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里的温泉适于陆煊的疗伤,所以林芷儿和陆煊和好后也没有着急走, 便多住了一个多月。
这段日子, 林芷儿和陆煊好的简直是蜜里调油一般。
晚上林芷儿会陪陆煊一起泡温泉,他们抱在一起看着沙漠的夜空。
繁星点点, 像一颗颗的碎钻挂在暗蓝上的幕布上。
林芷儿会给陆煊讲她原来世界的飞机、火箭等能飞上天的东西。
陆煊虽然听太懂林芷儿说什么, 可是就这样抱着她,听她碎碎念着, 便觉得时光静好。
白日里, 有时间时, 他们两个就会骑着马, 在沙漠边,在附近的小镇随便走走, 逛逛。
他们甚至乔了妆, 去到对面的波斯小镇玩了一整天。
骑马时都是陆煊抱着林芷儿骑一匹马的,每到这时候,陆煊都会觉得自己的伤太耽误事了。
要不和他的大宝贝在这蓝天大漠上, 尽情纵马在马背上来几回不知道该多销魂。
林芷儿和陆煊一起去看了春来的儿子,那小婴孩黑头发,黑眼睛,高鼻梁、白皮肤, 结合了父母长相上的优点。
看得林芷儿心都化了, 喜欢得不得了。
林芷儿也问了陆煊, 觉得小婴儿好看、可爱吗?
陆煊不置可否, 只说这世间最好看、可爱的婴儿, 只能是他和林芷儿的孩子,毕竟他和林芷儿的容貌都在那里摆着呢。
林芷儿嘴里笑话他脸皮厚,心里其实也有了憧憬,嗯,不管她的孩子长得像父亲或者母亲,都会是漂亮的小孩子。
不过,陆煊嘴里虽那样说,其实他心里可没有想着要孩子。
这件事他老早就问过禁卫军里的大夫,大夫说了,生孩子对女子来说,是极有风险的,而且年龄越小,风险越大。
林芷儿才十六岁,还是有些小的。
二来大夫说了,女子怀孕期间要禁房事的,他二十几岁了,刚开荤,又要禁欲,这不是要他命吗?
这怎么也得等一两年后再说了!
他还和大夫讨教了如何避孕的事,大夫说了,一是吃药,但是任何药物对女子都有伤害,这个他知道后,之前才没有和林芷儿走那最后一步。
二来,是用器具,是男子用的,用鱼漂或羊肠衣做成套子。
陆煊曾和林芷儿讲过,并拿了一个给林芷儿看。
林芷儿看了这不是现代的套、子的雏形吗,不过当然没有现代的精致和舒服了。
林芷儿一想到用这个,便连连摇头。
陆煊也觉得不能舒服,便弃了。
陆煊如今开了荤,更是觉得这避孕是大事,所以传了消息给禁卫军的大夫,让他们务必要研究出来一个良策。
那禁卫军的大夫给回了信,说这边再研究细做套子,又给陆煊出了两个主意先顶着,陆煊才满意些。
一个月后,陆煊和林芷儿回了泉城。
林芷儿回到将军府,见到了崔嬤嬤等人,崔嬤嬤等看到林芷儿是放声痛哭,只说大小姐如果下回要走,是一定要带上她们。
听得旁边站着的陆煊脸都黑了。
林芷儿忙安抚,说再也不会有这种事了,大家才了事。
回到泉城,最大的一件事就是重新成亲。
上次他们两个的婚礼,林芷儿要跑路,陆煊要迎敌,所以只用了泉城当地的坐婚的成亲仪式。
两个人一致认为,那一次不算,这一回用大周的仪式成亲。
不过按大周的规矩,新娘和新娘是在成亲前一个月便不能见面的。
这陆煊可不行,他已经憋了四十天了,还要再憋一个月,他都觉得自己又重新憋回了童子之身了,不!是比童子还童子。
所以他们两个只分开了三天。
成亲前三日,林芷儿去了泉城外的别院,陆煊会到这里来迎亲,在将军府拜天地。
初入早晨,林芷儿早早的就被春晓从床上拖起来了沐浴。
太后娘娘赐给她的梳头娘子和老嬤嬤也都在。
老嬷嬷为林芷儿开了脸,红棉线绞得林芷儿脸,疼得嗷嗷叫,连声求饶,但嬤嬤不为所动。
等弄完,再看西洋镜中的那张脸,光滑的就像剥了皮的鸡蛋。
梳头娘子将林芷儿乌黑的秀发绾成了凤尾髻,林芷儿唯一的要求是别给弄那油乎乎的桂花油。
梳妆好,老嬷嬷笑着给林芷儿在眉间描了两朵红火的并蒂花:并蒂双开,连理白头。
林芷儿站在西洋镜前,张开手臂,春晓等人为她穿上大红嫁衣。
这嫁衣是林启安很早之前便为林芷儿备好的,丝丝缕缕,美奂美轮。
当林芷儿装扮好,所有看着她的人莫不赞叹这绝世的美丽……
凤冠是陆煊为林芷儿准备的,金丝为骨,镶嵌二十四颗东海珍珠。
吉时已到,外面传来鼓乐与鞭炮声,春晓等为她带好沉甸甸的凤冠,盖上了红盖头。
林芷儿坐在那里,莫名竟有些紧张。
屋外传来的熟悉的脚步声,林芷儿在喜帕下看到一双红色的喜靴。
"芷儿,我来接你了!"那熟悉的声音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喜悦和柔情。
按照大周的习俗,是要由新娘的兄弟背着新娘上轿的。
林芷儿在这里没有兄弟,陆煊便说他来背自己的新娘。
"芷儿,我来背你!"陆煊在林芷儿身前躬下身,林芷儿趴在他结实宽厚的背上。
陆煊背着林芷儿走出了房门,林芷儿
双手搂着陆煊的脖子,突然就有种要流泪的感觉,她就要与这个男人成亲了,她和他要一起走完这一世……
喜轿是陆煊特意订制的八宝香轿,华美端丽,当长长的迎亲的队伍走进泉州城时,全城的百姓都挤到街道两边,看这难得的风景,嘴里无不发出惊叹声。
林芷儿是被陆煊抱着进了喜堂,又被她抱着回了喜房。
当陆煊用喜秤挑起林芷儿头上的盖头,烛光下林芷儿倾城的容颜令人目眩神迷。
许多闹新房的当地官员的女眷是第一次见到林芷儿,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这,这美得分明是天上的仙女啊。
林芷儿看着装着大红吉服的陆煊,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红彤彤的陆煊是那么俊美无俦。
两个人对视着,竟然傻笑了一会儿。
然后就见新娘官弯下腰,笑着亲了一口新娘子的娇唇。
哇!虽然泉城民风开放,但这样的情景也是在婚礼上第一次看到。
那些女眷们一个个都惊呆了,然后才起哄起来。
成亲日,最值得期待的便是那洞房夜。
华灯初上,就见那新郎官从前厅一路小跑着回了内宅,进了喜房。
今夜是春晓与夏叶值夜,只听见喜房内开始是无声的,春晓两人还有些奇怪的互相看了眼,这可不像是陆大人的风格了啊。
忽然就听喜房内咔嚓一声响,然后是大小姐的一声惊叫,再然后就是她们熟悉的声音。
两个人忙红着脸低下头。
夜深了,喜房内的声音一直没断,慢慢的,一股桃花香从门隙间传了出来……
第二天,林芷儿醒来时,唯一的想法就是以后再也不撩老虎须了……
大婚后,陆煊仿佛没什么事了,一天就是缠着林芷儿,给林芷儿都缠烦了。
"陆煊,我们不回京吗?"林芷儿靠在陆煊怀里问。
陆煊心不在焉的玩着林芷儿的头发,有些事还先不要告诉她,他现在只想与她做快乐事。
陆煊刚刚享受这鱼水之欢的乐趣,如今是什么都不想了,一天只抱着他的大宝贝。
"在等一段时间!"陆煊胡乱交待一句,便拉灯了。
一个月后,新婚后的林芷儿在将军府书房内见到了她意想不到的一个人。
"祖父!"林芷儿看着面前的林启安,震惊的是无以言表。
"您还活着?"
"芷儿,祖父还活着!"林启安看着面前的林芷儿,梳着妇人的发髻,一张小脸粉嫩莹光,一看就是滋润幸福的模样。
林芷儿流着泪扑进林启安的怀里,"祖父,你没死,太好了!"
林启安摸着林芷儿的头发,是呀,太好了,终于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孙女面前了,这诈死瞒名的滋味也实在是难熬。
"祖父,这段日子您在哪里,怎么才来找我。"平静了激动的心情,林芷儿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祖父在办一些事情!"林启安犹豫了一下说道。
"芷儿,祖父送你的碧海潮生箫还在吗?"
"在!祖父您送我的礼物我都小心保存着呢!"林芷儿让春晓去内房里拿。
春晓把装着玉箫的匣子来,林芷儿打开,递到林启安面前,笑道:"祖父,您看!"
林启安看着匣子里的玉箫,就知道他的孙女会保存好他给她的每一样东西。
林启安心中微叹,他终于要伤了孙女的一片心了……
林芷儿就见林启安伸手拿起玉箫,转头对陆煊道:"信,就在这里。"
陆煊微诧异的看了林启安。
就见林启安手握住玉箫底部,左扭三下,右扭三下,那玉箫的底部就被他拧开了。
这玉箫竟有夹层?
林芷儿睁大了眼睛,就见林启安从夹层的空隙中拿出一封卷着的信纸,递给了陆煊。
陆煊展开信读起来,神色是越来越凝重的,最后开口道:"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