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而同的都没有用枪,虽然耀哥和刘润不对付,可好歹特么的也是一个阵营的。若是自相残杀,那么熊哥绝对会雷霆大怒。
耀哥喊了一声;“阿斌,你特么的给我住手。”
阿斌疯了似的和刘润厮打在了一起,刘润后面的两个人冲了上来,一把拉开了阿斌,上去对着他就是两拳。
“都特么的给我住手。”耀哥愤怒的大吼着。
那两个人冷笑了着,狠狠的踢了阿斌两脚,然后从地上把刘润搀扶了起来。
“呸。”刘润对着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口水,用手指轻点着阿斌:“小比崽子,你特么的有种,今天这事我特么的记下了。”
耀哥微微皱了皱眉头:“阿斌,给润哥道歉。”
阿斌犹豫了片刻,向前走了一步,对着刘润微微欠了欠身:“对不起,润哥,我一时冲动。”他拿出刀子亮开了刀刃,森然的刀刃;落入的白雪,犹如雪白的梅花在寒风中傲然绽放,他咬着牙一刀就扎在了自己的腿上,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啊……”他低喝一声,把刀子拔了出来,丢在了刘润的面前:“润哥,对不起,我一时冲动,如果还不够,你可以继续。”腿上蔓延下的血色,顺着他裤管一点一滴的渗入了漫天的洁白之中,和雪交汇在了一切。血色更加的暗淡了。
刘润哼了一声,他深深的看了耀哥一眼,转身带着人走上了车。
看着刘润走了,耀哥在雪中注视了许久,才惊叫了一声:“快,把昊昊和大胜他们几个马上送到医院。”
我们几个早就已经无力的站立了,依靠着旁边的树木,我们几个紧紧的抱在一起,仿佛用着各自身上的体温来温暖着对方。
我身体瑟瑟发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天。我在一个角落里,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似乎这个天地都随着我一起在颤抖。
好冷呀!
又冷又饿。
我呆呆的坐在大雪覆盖的角落中,看到几个乞丐,翻遍了臭烘烘的垃圾箱,从里面找出了一块硬邦邦的面包。他宛如一条野狗一样,用着两个手拿着,仿佛是在捧着他的至宝一样,大口大口的嚼咽着。
我艰难的移开目光,心里默念老爸交给我的一切,什么君子不受嗟来之食,男人要有尊严,要自强……
只是……
啊,我陡然爆喝了一声,一脚就给他踢倒了,从地上捡起了他吃的面包。疯了似的向着远方跑去,一边跑一边伴随着寒风的呜咽,将面包同时的往我嘴里塞着。
从那一刻起,我就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乞丐。
所有的骄傲和尊严都荡然无存。
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努力苦苦挣扎的流浪儿。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幽幽的醒了过来,颤抖着眼皮慢慢睁开,苍白的灯光射入眼眸,刺得瞳孔生疼,让我不由的再次闭了起来。
好半天之后,我才再次睁开。
这里好像是一间诊所,手轻轻一动,划过指尖的温柔,掠起了匍匐在我床边的发丝。笑嫣陡然惊醒了过来,她睡意朦胧的睁开了双眼,有些欣喜的看着我:“昊昊。”她的声音都哽咽了起来。
“笑嫣。”我低低的叫了一句,嗓子干涩的犹如火烧般的生疼。看着她精致的脸,我眼中泛起了瑟瑟的感觉。
我特么的还真以为我再也看不到这张脸了呢。
笑嫣一把扑在了我的怀里,哽咽出声,眼泪渗透了我的衣衫,炙热的滚烫在了胸前。
从来都没有发现眼泪,原来是这样的炙热。
“笑嫣,我没事。”我轻轻的笑了笑。
笑嫣抽着鼻子,从我的怀里抬起头来,擦了一下眼泪:“你都吓死我了,如果没有你,我怎么办呀?”
用力的抬起手,向着她的脸上伸了出去。笑嫣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脸上,温湿的脸颊,那是泪水未干的痕迹。我
“怎么会呢?”我微笑着说道:“我舍不得你的。我还要陪着你一辈子呢?”
笑嫣含泪的笑了一下,抽着鼻子,伸出了小拇指:“那拉钩。”她拿起我的手,用她的小拇指勾住了我的小拇指。发丝凌乱低垂,掠过脸颊,感觉痒痒的。
勾起的手指,仿佛将彼此的心也缠绕在了一起。
旁边打呼噜的声音惊天动地,偶尔呼的一声和要抽了似的。我真怕他一口气上不来,憋过去。磊子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这个病房只有两张床,至于强子他们几个在旁边的那个病房呢。
旭子也同样在这里,因为他和大胜都受了枪伤,根本都不敢冒然送医院,至于这个诊所耀哥他们经常来,和这里的医生也认识的。
笑嫣喂着我喝了一杯水,这才感觉嗓子舒服了很多:“大胜和旭子怎么样?”
“他俩也没事了,枪不过就是打在了腿上了。”笑嫣把轻柔从床上扶了起来,把枕头垫在了我的身后,从旁边拿过一喝粥打开,用小勺轻轻的喂着我。
我只吃了两口,就再次躺了下去。虽然我的伤势不是很严重,但是想要出院恐怕也得等两天,浑身一大片大片的淤青,轻微一动摩擦着伤口,便有着阵阵微痛传了过来,直入骨髓。
闭着眼睛,我再次睡了过去。等醒过来的时候,我就看到磊子和个没事人似的,手里抱着一只鸡,右手拿着一瓶二两半的二锅头,吃的满嘴流油。
“你特么的不要命了。”我打了一个哈欠。
磊子用手擦了一下嘴上的油,一副经验老练的说着:“喝点白酒好,活血化瘀的,你不知道吗?”他拿起二锅头对着自己的嘴灌了一小口,啪唧了几下嘴,似乎是是在回味一样。
笑嫣看着磊子笑了笑,把我从床上扶了起来,依靠着后面让我坐着。看磊子吃的这么香,我也有点馋了,咽了一口口水,刚要说话。就听到脚步传了过来,耀哥双眼满是血丝,一脸的疲惫,笑了一下:“好点了吗?”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手里拿着的一些水果放在了旁边的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