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在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时,脸色惊恐万状,随即连声音都还没有再发出,就双眼一闭晕在了地上。
刀上淬了毒!
没了文馨的声音,大厅里一时安静得骇人。
“来人,还不将这欲行刺王妃的文馨带下去关押。”一直候在皇上身边的刘公公也不愧是人精,看到文馨惨样的第一眼就看向皇上,果不其然,皇上此时也是皱了眉头,眼里一片毫不掩饰的嫌恶。
于是不等皇上开口,就纷纷打破了沉默,唤了侍卫上来将人带了下去。
在侍卫也是忍着恶心将文馨拖下去后,刘公公上前一步,笑眯眯向白玉仙说道:“宸王爷,您看这是您精心准备的婚宴,既然不相干的人已经被处理了,也不能让这血腥坏了正事不是?那您看……洒家吩咐他们继续?”
白玉仙经过刚才一事,难免气败扫兴,但也是恰恰好冲跑了一直萦绕在他心上的紧张之感。点点头全是回应,转头看向一直全心相信他会保护她的叶浮珣,眼里霎时露出万丈柔情,迷了在场所有人的眼。
他们的宸王爷,温柔起来杀伤力太大了……
沉浸在自己心里喜悦的白玉仙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只低头用温柔低沉的嗓音问着小妻子:“珣儿,咱们要继续了。”
直到生日宴会完美落幕,白玉仙吊着的心终于放下,顿时松了一口气。一直在他身边的叶浮珣感觉到他的动作,转过头向着他,隔着喜帕小声轻笑。
这是白玉仙在这一天来,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像是在暴晒之下找到了一片阴影,白玉仙听着她的这一声笑,听出了她的开心,全身都舒坦得不行。
忽然就觉得,他这么久以来的辛苦,这么久以来的策划,全部全部,都是值得的。
至于那自食恶果的文馨,则是还没有来得及等皇上发落,就已经死在了关押的牢里。据说她死时,全身腐烂,连仵作都已经不能分清哪里是鼻子眼睛嘴巴,且散发着掩不住的恶臭,还不时有许多尸虫出现。
这样的情况让牢里见惯了死尸的狱卒都深觉反胃,更不用说普通人的反应了,可想而知,那该有多恶心。
据仵作所说,那文馨乃是因那淬了毒匕首而死,那被踢的伤本来不重,但偏偏王爷踢飞她时,用了巧劲儿,将她刚好踢到了匕首下落之地。
但是没有人同情文馨,也没有人怪罪白玉仙。如果文馨没有那般恶毒的心思,将剧毒涂在刀刃上,那么又怎么会仅仅因为刺中肩膀的伤而死。
说来也可惜,本来皇帝宠爱文馨,也是因为她父兄的铮铮铁骨为国捐躯,而怜惜她,不忍他们家最后的一丝血脉也消失不见
如果皇帝没有如此骄纵文馨,或许她也不至于变得如此嚣张跋扈。果真是溺爱这问题自古就存在的吗,叶浮珣在心里不住肺腑。
除去这个小插曲,他们的日子也还是惬意地过着,然而这平静却是如同幽深的湖水,静水深流,谁都不知道这看似平静的生活下又有怎样的危机。
这日,叶浮珣正在花园里看泌春园的新经营战略。
这是她经营多年的资产,她正准备将泌春园的消费人群给改了,为什么去泌春园的不能是才子呢?如果可以,将文人才子吸引来也是一个非常好的主意。
但是在那些读过圣贤书的人心中,花楼便是淫乱生活的代表,这种观念已经根深蒂固,要想改变他们的想法,就必须从他们对青楼的观点看法为突破点。
青楼似乎自古以来就是那些男子风花雪月的地方,但却完全忽视了这也可以成为一处吟诗作对的最佳场所。
如果条件允许,那将这泌春园的经营方式改变,让其成为当世特立独行的第一青楼也好。之前回到王府之后,白玉仙随不再允许她当台表演,但却是为她将之买下。
当他把泌春园的地契变戏法一般放在她眼前时,她是真开心惊讶得恨不得抱着他大.大啵一口。那老、鸨当时知道她有意将泌春园买下时,可是死都不张口将地契给她,没想到白玉仙一出面,三两句就说服了她,还让那老、鸨认为自己是得了天大的便宜。
有了构思的叶浮珣立即将想法记下,炭笔唰唰声不断想起,在这烈日下的阴影中沉迷。
远处刚从皇宫回来的白玉仙,原本因为刚听到的消息是烦闷不堪担忧不已,却因为还未找到合适对策而无奈。
一回到王府,他便问了下人王妃在何地,寻着她过来。
然,当看到她一袭浅绿纱裙,慵懒卧在美人榻上,一路的不耐烦躁全都不翼而飞。
因着天气炎热,她又贪凉,于是便吩咐下人在那榻旁的石桌上放了用青瓷白玉碗盛的满满一碗冰镇酸梅汁。
枝干粗大的大树抖着墨绿色的枝叶,洒下一片沁人的清凉。清风徐来,温柔拂过榻上美人垂下的的几缕青丝,叶浮珣嫩绿的身影仿佛初春刚绽的柳条,让这磨人的暑意顿时消减了几分。
白玉仙走过去,弯腰捡起被叶浮珣甩在榻下的浅粉绣桃缎面鞋,低下身子单膝跪地,握着叶浮珣带着红丝银铃的小脚,白嫩得像是莹润的珍珠,用着最轻柔的动作,皱眉将鞋套上她的脚,一边嘴里还带着隐隐的责怪。
枝干粗大的大树抖着墨绿色的枝叶,洒下一片沁人的清凉。清风徐来,温柔拂过榻上美人垂下的的几缕青丝,叶浮珣嫩绿的身影仿佛初春刚绽的柳条,让这磨人的暑意顿时消减了几分。
白玉仙走过去,弯腰捡起被叶浮珣甩在榻下的浅粉绣桃缎面鞋,低下身子单膝跪地,握着叶浮珣带着红丝银铃的小脚,白嫩得像是莹润的珍珠,用着最轻柔的动作,皱眉将鞋套上她的脚,一边嘴里还带着隐隐的责怪。
“怎生把鞋给脱了,不是告诉过你,再热也不能做这让身体着凉的事吗?”
叶浮珣知道来人是谁,将炭笔在纸上划了最后一道优美的弧线,才从图纸中抬起头来,听得他这么说,嘴角漾开含了蜜的笑,放下图纸,两只手臂缠上他的脖颈,双唇就往他的脸上凑去,一触即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