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想因为宝藏的出事而让所有人都争得头破血流!
因为高价,能拍得起这根白玉菩提簪的人在少数。
“十一万两黄金。”
这道声音有些熟悉,叶浮珣想起来了,这不是拓拔严么?
她眉头微皱,听起来拓拔严对于白玉菩提簪很是火热。
十一万两黄金,基本上等同于南疆国库一整年的收入了吧?他这般大手笔,拓拔陵可知晓?
叶浮珣心中不安的感觉又来了,她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十一万两虽然只加了一万,但那是黄金啊。用国库一整年的收入去赌一个还不确定能不能找到的宝藏,就是各国的皇帝也是有些虚的。
没想到拓拔严居然这么干脆地叫价了。
其他人都在观望,最后这根簪子只能到拓拔严的手中,但是这也意味着南疆没了一年的国库收入。
最后的拍品也已经拍卖完毕,最后也就是一些舞姬来庆祝拍卖会圆满成功之类的。
叶浮珣没有了兴趣,跟白玉仙他们提前离场了。
但是在楼道口的时候,却被玉修奇给拦住了。
玉修奇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他含笑看着叶浮珣,眼底的波光却怎么看都透着一丝诡异和算计。
“皇妹真是好计谋啊,不过你不怕宸王没有冰蟾蜍治疗而英年早逝?”他说的话很直白,明显是不怀好意。
“这就不劳皇兄费心了,皇兄还是想想如何早点凑齐三百万两银子送给拍卖会吧。”叶浮珣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反讽回去。
玉修奇咬着牙齿,恨恨道“你不要得意的太早!”
“皇妹何曾得意?不知道皇兄觉得皇妹有何得意之处,说出来也好让皇妹知晓?”
她这幅浅笑盈盈的模样直想让玉修奇一把撕了她的脸,这个贱人,着实可恨!
“呵,只怕你到时候不得不来求朕要这冰蟾蜍。”玉修奇的眼神扫了一眼后面的白玉仙,意思不言而喻。
“哦?那皇妹求了皇兄就会给么?”
“你做梦!”
“既然如此,皇妹为何要求?”
“你!”玉修奇一噎,果然跟这个贱人对上,自己永远占不了上风!
他狠狠地瞪了叶浮珣一眼,随后拂袖而去!
叶浮珣冷了脸庞,看着玉修奇的方向,冷笑连连。
求?她可不指望能在玉修奇这里求得东西!只怕到时候会高出一千五百万两好几倍的价格让东辰来买走冰蟾蜍。
对付玉修奇,只有抢才是最合适的!
既然知道了冰蟾蜍的去向,那么他们自然是不着急了。
“大哥,嫂嫂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方才没准我再喊一些价格玉修奇就放手了呢?”萧昀晨不解地问白玉仙。
虽然钱多了一些,但是东辰也不是出不起啊?现在这样,主动权不就在玉修奇的手里了么?他们就被动了啊!
白玉仙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你觉得他会轻易把冰蟾蜍卖给你?”
如果在萧昀晨喊了一千五百万之后他就停手了,那么他们自然要买。但是玉修奇分明是不满足于这些钱,他是抱着把东辰坑的国库空虚的想法来的,又怎么会轻易松口?
“哈?冰蟾蜍在玉修奇手里?”萧昀晨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但是白玉仙他们已经走远了。
“玉仙,拓拔严买回这根簪子我总觉得有些不安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对我们东辰不利。”马车上,叶浮珣把自己的担忧说给白玉仙听。
“既然他有心想买,那便是拓拔陵同意了的,否则他一个小小皇子没这么大的权利。而且南疆这些年还算安稳,虽然虚了一年的国库,不过很快就能回春。”
“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莫名的担心……”
她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担心什么,按理说这根簪子是玉修奇搞出来的,如果有什么问题倒霉的应该是玉修奇才对,与她又有何干?只是她这心里总是不安稳。
“这根簪子是母亲的遗物,当年秦王府被灭之后就消失了,后来又出现在玉修奇的手里。我从来不知道秦王府同宝藏有任何的关系。”
当年父亲母亲还在的时候,她看过这根簪子,不过是娘亲特别喜爱罢了。何曾听过还是什么宝藏的钥匙?
“你瞧你,整日操心,也不怕累么?”
白玉仙的手在她的太阳穴上轻柔地按动,不满地出声。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论玉修奇有什么诡计,你总归还有我。有什么事情,我会去查清的,你只需要每日吃饱喝足,无忧无虑就罢了。”
他实在不想让她再这么操劳,他着实心疼。
叶浮珣苦笑一声,“谈何容易。”
她何尝不想好好休息一番,可是那些事情接踵而至,都是冲着她和玉仙来的,叫她怎么放心!
“叶儿,倘若你没有遇见我,你的人生会不会大有不同?”他的下巴顶着叶浮珣的头顶,把人儿紧紧箍在自己怀中闷闷道。
如果没有遇见他,她会不会有更好的生活。遇上更好的人,也不用这样每日都处在危险之中,连好好睡上一觉都成了奢望。
叶浮珣感受到身后的僵硬和紧绷,她愣了愣,随后转身十分郑重地捧起他的脸一字一句像是宣誓一般说道“没有如果,我死的那一刻想的是你,重新睁眼的那一刻想的也是你。所以你不要说什么如果,倘若我没有遇见你,我不会知道世上还有人值得我真心对待。”
“没有你,何来这一生的叶浮珣?”
她的声音轻浅,好似柔风吹过,却带着让人两世的沉重。
是啊,没有遇见她,或许她便没有那么深的执念。可能也不会有那样的机遇,以玉偲苓的身份重新活一次。
这一生,无论她是玉偲苓也好,叶浮珣也罢,都是他的妻子,是东辰的宸王妃。
“不要多想好不好?”
“嗯。”白玉仙点了点头,随后又带着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话。”
叶浮珣莞尔一笑,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腰间,然后整个人窝在他坚硬温热的胸膛,“你我之间,永远不必道歉,更不必言谢,夫妻本为一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