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昊东淡淡地瞥了一眼晕倒在地的红衣女,然后,目光扫向妖娆男,平静道:“现在没有人打扰你了,你可以好好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了。”
妖娆男的双眼呆滞,嘴巴翕翕合合。
他缓慢而机械的吐出一个个字:“跟我直接接触的是鸿鹄帮的二当家,那些照片是他提供给我的。”
“鸿鹄帮?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有意思,一个黑道帮派,竟然起了个这么文艺的名字。”刘昊东嘲讽道。
妖娆男闻言,生怕刘昊东对他的回答不满意,慌忙补充道:“鸿鹄帮是北华市本土的一个三流小帮派,发家于地下交易市场,大当家和二当家是兄弟俩,分别叫李天鸿和李天鹄。”
刘昊东点点头,又问道:“你知不知道,鸿鹄帮为什么让你们这么做?”
“不知道。”
妖娆男小心翼翼的摇头道,“有可能是接的外来生意,一般情况下,只要给钱,他们什么都干。”
刘昊东闻言,心中了然。
费了这么大力气,结果还是没有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
不过,现在距离真相已经不远了,只要他再去一趟鸿鹄帮,他相信,真正的幕后黑手必然现形!
想通了这些之后,刘昊东就不打算继续在这里逗留了。
他突然伸出手,一掌劈在了妖娆男的脖子上。
妖娆男直接昏迷倒地。
刘昊东伸出两指,将体内的星力从指尖逼出,形成一条线,又像是一根长钉。
他蹲下身,先后将“长钉”刺进了红衣女和妖娆男的后颈。
做完这些之后,他才起身离开。
打铁要趁热!
刘昊东离开北华大学之后,直奔妖娆男所说的地下市场而去。
北华市的地下交易市场有好几处,妖娆男所说的那一处距离北华大学最近且最红火,就在临近的德茂德茂商务步行街地下。
德茂商务步行街之所以会生意红火,跟它下边的地下交易市场不无关系。
正是因为明面上的各种娱乐场所与暗地里的各种非法交易并存,才造就了德茂商务步行街这条全市最为热闹的商业街道。 其实,对于地下生意的非法性,很多人都心知肚明。
只不过,连警方都没有拿出强硬的手腕对地下交易市场进行大力整顿,其他部门更不会去捅这个马蜂窝。
北华市的地下交易市场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真正的开市时间在每天的凌晨时分。
也就是说,凌晨以前离开的人,完全感受不到地下市场真正的火爆气氛。
不了解内情的外行人,如果没能等到凌晨就选择离开,那么,他们一定会失望透顶。
而现在的刘昊东就是一个不太了解内情的外行人。
刘昊东只从妖娆男那里简单地询问到了德茂商务步行街地下交易市场的入口,却没有详细的询问开市时间。
所以,当他赶到地下交易市场时,市场内空荡荡一片,根本没有他想象中的那种喧闹的交易场面。
此时是晚上9点,距离开市时间还有整整3个小时。
刘昊东连续询问了四五个路人,都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他的第一感觉就是被妖娆男给耍了。
可是,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他又不觉得那个妖娆男有骗他的胆量。
搞不明白问题究竟出在哪里的刘昊东,只能暂时选择离开地下交易市场。
走在热闹非凡的德茂步行街上,刘昊东忽然有种自己非常渺小的感觉。
渺小的就像是大海中的一滴水,大沙漠中的一粒尘埃。
如此这般想了一会儿之后,他笑着摇了摇头,驱散这些散发着酸臭味的文青思绪,突然抬起头,就看到了一家生意火爆的酒吧,名字叫“欲水”。
刘昊东在这家酒吧门前稍稍顿足,然后就迈开脚步朝里边走去。
酒吧里,灯光闪烁,激情的舞曲震耳欲聋。
形形色色的男女,在舞池中疯狂的摆动着腰肢,青春的肉体在荷尔蒙与酒精的共同刺激下,来回碰撞,火花四溅。
刘昊东随便点了一杯果汁,在服务员嫌弃的目光中,走到角落的一个位子坐了。
角落里的这张桌子旁已经坐了三个人,两男一女,似乎玩儿的正嗨。
刘昊东的突然出现,让那两名男子都是一愣,不过,在看清了刘昊东的长相后,两人的表情又都恢复了正常。
刘昊东淡淡一笑,端起手中的果汁品尝着,口感不错。
“来来来,再喝一杯,乖,再喝最后一杯。”
对面那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拍着身边的女孩儿哄道。
女孩儿的头上扎着一个马尾,年龄看上去不超过20岁,穿着朴素,并不像是个会出入这种场合的人。
此时的女孩儿,双颊通红,眼神迷离。
她显然已经喝醉了,变的有些神志不清,对于中年男人递来的酒,她毫不犹豫的接入手中,然后一仰头便喝了个干干净净。
刘昊东见此情景,无所谓的撇了撇嘴。
这个世界上,不可貌相的人太多了,谁知道这个外表淳朴的女孩儿,骨子里是不是个风骚的妓.女。
更何况,刘昊东现在有事在身,他并不想多管闲事。
“小美人儿,快来叔叔怀里,叔叔想你想的都快发疯了,让叔叔亲一个,么么么。”
中年男人见女孩儿又干下一杯酒,终于按耐不住,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一边伸出大手在她胸部来回揉捏,一边伸出舌头,舔向她的脖子。
喘息声越来越重。
“涛哥,这里人多眼杂,要不去开房吧,等你玩儿过之后,也好让小弟开开荤。”另一个青年男人眼馋的说道。
“好软,好香...”
被唤做涛哥的中年男人像是没听到青年男人说的话一般,插入女孩儿上衣里的双手依旧不停地揉捏着,嘴里还不断呢喃。
就这样,中年男人又独自享受了好大一会儿之后,才不舍的抽出双手,望向身边一副馋嘴样儿的青年男人,说道,“看在你平时办事还算让我满意的份儿上,就依你吧,去把车开过来,哥要玩儿车震。”
“是是是,涛哥,我这就去开车!”青年男人兴奋道。
说完,一溜烟似的跑走了。
刘昊东放下已经见底的空杯子,因为厌恶,力道不自觉的加大了几分。
啪!
杯底与玻璃桌面之间碰撞出了一道不小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