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柜里村回来,我就享受了几天安逸的生活,这几天我也是在学校好好上了两天的课,虽然根本不知道老师在讲什么,可我就是很爱听。
就连杨小辉也说我,什么时候变成好学生了。
而这两天我也是又教了杨小辉一些新的道法,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这孩子最近在道法的学习上进步很快,难道是已经入门了的缘故,还是说我教导有方呢?
当然这几天,我最快乐的时候还是跟游晓清在一起,我们看了几场电影,周末我还跟着游晓清的社团去了一次省城的孤儿院献爱心,其实我们就是送些东西,然后跟那些孩子玩一天,讲讲故事之类的。
说到讲故事,我讲的自然都是鬼故事,而且都是我亲身经历过的故事,比如我第一次接触鬼的时候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小春娘”,可能是因为我讲的仔细了,还把几个孩子给吓哭了。
为此游晓清还数落了我半天。
在回去的路上游晓清就告诉我,下次来孤儿院的时候记得讲一些别的故事,我想了想就说:“要不下次讲蛇灵,那小蛇……”
游晓清就捏了我胳膊一下笑道:“能不能不讲鬼故事?”
我又想了一会儿道:“我好像只会讲鬼故事!”
转眼时间就过去了一个星期,本来我认为这样的清闲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课,可没想到这一天的早起我就忽然接到了马素燕的电话,我问她有啥事儿,她就笑着说:“我找你还能有啥事儿,自然是有案子了,你现在有空吗,我把资料给你送过去。”
听到马素燕说有案子了,我也是一下来了精神,就告诉她我有空,让她把资料直接给我送到我的住处来。
结束了和马素燕的通话,我给王俊辉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让他来我的去我的住处等我,他问我干嘛,我就说了三个字:“有案子!”
我起了床没多久,王俊辉就赶了过来,他看了看我就问我:“你女朋友没在啊?”
我就说:“她很少住我这里的,加上又不是周末,所以一般她都住校的。”
王俊辉刚坐下不久马素燕也是赶过来,请她进来坐下后,她就对王俊辉笑了笑,显然这俩人也是认识的,并不像马素燕说的那样跟我只是单线联系。
相互打过招呼,马素燕也没有绕弯子,就给了一个牛皮纸袋,我摸了摸就知道里面全部都是照片,而且有好几张,我没有立刻去拆,而是问马素燕:“这次是个人委托,还是……”
马素燕就道:“这次是组织上分派下来的任务,而且很棘手,你先看下照片,我再慢慢给你讲吧。”
我把牛皮袋子打开,然后就把照片平铺到桌子上,准备跟王俊辉一起看,可我刚倒出那些照片,在看到第一张的时候,我就吓了一跳,差点没把牛皮袋子扔到旁边王俊辉的脸上。
第一张照片就是一具浑身紫黑的尸体,而且尸体干瘪下去,很多地方的肉都不见了,浑身上下还有还很多小洞,看起来这尸体好像是从那些小洞被掏空的一样。
我被吓了一跳就很不开心地指着照片问马素燕:“你不能提前说下,让我有些心里准备啊,差点给吓出毛病来。”
看着我这反应马素燕也是吃了一惊道:“我只是觉得石大师您见多识广,没想到你会被吓到……”
王俊辉就在旁边笑了笑说:“这尸体的死相的确是有点怪异,也难怪石勇会被吓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有了第一张的视觉冲击,我也是稍稍有了些准备,接着就看了后面的几张照片,几乎每一张都是同样的死状,不过最后一张尸体的照片有很大不同了,那是因为尸体是一个女性,而且还是经过了解剖,在这女性的尸体里发现了一团黑漆漆的虫子,看起来像是蜈蚣……
这一幕让我我觉得有些恶心,所以我就洗手间吐了一会儿。
等我出来后马素燕就笑笑道:“石大师,你解决过那么多大案子,尸体也见得不少吧,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反应?”
我就说:“我其实最怕的虫子就是蜈蚣了,每次看到蜈蚣心里都膈应的厉害,然后浑身发痒,就好像真有蜈蚣在身上爬似的。”
我们又闲扯了两句,我就把那些照片扣起来问马素燕:“还是说说这次的案子吧。”
马素燕也就点头说:“这次案子发生一个叫柏庄的村子,据说那里曾经有一棵活了五千多岁的老柏树,要七八个人一起才能环抱起来那么粗,后来在抗战那会儿被小鬼子给砍走了,只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树桩。”
“等到建国后八十年代的时候,那个树桩又被不明的身份的人在夜里给刨走了,现在再去柏庄,村里的年轻人能说出那老柏树位置的人也已经不多了。”
我问马素燕:“这些人的死跟老柏树有关吗?”
马素燕点点头就道:“是有一些关系的,因为自从那柏树的树桩被刨走之后,村里每过一年或者两年就会有一个人被‘蜈蚣’给咬死,这些年柏庄村已经被蜈蚣咬死二十多个人了,村里人把这种现象称作‘公鸡病’。”
我好奇问马素燕什么叫“公鸡病”,跟他们被蜈蚣咬有什么关系,她就说:“凡是被咬死的人在死之前都会得一种每天拂晓时分站到房顶上学公鸡打鸣的病,打着打着鸣,他们就会在某一天被咬死,而且这种病医院也是不可给看好的,当地人请了不少法师也没起过作用。”
王俊辉就在旁边补充了一句:“蜈蚣最喜欢吃死鸡的肉,他们学鸡叫,然后就被蜈蚣咬死,这其中恐怕大有文章。”
我此时也是陷入了沉思,这事儿听起来就知道蹊跷的很,肯定有不干净的东西作怪,所以我就问马素燕:“这么奇怪的事儿持续了这么多年,难道组织上没派人去管过吗?”
马素燕就说:“自然是管过,可每次治过之后,都是消停个五六年,之后那里就会再出现同样的事儿,而起在出事儿的时候一次会死好几个,任凭谁都查不到这其中的根源所在,而且在此之前,一直都是由九龙堂的人负责柏庄‘公鸡病’的事儿。”
九龙堂!?组织上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儿,交给那么一个不靠谱的组织?
马素燕又补充说:“另外还有一件事儿,也是最近才得到的消息,当年那个巨大的柏树树桩也是被九龙堂的人给刨走的,好像是卖给了一个英国人,而九九龙堂一直负责公鸡病的事儿,好像也是想要在柏庄村再找什么东西,不过究竟是什么东西,我们暂时无从知晓,这就需要你们去解决‘公鸡病’的时候顺道查一下了。”
我沉思了一会儿就笑道:“这么说,我们这次任务就是接手九龙堂这么多年来搞下的一个烂摊子了?”
马素燕也是笑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现在九龙堂被组织除名,他之前负责的很多任务都是在石大师你的地界上,所以之后恐怕还有很多麻烦需要你去帮九龙堂善后,这也是组织上对你的考验吧。”
考验!?恐怕我是昆仑的那些人故意拿这些案子来恶心我,想要用其中某个案子难住我,让我知难而退吧,可我石勇向来不是一个肯服输的人,他们既然要为难我,那偏偏把这些困难都给他们解决了,柳师父把我捧上这个位置,我拼了命也得给它坐稳了。
跟我们说到差不多了,马素燕就把柏庄村的详细地址告诉了我们,而后也就告辞了。
等着马素燕走后我就问王俊辉对于这次的事儿怎么看,他想了一下就说:“我觉得这次精怪作恶的可能性比较大,可根据马素燕给我们的资料,说是这件事儿跟那棵大柏树有关,可柏树和公鸡这两个好像扯不上什么关系吧?”
王俊辉顿了一会儿继续说:“就算是柏树成了精,可它本体被毁了,精也应该消失了才对,不应该还有本事出来报复啊,这里面疑点太多,线索又太少,我有些想不通。”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王俊辉的意见,王俊辉问我是怎么想的,我就道:“我觉得我们很有必要把竹晔和叶環萻都叫过来,九龙堂在那里鼓捣了那么多年,肯定不会是一件小事儿。”
王俊辉想了想就说:“你这等于没说!”
再接着我也就跟竹晔和叶環萻分别通了电话,竹晔那边表示随时有时间,当天就能赶到省城来,而叶環萻则表示要隔天才能到,因为她这几天正在处理蛇眼山的蛇,等把那些蛇都安置好了,她才能出发。
为此我也表示可以等她一天。
蛇眼山的蛇是罗家一支小白龙的传人养的,他们自然要细心呵护。
而趁着这一天的时间,我正好可以准备一些去柏庄村的东西,比如画一些可以对付精怪的符箓,此时王俊辉也是第一次在旁边观摩我画符的本事,在看到十张全部成了蓝符后,他就不由惊讶道:“石勇,单凭你画符的本事就可以在组织里混一个不低的职位了,师门派我来跟你抢位置,就是一个错误,你占这个位置,才是实至名归,我根本没有机会!”
我看着王俊辉就笑了笑道:“可惜我不能把这个位置让给你,害你被昆仑给……”
王俊辉就摇头说:“石勇,你不用自责,其实师门里很多的事儿我早就看不惯了,若不是他们一直拿师妹和我师父来要挟我,我早就辞职不干了。”
我看了看王俊辉就忽然说了一句:“我终于知道我义父为什么会同意让你做我的搭档了!”
王俊辉问我为什么,我就道:“因为我们骨子里是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