向啊。
装死君在今年的三月春试考的成绩一般,勉强在三甲之尾,这成绩做官只能一些小官做做,但是教书这货不乐意,于是打定了主意要搞定戚侍郎家的女儿,并且终于下定决心把主要目标放在樱若身上。
本来之前还能偷偷摸摸来往,这件事情被戚家人知道后,装死君这成绩明显达不到人家的门槛,于是就阻断了来往。
好不容易等到我家丞相大人生日宴,戚家自然也是拖家带口的来,樱若终于能出门。
那边,装死君还想着怎么趁着樱若出门见一面,就有人送上了机会,并且告诉他把樱若约到哪里,然后成其好事,会安排人抓jian,到时候戚侍郎是不得不把女儿嫁给他。
这货也真好忽悠,也不想想,自身又没什么利用价
值,人家凭什么帮他安排这么多。
接着是樱雪这边,得知了樱若要和装死君见面,她自然是怒火攻心,于是这货也没什么脑子的决定收买我府上的仆人,去破坏他们的约会,趁机毁了樱若的清白。
这古代的小姑娘都怎么回事啊动不动就想着找人情敌学学我们那年代的做法多好,白富美甩出一张支票:“说,你要多少钱才愿意离开xxx。”多么和平的解决方式,我还想象过我要是能勾搭上一富二代,他妈妈和他青梅竹马的白富美来这么一出,我要多少钱合适呢
总之,两个不怎么带脑子的人成为别人的棋子共同参与到这个阴谋中来。
阴谋自然就是,将戚侍郎与我丞相府拉下水。
我将整件事情说给厉行与三哥听,但是也疑问:“我就奇了怪了,幕后之人要对付我们,就搞这样的小阴谋,除了膈应一下我们,好像也翻不起多大的浪,你说他图什么或者这只是阴谋的开端”
厉行翻弄着茶杯,三哥温和的笑了笑:“之前听说你与光明使抚司霍随心关系极好,还助他破过案,现在看来,我们家缥缈是名不虚传啊。”
“三哥这是取笑我吗”
“岂敢,三哥这是夸你能干呢。”
“走,去看看那两个人。”厉行像是想到什么,放下茶盏便站了起来,大踏步的往外走,我与三哥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装死君这次没再装死,我们一进去就开始喊冤,说自己只是想来见一见他的小情人,再三表明他真的只是一个打酱油的,并不知道这中间还有什么阴谋。
厉行没说话,只是就这样看着他,让他把整个经过再说一次,特别是给他信息,让他混进相府的人的模样。
问完之后,便与我们一并出去了,在走廊边走边说:“此人就是一颗被人利用的棋子,让他来的人做了修饰,在这京城之中想找一个易容之人并不容易,不过,可以反过来想,这件事情若是办成了,谁是受益者”
政治的事情变幻莫测,官场我不甚熟悉,只隐隐知道,刘国舅和厉行不对付,其他的就不清楚了,厉行回府也甚少与我谈论政治,于是我乖乖的听他们说。
厉行扯着我的左手,一边摩挲我的手指,一边思考,随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招来一名护卫:“你去核实一下,工部戚侍郎的原配可是葛御史”
御史就是传说中监察百官,没事就上奏弹劾这个,弹劾那个的御史
“这个葛御史很麻烦”
三哥替我解惑:“这位葛御史以清正廉明出名。”
“那不是很好吗”
厉行嗤笑一声:“那是委婉的说法,说难听点是油盐不进,不问青红皂白,我当年可没少被这位御史揪着。”厉行说着轻轻摇了摇头。
我大概是明白了这种官员,一腔热血,可就是没本事,很多时候只会使绊子。
看着厉行头疼,我想了想我们这年代怎么制造舆论的,不知道这可否能帮助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