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不成器的逆子,看你又干出什么好事?今天我非要打死你不可!”
宋耀杰本来就是出了名的风流成性,但因胆子小,平时也只敢动平民家的女儿。
今日居然染指了摄政王的侧妃,还被摄政王当场看见,今日苏伯侯夫人如果不亲手惩治这个儿子,只怕就要被摄政王给处死了。
“我打死你,我们宋家的颜面都让你给丢尽了!”苏伯侯夫人拎起地上的椅子就朝宋耀杰砸过去。
宋耀杰灵敏地闪身一躲,连连求饶。“娘,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到这儿来的,我冤枉啊。”
萧昀晨冷漠地看着这混乱的场景,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酷的目光在孙侧妃身上扫过,之后转身出门。
孙侧妃知道自己死定了,但是她还想为自己求个情,于是赶紧穿好衣物出来,跪在萧昀晨跟前,一边哭一边求情。
“王爷,妾身是被人陷害的,妾身原本是要在凉亭里打个盹儿,压根就没来宫苑,但是不怎么的就睡死了,醒来之后就到了这里。qqxδnew
王爷,妾身什么都没有做过啊,求您饶恕妾身吧!”
萧昀晨甩开孙侧妃的手,冷声道:“哼,什么都没有做?你当本王是瞎子么?自从进了王府后。
你就没有一天安生的,今日竟然做出这等败坏妇德,伤风败俗之事,本王岂能饶你?”
“王爷……妾身真的是被人陷害的,妾身连那个男人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会跟他做这种事呢?”孙侧妃努力地为自己辩解,哭得眼睛都红肿了。
她忽然目光凄厉地看向玉芸璇,嘶吼着冲她扑过去。“是你,是你害我的,一定是你!”
玉芸璇轻轻一笑,摇了摇头,说:“你误会了,我从来没有因你与我在性格上不合,就记恨你,我也从来不是这等小气的人。
否则早在当时容侧妃小产时你针对我后,我便下手对付你了。孙侧妃,这世上有些事是千万做不得的,因为那是在自取灭亡。”
她这话表面上是在说孙侧妃与宋耀杰苟且之事,实则是在暗指孙侧妃不自量力算计自己的事。
孙侧妃将这话听明白了,心中自是愤恨不已,同时也后悔万分,悔恨自己居然如此轻敌,小看了玉芸璇。
这时,苏伯侯夫人拽着宋耀杰出来,噗通一声跪下来,急忙请罪:“摄政王,小儿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实在是罪该万死,臣妇请王爷赐罪!”
宋耀杰被打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脸肿得都不成人样了,这苏伯侯夫人还真是下得去手。人家都亲自下手教训儿子了,萧昀晨此刻却不好太过为难了。
毕竟苏伯侯于国家社稷有功,一声老来得子,只有这么一根独苗,若是真将这根苗给斩了,老侯爷还不活活气死?
“苏伯侯夫人先带着令郎回去吧,此事改天再说。”
苏伯侯夫人喜出望外,本以为萧昀晨就算不杀死自己的儿子,也会要了他半条命,没想到他却并无赐罪的意思。
不过想了想,这也可以理解,毕竟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闹大了传出去,王爷的脸上也没光。
“多谢王爷,臣妇携逆子告退。”
待他们走远后,萧昀晨才看向孙侧妃,皱眉说道:“本王不管你是自愿也好,还是被人陷害也罢,你今日终究是做出了这等丢人现眼之事。
本王若是将你再带回王府,只怕要成为全天下人的笑柄,从现在开始,你便不必再回王府了,也不再是本王的侧妃,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孙侧妃此刻已经慌乱得不成样子了,让她打哪儿来回哪儿去,这不是等于让她去死吗?被王爷赶出家门的女人,在这世上哪里还有容身之处?
“王爷,求求你,不要赶我走。”孙侧妃扑过来,保住萧昀晨的腿,像是在奔流的海水中抓住了一块浮木一般,抓得死死地,不愿意松开。
“我知道错了,我会痛改前非的,只要王爷能留下我,要我做牛做马,做什么都行,如果把我赶出王府,我就活不成了,娘家人一定会把我活活打死的……”
孙侧妃的下场,萧昀晨几乎可以预想得到,他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要推一个女人去死,不可能不动丝毫恻隐之心,但是,这关乎他这个摄政王的颜面,他不得不狠心。
“本王的这张脸都已经让你丢尽了,从此刻开始,你是生是死,都与本王无关,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萧昀晨推开孙侧妃,拂袖而去。
其他的几位侧妃幸灾乐祸地瞅了孙侧妃一眼,也跟着走了。
唯独剩下玉芸璇还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孙侧妃满脸绝望,抬起头看向玉芸璇,面目渐渐变得狰狞,嘶吼一声,冲她扑过去。
但是尚未近身,就被夏莲和冬秀给摁住了,半点也动弹不得。
“玉芸璇,你害得我如此凄惨,你现在开心了满意了?”
“我的确是挺满意的,此刻开心得不得了呢。”玉芸璇似笑非笑地道,俯身伸手捏住孙侧妃的下巴。
“原本,你我可以在王府和平安静地生活,井水不犯河水,可你偏偏却不肯安分守己,这能怪谁呢?
要不是你处处算计我,我也不会走今天这一步,你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只能说是你咎由自取!”
“你,你,我杀了你!”孙侧妃龇牙咧嘴,像是发狂的野兽一样,凶狠地瞪着玉芸璇,欲将她撕成碎片。
不过只可惜是只被困住的野兽,完全伤不到人。
“算了,我不跟你浪费唇舌了,我要跟王爷一起会王府去了。”玉芸璇笑得灿烂,在月色下显得妩媚动人,挥了挥衣袖,踩着莲步离去。
孙侧妃被夏莲踢了两脚,倒在地上痛得嗷嗷直叫,然后便伤心大哭,直到天色将明时才离开皇宫。
萧昀晨虽然下了命令,谁都不准将昨夜所见到的事情传扬出去,但是如他所料的,不出一天,这件事还是在王府中传开了。
不过,下人们也只敢在背地里偷偷地议论,萧昀晨也就只当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