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左边是一个娃娃脸的小帅哥,右边是长的冰山,实际话唠的霍随心,走在大街上接受百姓的目光洗礼。
可喜可贺,我这一辈子都没这么被人注目过,来这古代竟然实现了,古代还真是一个实现不可能的好所在。
我与霍随心小声交谈:“这娃娃脸是你同事吗?”
我话音刚落,那娃娃脸就一道冷冽的目光射向我。我很是无辜的缩了缩脖子,那人眼神微微收敛一下,转过头去看别的地方。
霍随心嘿嘿一笑:“他最讨厌别人说他娃娃脸了。”
我看了看娃娃脸,又看了看霍随心,正想说什么,忽然瞥见人群中昨天晚上把画拿来的那个小厮,顿时表情一变,悲苦起来,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来。
霍随心本想看我吃瘪,见我变了表情,我眨了眨眼睛,他顿时明了,一把推着我:“快走,别以为你们钦差大人不知道你们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勾当!”
他这推搡看似用了很大的劲,实际上手还是紧握着我的胳膊,防止我真的摔倒。
见那小厮离开,我们这才慢吞吞的走着。
很快到了行馆,说是钦差大臣正在审犯人,让人直接把我送到关押犯人的地方,很快我就见到了钦差大臣,只见他坐在下首,主位上端坐着正是乔装打扮的厉大丞相。
见我进来,厉行只是点点头,朝我招招手,示意我坐在他身边,然后继续对钦差大臣,也就是葛将军部署计划。
我本以为,有着杀人如麻名声的葛将军应该是一个,长着络腮胡子,浓眉大眼,眼一瞪就跟铜铃似的,就跟年画上的张飞或者尉迟恭的样子。
没成想这一位不留胡子,面上干净,皮肤估计是常年在战场,倒是有些黑,穿着一身战袍,长眉细眼,嘴唇极薄,看着有几分寡情,偏偏整个五官搭配起来,去有几分儒雅的文人气质,真是有些矛盾。
这位将军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眼角有些许皱纹,整个人显得很是沉稳,不知道我家三哥穿上战袍是不是也是这般,一名儒将,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感觉。
大约是我打探的目光太过明显,那葛将军对上我的眼神,微微一笑,眼角的皱纹显出来,不难看,反而透露着岁月的沉淀,这是个有内涵的将军。
我赶紧也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脸回给他,厉行一下子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我抽了口气,转头瞪了他一眼,再回头,那葛将军又看向了厉行,听他说话去了。
我进来的时候较晚,他们说的这些我听不大懂,大约是一些部署,还有一些细节交代。
有些无趣,刚好看见旁边有一张行军布阵图,竟然是现代地理课上的画法,看着有些意思,于是研究起来。
“夫人看得懂这个?”
许久之后,厉行在我身后说道,我吓了一跳,又想了一下他那句话的意思:“笑话,我上......”本想说初中,差点又犯了错误,赶紧纠正:“我大约十四五的时候看了一些,这个很好看懂吧。”
“夫人认为很简单?”那葛将军好奇的问道。
“呃,这个,刚开始学确实会有点难,但是摸着原理了就很简单啊。”
“哦,那这处是什么地方?”厉行指了指地图上一处山谷的地方?
因为地图上标着高度等高线,我很容易就看了出来:“这是个山谷啊。”
葛将军看了一眼厉行,点了点头:“看来夫人确实博学。”
对于这样夸张的赞美,
我已经麻木,只是好奇的问:“这地图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绘制吗?”似乎在博物馆看过的不是这样的啊。
葛将军回答:“非也,之前的行军图可没有这般精致,还是那位惊才艳艳的并肩王加以改造的,不过寻常人都看不懂这张图,但是这图对行军可是大有助益。”言语之间对那位传奇的并肩王很是崇拜。
我转过头,正对上他的眼神,不知道是这幅皮相看起来没有攻击性,还是因为我的眼睛出了问题,反正他看我的眼神分外柔和,在这样的眼神之下,我的心忽的跳慢了一拍。
许久不曾有的羞涩涌上心头,顿时赶紧把视线移开,只能故意的说了一句:“好饿啊,不知道将军这里可管饭?”
那葛将军告罪:“瞧我,这大中午的正是吃饭的时候,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能在正厅用饭,只能委屈大人与夫人移步偏厅。”
厉行摆了摆手:“无妨,请葛将军带路吧。我家夫人最是受不得饿的。”说着还朝我抿唇一笑。
那葛将军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厉行一眼,恍然大悟似的:“哈哈,是在下的不是啊,还请夫人见谅。”说着朝我做了赔罪的姿势。
我赶紧拦住:“将军客气了,有饭吃就好。”说完我才懊恼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我怎么把实话说出来了。
这回葛将军哈哈大笑起来,厉行握了拳头放在嘴边,眉眼带笑。
我翻了一个生无可恋的白眼,决定破罐子破摔:“那个,还吃饭吗?”
这下子,葛将军笑得更大声,厉行也没忍住,笑出声来,然后牵了我的手跟在葛将军后边去了偏厅。
吃完饭之后,我们就被意思意思的关进了一个院子,周围重兵把守,表面看起来怎么都出不去,实际上是让外边进不来。
厉行还是那副暴发户的打扮,拿出一盘棋,邀我一起下一盘。
我赶紧摆了摆手:“不行不行,我不会下这个棋。”
“不会下这个,那就是会别的,都会什么?”他理解能力倒是不错。
“嗯,象棋,五子棋,跳棋。大概就这几样吧。”
厉行点了点头:“象棋我知道,五子棋是什么,跳棋又是什么?”
“五子棋啊,就是.......嗯,言语解释不清,咱们直接拿棋子,你就明白了,至于跳棋,以后再告诉你。”
厉行点了点头,我开始告诉他规则。
这棋子很是简单,基本一学就会,我这样的学渣都能学会,更何况是厉行这样的学神级别的人物,于是我们开始下棋。
靠的是眼力,智慧在这上边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我们下了好几盘和棋,最后一盘的时候我一个没注意,输了,厉行很是开心,捏了一把我的脸:“可算是赢了你一回。”
我甩开他的手:“你至于吗,不就赢我一次嘛,亏你还是堂堂丞相大人。”
厉行一边收棋子,一边说:“你不一样,赢自己的妻子,总会让男人特别有成就感。”
妻子,成就感?我支支吾吾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不下了,做点别的事情吧。”
“夫人想做什么,我都奉陪。”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天黑,又是孤男寡女,我们又是夫妻,总觉得他说这句话是别有深意,大约是之前的段子看多了,老司机就这点不好。
我赶紧检讨了一下自己,然后想到那个画的事情:“在咱们大齐,盗版,也就是制造赝品犯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