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几秒,随即反应过来,继续鬼哭狼嚎的:“厉行,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厉行继续躺在我怀里装死,虽然我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还是配合着演出,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那肖总督,只见他看到这情况,脸上竟然露出了得意的笑脸,任凭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不改那得意的神色。
正僵持着,却见侍卫们又压着一个人进来,看样子是家丁模样的。
那家丁一进来就朝着肖总督大喊:“老爷,刚才有一群人进来了,抓了管家......”
肖总督这下子不得意了,吼了一句:“什么?”然后扭头就看向刚才被移开的书柜。
难道...这书柜还有乾坤?
正猜测到这里,我怀里的厉行也睁开了眼睛,站了起来,肖总督脸色一下子更难看:“你诈我?”
厉行将我拉起来,把那只箭簇往地上一扔:“肖总督最成名的一战便是连环计,厉某不才也拜读过,是故演了这一出,见笑了!”
肖总督仰天大笑:“哈哈哈,是我大意了。”
厉行轻挑一下眉毛,挥手让下属将书柜整个翻过来,就见书柜的反面依然光滑,侍卫们在上边敲敲打打,很快就在两块木板的夹缝找到一卷布,拉出来一看,就见侍卫一脸高兴的捧着交到厉行手上,那肖总督一脸灰白。
我跟着瞄了一眼,很多名字,还有账单什么的,看上去密密麻麻的,就像是我们很多学渣专用的小抄一样。
厉行微微一笑,当真是倾国又倾城:“多谢肖大人了。”
那肖总督冷哼一声,便傲娇的扭过头去。
出来了之后,厉行扶我上了马车我还没搞明白,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想了又想都没整明白,厉行是怎么知道肖总督的账册一定在那间房子,并且第一次的地方是假的,第二次的地方却是真的?为什么要假扮被箭簇射中?脑子里便有太多疑问,以至于到了客栈,躺到了床上临睡前还是在想这件事情。
早上醒来的时候,厉行就躺在身边,还是昨天那身衣服,隐约记得是凌晨四五点才回来的,现在大概是七点左右,这才睡了两三个小时,我有些心疼,盯着他俊美的面容,不敢动弹,生怕将他给吵醒了。
看着看着却看到他胸口的衣服有一个小洞,联想到昨天晚上那只箭簇,难道他终究还是受伤了?
这样一想,在也顾不上其他,伸出手摸了摸,还是不放心,揪着他的衣领就开始上下其手扒他的衣服。
终于扒开了看见他的胸膛一片光洁,半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这才放下心来,却听见厉行戏谑的声音:“夫人,是要现在睡了我吗?”
我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醒的?”
正想收回的爪子却被厉行一把扣住:“夫人请继续。”
我另外一只自由活动的手一下子弹了一下他的额头:“继续你的头,一天到晚不想正事,你这丞相是怎么当的?”
厉行被我弹了一下,愣了愣,然后学着也弹了一下我的额头:“夫人,是你把我脱成这样子,此情此景,你让我做何感想?”
我被他有样学样震惊了,抬起手又想弹一下他,想了想还是
算了,然后一脸奸笑的对他说:“你昨晚很晚才回来吧,衣服都没来得及解,想必昨晚很累了吧,这才睡了几个小时,小心我roulin你的手段可是极其凶残哦!”说着伸出两只手配合表情做出semimi的样子。
厉行轻笑了一下,然后神情一转将我扣在身上,天旋地转之后我们的位置就对换了,厉行轻点了一下我的鼻尖:“夫人这是在挑衅?!”
我正想轻B他,却感觉外边人影晃动,于是凑近了他的耳朵:“你干不成坏事的。”
果然接下来就有小厮在外边说话:“丞相大人。”
厉行无奈的捏了捏我的鼻子,这才回了一声:“等着。”
不得不说,厉行这趟出差要做的事情很多,那天之后他每天都早出晚归的,有时候整晚都不回来睡觉,即使回来睡也是很晚,早上躺在我身边竟然有些憔悴。
这人在我面前一贯是精神抖擞的,此刻露出这样的疲态更是激得我仅剩的那些疑虑彻底压了下去,于是直到一个月之后我们回京,我便下定决心不再问他之前对我的态度,以后对我坦白不就好了。
来的时候,我们是坐船来的,各种气派,务必展现我们最有钱,回的时候依然是坐船,只是这会低调许多,船不大,看起来也就十几号人,厉行睡足之后换了一身青衫,看起来还真有几分书生的样子,拿了一杆鱼竿坐在江面上垂钓。
我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他装X,行走的船他能把鱼钓上来就真是他的本事了。
厉行钓了一会儿,还真让他钓上来一条大鱼,我瞪大了眼睛,不由得怀疑这古代的鱼是不是比较笨?
他将鱼放进旁边备好的水桶里,见我难以置信的样子,弹了一下我的额头:“我说能钓上鱼来,现在信了吧?”
我抓起那条鱼看了看:“这条鱼别是条傻鱼吧,行走的饵也咬?”
厉行又将一个饵料弄好,站了起来,一甩将鱼钩抛进河里,然后将我拉了起来,并且让我握住鱼竿,他从后边抱着我,双手抓着我手,将头搁在我的肩膀上:“来,夫人也试试。”
我转过头去:“请问丞相大人这是要教我钓鱼吗?”
厉行靠得近了些:“夫人觉得是那边是吧。”
我暗自好笑,忽然想起某部电视剧里边的一个情节,里边那个狂炫酷霸拽的鱼塘主,于是对厉行说:“你啊,应该跟我说,这条运河被你承包了,这里边的鱼都是你的,现在也都是我的。”
厉行微微皱了皱眉头:“怎么突然说到这个?”
我哈哈大笑了两声,这才跟他解释鱼塘主的由来......
“鱼塘主,缥缈羡慕那样的?”
“没有,就是觉得咱们今天这姿势很像,我发挥了一下联想而已,怎么,这种醋你都吃?”我回头瞥了他一眼。
厉行靠得更近一些:“是啊,我现在最怕的就是失去你了,夫人若是当真喜欢那样的鱼塘,这条运河我怕是要不来,但是在咱们府里把原来的池子扩大数倍还是可以的,不知夫人觉得满意否?”
我好笑的捏捏他的脸:“我开玩笑的?再说了,我觉得咱们府里的池子已经够大了。”正说着,鱼钩剧烈动了几下:“呀,好像鱼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