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这个消息,琦玉险些站不住,“他不是喜欢我的吗,他不是为我好的吗,他怎么成亲了,他为什么成亲了!”
叶浮珣不知如何安慰琦玉,只是若她不知道事实真相,她心里对福喜永远是个疙瘩,她以后也不会幸福。
叶浮珣抚着琦玉的后背,“琦玉,你要不要和他说清楚,如果想我便帮你找他,不过你要答应我,说清楚以后,你要放下,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琦玉泪水连连,“好,我要放下。”
“还要见他吗。”
琦玉苦笑,“不见了,他既然已经娶妻,我又何必去打扰他,就这样吧。”
叶浮珣拍了拍琦玉肩膀,“就像你自己说的,万事,要向前看,也许前面就有人在等你。”
琦玉抹了一把眼泪,“罢了罢了,没娶到本姑娘是他福薄……一定还有更好的。”
她说着,泪水又止不住的流下来,偏偏这时候白玉仙从门外进来,看见琦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呦,你们主仆两个聊什么呢,这琦玉怎么还哭了?”
叶浮珣笑了笑,“这傻姑娘和我说想家了,估摸是想起了父母吧。”
琦玉自小从叶浮珣身边长大,哪里还记得父母什么样在哪里,不过这些白玉仙是不知道的,如今在他面前也不能说琦玉的感情事。
琦玉擦了擦眼泪,“琦玉告退了。”
琦玉退下以后,白玉仙抱着叶浮珣的腰肢,“琦玉怎么了,别骗我了,她的底细你以为我没查过?”
叶浮珣木然,“你居然调查我?”
“我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你身边的人安全你才安全。”
“你倒有理了,我还没问你,你把张灵玉放在叶府是想做什么,如今他拐着我浮狸妹妹跑了。”
白玉仙失笑,“明明是你们想出来的避婚法子,这会倒赖上张灵玉了。”
叶浮珣揪着他朝服的领子,“我不管,我妹妹还在他手上,就是他拐走的。”
“那他妹妹不也在你手上吗。”
叶浮珣无语,“白玉仙!是不是就没有你不知道的!”
白玉仙真的认真的想了想,末了点点头,“算是吧。”
叶浮珣心里默默说了一句,你就算再厉害也绝对不知道她是穿越而来的。
白玉仙的神色正经起来,“今日太子妃召你何事?”
叶浮珣嘟了嘟嘴,末了开口道,“还不是因为我英俊潇洒的夫君啊。”
白玉仙忍俊不禁,“是吗,没想到你夫君我这般有魅力啊。”
“是啊,怎么办呢,已经有好几个人向我宣战了,我想着我夫君也不能分给她们啊。”
白玉仙捏了捏她的鼻头,“你一天鬼点子最多,恐怕又想好了怎么对付人家吧。”
“你可别污蔑我,我可是劝了太子妃好一阵,她不愿意从回忆里出来,我又能怎么办呢。”
白玉仙沉默,良久开口道,“那你呢。”
叶浮珣不知所云,“啊?我怎么了?”
白玉仙盯着她的眼睛,“今春的科考放榜了,柳廷琛柳解元,中了状元。”
叶浮珣的笑容渐渐凝固,有些不自然的开口,“是好事啊,和我有什么关系。”
白玉仙沉声,“珣儿,你都说了,没有什么是我查不到的。”
“查到了,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坦白的说,他已娶我已嫁,从此再无瓜葛。”
“真的吗。”
叶浮珣定定的看着白玉仙,“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念旧的人,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如今一心一意待你,你却怀疑与我。”
白玉仙开口,“我不是这个意思。”
叶浮珣突然冷脸,“我不管你什么意思,我无愧于心,我没有对不起你,从我嫁给你那一刻开始,我的人我的心便都是你的。”
白玉仙有些慌乱,拉起叶浮珣的手,“珣儿,对不起,我不该试探你。”
“夫君,你只要记住我一句话,过去了便再也回不去了,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不要再拿出来影响当下了。”
叶浮珣辗转反侧,侧卧着看着白玉仙月光下柔和的睡颜,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描绘他的眉眼,他的嘴唇,接着他的下颌。
白玉仙睡梦中翻了个身,顺势拉住她的手揽在胸口处,叶浮珣以为他醒了,结果白玉仙竟然翻个身抱着她继续睡了。
叶浮珣默默叹了口气,轻轻吻在他的下颌,水灵灵的眸子忽的闭上,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往后的事往后再说吧。
成川王夫妇前来拜访时,白玉仙刚刚下朝回来,朝服才刚刚换下,成川王笑盈盈的走向白玉仙,“皇叔,如今新婚安定,侄子才有时间来贺喜,皇叔不会怪罪侄子吧?”
白玉仙沉声笑着,“怎么会,快屋里说话。”
成川王妃纪云拉过叶浮珣的手,“这就是新婶子,长得真是好看,皇叔真是好福气。”
叶浮珣微微一笑,腼腆的垂下头,纪云一看就是那种十分干练的女人,所谓每一个成大事者背后都有一个成功的女人,纪云便是这般女子,一颦一笑都透露着精明二字。
进了花厅,纪云还是拉着叶浮珣的手,“多好的新娘子,我是越看越欢喜。”
叶浮珣笑的有些僵硬,“琦玉,看茶。”
成川王一身玄衣,浑身透露着威严不可侵犯之姿态,偏偏脸上笑着同白玉仙说着话,政场中事,妇道人家不便参与,叶浮珣便带着纪云去了西厢房。
纪云看着屋里摆着的忍冬花不由得赞叹,“呀,婶婶的忍冬养的这样好。”
叶浮珣笑了笑,“如此说来,你也爱养一些花花草草了?”
纪云笑的灿烂,“可不是,只可惜我技艺不精,养着养着全都枯了,不像婶婶的生的这样好,哎,不如婶婶常来府里做客,顺便帮我看看我哪里养的不对。”
叶浮珣默默的给她倒了杯茶,“来喝杯茶暖暖,倒也不是什么我的功劳,都是下人们打理的,我是没心思管的。”
纪云掩嘴笑,“看婶婶谦虚了不是,说来府里太过清净,刚好婶子才来,婶子虽是长了一辈,但毕竟是同龄人,何况我越看婶子越欢喜,他日一定要来府里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