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似是吓的愣住了,脸色惨白的看着我,一动不动。
我笑了一下,拿着刀向前一步。那些人向着我逐渐的逼了上来,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迫着自己压下所有的恐惧,奔着他们冲了上去,在这一瞬间我回头,冲着洛雪大叫了一声;“跑呀。”
刀子在眼前闪烁的凄然瞬间划过眼眸,只是却没有看到血染的色彩。面前的那个小子向着旁边一躲,陡然又向前一步。一拳就打在了我的脑袋上,紧接着,他反手一肘,顶在我太阳穴上,脑袋嗡的一声。
几个人奔着洛雪伸出了手去,我身体一阵摇晃,急忙的对着他们挥动着刀子。一把将洛雪从车上扯了下来,由于我用力过大,她一下子就跌倒在了地上:“走呀。”我的声音都沙哑了起来。
眼前有些飞溅了出来,面前那个小子捂着肩膀,眼神满是森然,冷冷的说了一句;“卧槽你么的,今天我活刮了你。”旁边的一个人从车上拿出几个棒子,递给了他们。
他们握紧了棒子,向着我缓缓的迈动着脚步。
我看着呆愣愣的洛雪再次叫了一声:“走呀。”
“哦。”洛雪这时候似乎才回过神来,想起要跑。
“卧槽你么的。”我低喝一声,举起刀,奔着那些人就冲了上去。还没等我的刀子落下呢,面前一个小子一棒子就打在了我的脑袋上,瞬间血如泉涌,模糊了我的面容。
有两个人奔着洛雪追了过去,我发疯似的回身。不管不顾,任凭那些人的棒子击打在我的身体之上。
刀子在瞬间落下,直接就砍在了一个人的后背上。那小子低吟了一声,眉头紧皱,带着浓烈的痛苦,跌倒在了地上。我看都没看他一眼,奔着另一个人就追了过去。
他一个拉扯住洛雪的胳膊了,洛雪不停的挣扎着:“你放开我,快放开我。”
“我去你妈的。”上去一刀,就砍在了他的后背上,我把洛雪从他的手里挣脱了出来,一把给洛雪甩到而来旁边:“走呀。”我呀呲欲裂的大叫了一声。
血从我的脑袋上流了下来,模糊了我的眼睛。虽然明知道这些人是为洛雪而来的,哪怕现在我真的可以跑掉,但是我也不会走的。
其实我心知肚明,我自己跑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大难来了,同林鸟也要各自飞。我也从来不认为自己会为了女人去送命。对我来说,自己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但说不清楚为什么我会这样做。
也许,我不想让她瞧不起我,觉得我贪生怕死。
也许,在我的骨子里,还有一点点勇气,一点点仅剩的可怜的骄傲。
也许,是那冷却的热血,在我的血脉中还没有彻底的熄灭。
“走呀。”我对着呆愣愣的洛雪再次低喝了一声。
“哦哦。”洛雪应了一声。
我望着她的背影骄傲的笑了起来。
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我拖住这些人就够了。我知道我不能退,只要多坚持一会,洛雪跑开的可能性也就更大一些。
“小比崽子。”其中一个人狠狠的叫骂了一声,他对着旁边的两个人说道;“你们去追那个丫头。”
这些人我也看出来,他们应该是刚出来不久。甚至更又可能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因为跟着每个老板,总会给你一些事情去做的。
那两个人应了一声,想要跑过我的身边。我陡然回身,奔着一个小子的后背就砍了过去。后背陡然传来了阵痛,我向前不由的哏呛了两步。旁边的一个人一棒子就打在了我的胳膊上。
手里的刀随着跌落。一下子我就倒在了地上,其中一个人死死的按住了我。我张开嘴,奔着他的手就咬了下来。
“啊……”他痛呼一声,按着我的手本能的放开。瞬间我摸过旁边的刀,抽出脚,一脚给他踢到了一旁,一刀就砍了过去。
我拿着刀缓缓的站起身,脑袋上的血仿佛越流越多;“来吧。”我低喝了一声,傲立他们面前,热血无声沸腾,渐渐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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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飞溅,旁边的一个小子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折叠刀,直接刺入了我的肩头。
只是我却连后退都没有,一脚踢了过去。反手一刀就砍在了他的后背上。
与此同时,脑袋上嗡的一声,一棒子再次打了过来。我向前哏呛了两步,险些没有跌倒。支着刀,我半跪在了点上,脑袋上的血不停的滴落,渐渐的渲染了我面前那一块地面。
艰难的站起身,我宛如一个血人一样,身体摇摇欲坠。那些人逐渐的聚拢在了一起,看着我,他们的神色渐渐的凝重了起来,也许其中还有着那么一点点的恐惧吧。
“啊……”我大吼一声,迎上了他们的目光。他们被我的气势镇住了,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我再进,他们再退,再进,再退!
我心中涌起了一阵骄傲,目光缓缓扫过他们的脸。脑袋上的血流入我的眼睛里,他们的脸在眼前晃动,变的有些模糊了。
朝阳似血,映红了每一个人。
我孤独的影子像是一杆挺立的标枪,被拉的很长。我挺着腰杆,腿站的笔直,膝盖不曾有一点点的弯曲。
我忽然想起了第一次乞讨时的样子!
“扑通。”我半跪倒地,脑子一阵眩晕。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脑袋上流淌的血色一点点的抽离了。看也不看这些人,我艰难的回过头去,望着洛雪离开的方向,露出了点点微笑。
原来,这就是生命的价值。
有的时候,希望并不仅仅是留给自己的。
耳畔的脚步向着我逐渐的接近,我闭上了眼睛,心中平静如水。过去,为了自己而活。现在,为了别人而死,都是同样的误会。
其中一个小子看了我半天说道:“他怎么办?”
另一个声音说道;“带回去,这一次事情没有办妥,于哥肯定会生气的。把他带回去也算是有一个交代了。”
两个人拖着我,宛如托这一条死狗一样,砰的一下把我丢在了车里。
脑袋上的血婉约流淌,渐渐的淹没了我所有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