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5母亲的质问(1 / 1)

新人的背影远去了,热闹也远去了。

这算是压在大家心头上最沉的一件事了吧!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

大男人们,毕竟都是马虎,高兴地把情蛊草完全抛到脑海。

阿满婆婆看着薇薇,忍不住担忧,却又不敢多提。“呵呵,没想到那野丫头打扮起来,也这么漂亮!”白无殇打趣道,认识赵雪灵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她上过妆,穿大红的衣裳。

“她其实很适合红色。”薇薇淡淡笑道。她总觉得灵儿不适合低调的青色,她适合艳丽的红色,年纪轻轻的,尤其是女人,就该花儿一样开得娇艳热闹。

她想,灵儿这丫头在轩辕皇室,一定会绽放得美丽热烈,一定会有六宫至尊,母仪天下之风范的!

再见,十三,再见灵儿!

愿他日再见,能带给你们真正的永远!

“呵呵,薇薇穿红色的也一定很好看。”突然,一直沉默着的李笑着开了口。

这话,说得一点儿也不是时候,至少,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一个个皆是精明到骨子里头去的人儿,哪怕只言片语都能听出东西来。

不少人偷偷看向了白无殇,而李婶,分明不是对薇薇说的,而是对白无殇说的。

白无殇眼底掠过复杂,并没有多说什么。

“呵呵,都好看!”薇薇笑着,牵着夜宝,自个儿给转移了话题,“小子,练功去,就剩下你一个人了哦。”

夜宝不解,妈咪说说得是什么跟什么呢!

“老白,老鬼,任范,流戬,执墨,还有我,可都是修到九品,就剩下你一个了,你再不争气点,我们可就不等你了!”薇薇一脸无害道。

立马,夜宝低下头,这才想起这件事,确实,很丢脸,径自嘀咕,“连执墨都九品了,唉……真丢脸。”

“臭小子,说什么话呢!本阁主本来就是九品,本阁主是最先修到九品好不好!”执墨立马追来,耳朵好尖。

夜宝挣开薇薇的手,立马就跑,执墨直追不放,警告道,“本阁主非得把你打到晋级不可!”

背后,又是一阵欢声笑语。

“老白,你儿子还真是个问题呀!”鬼谷子打趣道,还真像薇薇说的,就剩下夜宝一人了。

“去圣殿吧,圣殿有的聚气堂,是寒气者借外力之地,对炙气来说,正是最好的修行之地!”白无殇淡淡道,寒气主要靠内修,而炙气则靠外力。

外力一来便是灵兽灵药,而来便是外修之法,借助外在的辅佐得亦晋级。

鬼谷子一愣,立马明白过来,竖起大拇指,“高!亏你想得出来!”

“呵呵,比不上你借酒力的高明!”白无殇打趣道。

鬼谷子立马悻悻不语了。

“这么说是要先去圣殿了?”薇薇问道。

她也猜测不到这家伙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会挺累的。

“嗯,去圣殿,明日就出发,那边不是还欠咱们账吗?”白无殇笑着道。

“呵呵,老白,那是不是报仇了,咱们把幽阁迁到圣殿去,来个登位大典和婚礼一起办了呢?”终于,最先开口的还是鬼谷子。

薇薇立马蹙眉瞪去,可是鬼谷子当什么也没有看到。

“呵呵,就是就是,整个大场的,我去把十三和灵儿也找回来,一起办了,我来拿头,办个震动九州,空前绝后的婚礼!”任范难得慷慨道。

“什么,要办婚礼!”夜宝突然给冒出来,他根本没走,执墨傻乎乎地不知道追哪里去了。

“呵呵,到时候把咱们的宝少爷也好好打扮打扮!再寻个小女孩成一对!来个金童玉女!”阿满婆婆也乐了。

“也该把婚礼办了,怎么说也该给薇薇个名分,让天下人都知道嘛!”任范说得认真了。

“呵呵,老白,你再不成婚,到时候薇薇跟别人跑了,老鬼可不拦她!”鬼谷子又道。

可是,当事人都没有开口。

薇薇沉默着,白无殇却保持着那无害的微笑,任他们说,他似乎都不在意。

这说的,其实伤的全是薇薇!

“怎么样啊!白无殇!”鬼谷子很不客气,他若不是真生气,很少会指名道姓这么叫白无殇的。

白无殇不见生气,还是痞意漫笑着,“急什么呢,大人又没说要娶你老鬼!”

立马薇薇噗哧一声笑了。

众人见薇薇笑,还能继续说什么吗?

当事人似乎都不在乎,他们皇上不急太监急什么呢?

“得了得了,多管闲事!老子喝酒去了,明日圣殿门口见!老子要杀他个天翻地覆,奶奶的,看他长老会还横什么横!”鬼谷子说着,隐身离去。

“呵呵,老白,明日见,咱们可得好好给五大长老个惊喜!”任范笑着,也离开了。

很快,人便陆陆续续散了。

“老白,聚气堂是什么地方?”夜小宝这才怯怯问道。

可是,老白都还没回答他呢,李婶便严肃道,“主子,你过来一下,属下有要事禀告!”

白无殇那狭长的双眸复杂一闪而过,冲薇薇笑了笑,“先回屋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说着,捏了捏夜宝的小脸,这模样,真真的漫不经心,玩世不恭,仿佛刚才那尴尬的气氛不曾有过。

“妈咪……没事的。”夜宝很懂事地握紧薇薇的手。

“本来就没事嘛!”薇薇笑着,小手轻轻摸在肚子上,孩子都大了。

她真的不希望自己最后沦落到恨嫁的地步,更不希望到最后,自己对婚礼,再没有什么期待。

房门紧闭,此时的李婶,端坐在窗旁,俨然是个严厉的家母,即便一身仆人打扮,也难掩她那与生俱来的尊贵!

白无殇就跪在她面前,即便跪着,都给一种身姿颀长之感,他低着头,一脸安静,面目线条很冷硬,双眸沉敛成了狭长的线,泪痣就垂落在这一抹狭长之下,寂静清冷中,像极了一滴即将落下的眼泪……

母子俩,很少如此的严肃过,良久良久,一室寂静。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终于,木子兰终于淡淡开了口,“澈儿,你到底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