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六十八章 没有证据(1 / 1)

嫡女归 云舒 2067 字 2023-09-07

“能聊什么,还不是两国的风土人情之类的。我们的身份都敏感,与朝廷有关的话题,不好提及。”

叶浮珣点点头,叹息道:“太子可以说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一个人了,只可惜生在了皇室,还做了皇后的儿子。”

白玉仙深感认同:“太子的确跟玉修楠截然不同,相比起来,玉修楠更加适合做储君。

而太子则性格太柔和,仁心太重,治国安民固然需要这样的人,可若要坐稳皇位,有些难。”

翌日,上完早朝后,玉修楠来到后宫,皇后的寝宫。

皇后正在与云贵妃说话,听闻玉修楠求见,不禁有些意外。思索须臾,便对云贵妃道:“你先回宫去吧,改日再聊。”

云贵妃福了福身,便退了出来,正好碰上候在门口的玉修楠。

玉修楠躬身行礼:“见过云贵妃。”

云贵妃莞尔一笑,说道:“二皇子刚刚从东辰回来,又重伤未愈,不多休息两天,怎的就上朝了?”

“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多谢云贵妃挂心。”

“你既有事要见皇后,本宫就不在此耽搁你了,先走了。”云贵妃说着,提步离开了。

玉修楠缓缓步入寝殿,朝坐在桌边的皇后行礼:“南修参见皇后娘娘!”

“二皇子过来了,请坐吧!”皇后微笑着抬手,示意玉修楠入座。

玉修楠却并没有要久留的意思,脸上挂着惯有的笑容,道:“儿臣就不坐了,今天前来,只是想跟皇后娘娘说两句话,说完我就走。”

皇后察觉出他语气不善,微顿了顿说:“那你要同本宫说什么?”

玉修楠抬头,挺直脊背问:“我想问一问您,你我之间的合作是不是还继续?”

“这些年,本宫不是一直都在与你合作吗?好端端的,怎么问起这样的问题?”皇后笑说,保持着端庄的风范。

玉修楠渐渐敛起笑容,眯了眯眼睛,道:“既然还在合作,那为何娘娘要派人在半路截杀儿臣?”

“你说什么?”皇后露出震惊的表情,仿佛很茫然,“什么截杀?你怀疑你在边关被人刺杀,是本宫下的手?”

玉修楠直视着皇后,点头:“不是怀疑,而是肯定。皇后娘娘,您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得很。

您利用我达到目的,目的达成便迫不及待想将我除去,并将我的死推在东辰国的头上,一箭双雕,当真是打的个如意算盘,只可惜啊,你还是失手了。”

皇后泰然自若,并不因被玉修楠当面揭穿阴谋而恼怒。“本宫实在不知道二皇子你在说什么,你肯定是对本宫有什么误会。”

左右玉修楠只是主观臆测,根本就没有证据,她只要死不承认便是了。

玉修楠倏地冷声一笑:“是不是误会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要告诉皇后娘娘,我知道您不少不为人知的秘密,若是您再轻举妄动,那就莫要怪我把你的秘密抖露出来了。”

皇后终于变了脸色,啪地一声击在茶几上,怒道:“你这是在威胁本宫吗?”

“儿臣不敢,只是提醒娘娘一声,”玉修楠勾唇一笑,后退一步,躬身行礼,“儿臣还有要事要办,先行告退了。”

玉修楠刚走出寝殿,就听见里面传出瓷器碎裂的声音,阴冷的笑了一声,大步离开。

在出后宫时,碰见刚进宫来的叶浮珣。

叶浮珣是一个人来的。“二皇兄,这是刚从后宫出来?”

玉修楠微笑道:“是啊,去母后那里说了会儿话。你呢,这是要去哪位娘娘处?”

“我是去见父皇,不知他这么早召我进宫有什么事。”

“多半是想跟六妹你父女二人聚一聚吧,你走后,父皇很是挂念你。”玉修楠说道,“那你快去吧,莫让父皇久等了,我走了。”

叶浮珣看着玉修楠走远了,才跟着宫人去往皇帝的清心殿。

这些年来,皇帝的身子不日不如一日了,于是把处理政务的地方改到了自己的寝殿清心殿,方便歇息。

叶浮珣来到时,皇帝正在批阅奏折,宫人通报说六公主到了,才放下笔,道:“让公主进来吧。”

看着女儿一步步走来,微微低头,脸上浅笑,娴静柔雅的模样,一举一动像极了舒妃,皇帝有些失神了。

不禁回想起了当年在枫林山庄初次见到她时的样子。

“儿臣参见父皇!”叶浮珣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安,却迟迟没有听见皇帝说话,抬起头看时,发现他正怔愣地注视着自己。

于是她又喊了一声:“参见父皇!”

皇帝这才回过神来,抬手道:“免礼平身!”

叶浮珣起身的第一句话便是问:“不知父皇召儿臣入宫,所为何事?”

皇帝脸上的笑容凝滞了一瞬,随即起身走到叶浮珣跟前,说道:“瞧你说的,没有事,朕就不能见见自己的女儿了?”

叶浮珣本就不想搭理他的,但想到日后调查真相肯定需要他帮忙的时候,于是露出笑容,说:“儿臣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着父皇身为一国之君,日理万机,怕会耽搁父皇。”

皇帝慈祥地一笑:“那些事情不急这一时,父皇今日召你来,就是想跟你坐下来说说话,来,坐吧。”

叶浮珣在桌旁坐下,宫人送上来茶和点心,随后皇帝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咱们父女俩都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相处过了吧?”

“有十多年了。”

叶浮珣脸上带着笑容,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其实心里却在怀疑皇帝的真实用意。

十几年都不曾管过玉偲苓,突然间要与她喝茶聊天,表现得跟个慈父一样,说他不是别有用心她都不敢相信。

皇帝忽然有些惆怅,叹息一声说:“十三年了。”

自从那年清元长公主母女死去,舒妃被赐死,他便几乎没再跟玉偲苓说过话,更别说相处了。

这些年他经常会想,假如当年没有赐死舒妃,而是饶了她一命,自己还会不会如此愧疚和怀念,如今很多事或许就完全不一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