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三脸一红,和杨德财也算是熟识了,除了李昌贵和老张,村里的头脑们也就是属他跟杨德财接触多。
梁老三:“你怎么知道的?我就说四瘸子这小子吃里扒外吧。”
杨德财:“这东西不普通,根本就清除不了,如果没有灵丹妙药,你们等死吧。”他起身摘了手套就走,梁老三和身边俩人呼一声爬起来拉住杨德财:“兄弟你干嘛去?”
杨德财皱着眉头:“我去让昌贵哥跟镇上通话,如果清水市医院……你们准备后事吧。”
“啥?你他~妈放屁!”梁老三身后的一个小青年蹦起来就论过来拳头,他打工回来哪知道杨德财的威望,被这缠人的病折腾了一下午,浑身皮肤下像是有蛆虫在撕咬,正满肚子火气没地方发。
小青年快,二虎更快。
他仗着身高按住小青年哐哐好几拳,将水杯碾碎一地,二虎骑着他一顿揍,还掐着他脖子问:“你~妈生你没带来眼珠子是不是,杨德财就连局长溅了都得敬礼,你小屁孩想死啊?”
潘英扑过来将俩人撕开,那小青年指着二虎说声你等着,踢开门走了,几秒钟一过,外面噗通一声,砸的地面都轻微晃荡。
梁老三带头跑出去,看看地上脸朝下趴着的小青年回身指着二虎:“完了,二虎你打死人了。”
杨德财照着他腿肚子就踹:“滚一边去,这小子身体里毒发了,你们几个也快了。”
梁老三生气又害怕:“瞎说啥,不就是没帮你家盖房……”噗通,他也摔倒了,同一时刻,身后的几个爷们也先后趴在了地上。
兜里电话突然响起,杨德财都没接就窜出去,甩给潘英一句:“给镇医院打电话。”身体已经窜出了大门。
不管怎样,李昌贵杨德财要第一个保住,于公于私这小子虽然损一点,可是毕竟帮过自己不少忙,以后还要在牤牛村混,就要先救他。
郑秀玲第二遍电话刚响到第三声,杨德财就窜进了大门,她几乎惊叫起来,自己还啥也没穿呢。
雪白的屁股一晃就进了东屋,郑秀玲在里面喊:“得财块看看你哥,满脸黢黑像鬼一样。”
西屋客厅里,李昌贵光着腚,那根家伙事还擎天立着,上面还一抹红呼呼的东西,郑秀玲套上睡衣跑过来,赶忙帮着给穿裤衩。
杨德财扒拉一下李昌贵弹力十足的中号茄子问:“嫂子,李哥的和别人病情不一样,这上面红呼呼的是啥?”
郑秀玲:“嗯……我的口红。”
杨德财:“你俩真行,真有心情,给我弄点热水,快点。”
郑秀玲顾不得尴尬,去厨房小锅里舀来热水,杨德财洗洗手,将双手平放炼化术施展,以前接触过黑蛇的病毒,更将‘老黑’给炼了,基本可以说手到病除,几分钟就将李昌贵身体内的毒素清理干净。
李昌贵哎呦着睁开眼睛,浑身无力看着杨德财:“兄弟啊,我差点看不到你了。”
杨德财:“拉倒吧,你还有脸说,为了一百块就差点丢掉小命,我说你这个村长是不是白当了,盗墓的事也敢做?”
李昌贵惨白的脸难得一红:“那个孙总说棺材里面有财宝,叫我们大家打开,还像模像样的说不要哄抢,没想到石棺一开我们就啥也不知道了。”
杨德财:“里面有啥?你们真的没看到?”
李昌贵摇头,他的确没看到,而且醒来的时候就连孙广义三人也不见了,不过事先说好给众人的钱放在大坑边上,用一块小石头压着,先前姓孙的嘱咐过不要被坑里爬出的毒蛇咬到,十几个人顺铺好的木板爬回来钻出去,回到村里后洗脸时才发现脸发黑。
他本来没在意,后来和郑秀玲在沙发上干事时才发现体力不支,硬还是挺硬的,就是浑身没劲,被郑秀玲在上面弄得半死,最后真晕过去了。
杨德财也说了刚才潘英那边的事,听得李昌贵感动要死:“得财,你能第一个来救我,哥我感谢你,啥也不说了,我现在就给镇上打电话。”
杨德财补充:“我能救人的事你想办法圆个谎,发功太浪费体力,没有相当的关系我不会出手的,不然一年半载都缓不过劲来。”
这话听得郑秀玲更感动,不是杨德财自己就和巧娘作伴当寡妇了,她眼泪吧差的揉搓着李昌贵的手掌,后者拍拍她手背:“没事,别担心了。”
郑秀玲:“你可别有事啊,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不行,明天我给你上十份保险,受益人写我。”
李昌贵:“……”
深夜十点,潘英家院内灯光明亮,孙小红披着大衣,靠在杨德财身上和一群村民看着市里卫生局的下车进入。
一层层透明塑料布做的罩子将梁老三和七八个老爷们小青年裹住,穿防护服的医护人员将几人抬上车后开走,救护车在清水市军区医院停下,八个人被统一安置在一间病房内,三个小时后,最先晕倒的那个小青年鼻孔拜师流出黑色水剂,随后是肛门和尿道。
先后两拨人在昏迷的几人身旁轮过,都是省里的高级医师,六小时后,方案出来了,一名权威病毒学教授在隔离室外在便签上写下:给患者注射强心剂,在十五分钟内让有经验的刑警询问事情发生经过,一定要找到病毒来源,病患死亡后做焚毁处理。
梁老三睁开眼睛,看看眼前的不是杨德财,更不是他老婆和儿子,紧张问起:“这是哪?你们是谁?”
张翰摘掉自己的警帽,在隔离窗后敲敲玻璃:“梁三强,我们见过的,你还有印象吗?”
梁老三点头:“张警官是吧,我记得你,像你长得这么漂亮的女警官我们村男的都记住你了。”
张翰一边嘴角挑起,看不出是怜悯还是苦笑:“说正事吧,你们昨天去了哪里?你简单说一下,尽量简洁但别拉下重要的,你也是党员,这点能力应该有。”
梁老三想起来,但腰上有皮带捆着,他挠挠头:“昨天?已经睡了一天了,杨德财这小子还吓唬我准备后事,兔崽子看我回去炖你家狗不?”
他看张翰扔等着,赶忙清清嗓子:“前天,商店张秀茹说有个挖掘队老总找人扛东西,也就是小工,我们十几个人……咦?李昌贵和四瘸子几人呢?”
张翰白净小手中铅笔猛然断了,身后走过来一名穿白大褂的中年人,冲着通麦克喊:“你说什么?还有人?”
他近乎愤怒,转身冲出隔离间,不理会刑警继续录口供,赶忙通话安排卫生队再去牤牛村,这次,要带上焚烧喷火枪……
有些人顺藤摸瓜的本事相当高明,几个小时不到,就已经摸到了杨德财收购站,李昌贵指指院子里:“这里面有狗,我先走了。”说完先一步跑了,留下一堆警备车辆。
呜呜……警灯亮起呜呜叫,瞬间将狗咬声压没了,孙老猎抱着猎枪跑出院子,脚蹬梯子上了墙头,还没等喊举起手来就被一枪麻醉摔下梯子。
三名打前哨的武警跳进院子开了大门,回身用枪指着开灯的杨德财。
水莲和孙小红在门口抱着小铁锹都将手举起啦,大门开了,几名全副武装的特种警员维护着一名教授走进来,这边越过杨德财三人进屋巡视的武警冲其点头,示意屋里没人,教授摘掉眼镜,冲杨德财问:“你叫杨德财?”
“你叫什么?”杨德财瞥了眼腿上插着一根麻醉剂的孙老猎,此刻几人过去将其架起拎在一边,孙小红嘴唇咬的煞白。
教授脸上挤出笑容:“叫我秦教授吧,这次的感染事件由我负责。”
杨德财没笑,绷着脸说:“秦桧的秦是吧?我对姓秦的没啥好感,有事说有屁放。”
教授身边俩男的冷哼:“注意你的态度,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
杨德财嘴角裂开:“给我滚远点,有人晚上闯进你家用麻醉枪打你老爹,你还能笑出来?”
俩人还要说什么,被教授伸手阻止,“刚才是警队的同志过于紧张了,全是因为老人家手里拿着枪。”
杨德财不想再做无谓的争执,这伙人能来,一定是因为黑蛇,想要报复一定有比嘴上争执更过瘾的方法。
他动动手,从旁边拉过来两把椅子,推给对面的教授一把自己也坐下,全村人都已经被惊动了,挨家挨户都出来向这边瞭望,不过警灯盘旋四射,好像根本就看不过来。
教授坐下后单刀直入:“这次的事我不做全面解释了,病毒扩散很厉害,用不上三十六小时,感染的人就会彻底死亡,只是被感染的十几人,却只有八人还存在体内,其余的都已经康复,说到底,我想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治愈的他们?”
杨德财点根烟塞进自己嘴里,说出一句让这位教授有点无法忍受的话:“别墨迹了,救一个一百万,要不就赶紧用见死不救的罪名逮捕我?”
“你以为你是谁?”教授身后的一名助手过来就要扯住杨德财领子,但眼前一花,自己翻滚着摔了出去,杨德财坐回椅子,看着对方艰难爬起来鼻子在往外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