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鸳鸯蛊只种到一个人身上,是个不行,但也是个万幸。”老医正继续说道:“这鸳鸯蛊虽然名为鸳鸯,但实则是相克相杀的,这同时种到了一个人身上,倒也一时能够彼此牵制,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老医正这么说,南宫烈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低头温柔的安抚了一下怀中失魂落魄的楚璃:“不会有事的。”
楚璃点点头:“从今以后,便将睿舒和琴语都搬到我的院子里来吧。”
南宫烈知道她心里放不下,没有阻拦,点了点头:‘放心好了,我定会将那人查出来的。”
在他的王府里,竟然敢动他的儿子,他定然没有饶过的理由。
从床上抱起了睿舒,刚走出房门口,便见到了怜逢抱着琴语等在门口,两眼泪汪汪的看着楚璃。
“生病了。”怜逢看向楚璃怀中的睿舒,语气有些低落。
楚璃抿了抿嘴角:“怜逢以后要帮姐姐好好保护好两个小宝宝好不好?”楚璃看向他说道。
怜逢先是乖巧的点点头,而后神色猛然便的愤然:‘坏女人!”
楚璃一愣,而后便明白过来了,怜逢一向不与人交恶,他口中的坏女人,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人,那便是夏紫鸢。
若是往日,楚璃定然会出声劝阻他的,但时日至今,说实话,她最先怀疑的便是夏紫鸢。
她的身份,她的来历,她的目的,她的动机。
当年她是将军府的二小姐,身处深闺大院,单纯不懂世事,但如今,这几年过去,没有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遇见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
起码,楚璃知道夏紫鸢绝对不是当年的那个单纯不懂世事的千金小姐了。
楚璃看了一眼南宫烈,笑了笑,抬手摸了摸怜逢的头:“以后怜逢要好好的保护好他们好不好。”
怜逢点点头,抱着琴语跟在楚璃身边一同往她院子里走。
南宫烈沉闷着不说话,楚璃能够感受得到南宫烈情绪的变化,原本她还想要等到夏紫鸢自己暴露出手脚来。
却不想,如今,她已经等不及了,夏紫鸢已经触动到了她的底线。回到了院子里,楚璃命人安置了两张小婴儿床在自己的房间里。
南宫烈看了一眼,神色微微的变了变,低声在楚璃耳边说道:“夫人,不如我们将他们安置在隔壁的房间?”
奈何楚璃现在已经一心扑到了两个孩子身上,这一段时间,楚璃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占据着自己的精力。
她已经亏欠了两个孩子太多,所以她不想再跟他们有半分的分离。
南宫烈撇了撇嘴角,好吧,两个人的世界没了。
将两个孩子安顿好了之后,老医正又过来了,给睿舒好好的诊断了一下,而后又安抚了一下楚璃。
又匆匆的回去查看医书去了。
从早上开始她就没有好好吃饭,这回到了中午,南宫烈特意命厨房做了些楚璃平日里喜欢吃的食物上来。
楚璃也不过是动了几下筷子就没有胃口了。
南宫烈见状,有些不放心的加了一块子菜放到楚璃面前:“你早上便未怎么吃饭,现在多吃一点。”
楚璃摇摇头,想着自己的孩子若是拯救不好,她的眼眶就要含满了泪水。
南宫烈看她可怜兮兮的模样,要知道楚璃一向性子强势,很难看到她这般模样,南宫烈也是心疼的要命。
起身来到楚璃身边,一把将楚璃从椅子上抱下来,而后自己坐到椅子上,继而又将楚璃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坐下。
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拿着筷子,加了块糖醋鲤鱼送到楚璃嘴边,柔声哄到:“乖,吃一口。”
楚璃垂眸看向南宫烈,他的神色带着宠溺,眼神满是温柔。
很久之前,他记得南宫翎说过,楚璃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因为南宫烈的心自小便缺了一个缺口。
他将楚璃放了进去之后,便再也放不了其他人进去了,其他人进不去,同样楚璃也出不来。
万千女子中,南宫烈独独选中了楚璃放到了自己的心里,自然将这辈子所有的温柔和宠爱都倾注到她的身上了。
所以,她是幸运的。
轻轻的张口,楚璃吞下那块糖醋鲤鱼,南宫烈将楚璃拉向自己,抬起下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乖,奖励你一个吻。”他的气息就这么在楚璃耳边轻轻丝丝的缭绕着,楚璃的脸有些微微红晕。
挣扎着想要下来,却被南宫烈那有力的臂膀给抱得不能动弹:“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这段日子,真是委屈你了。”
楚璃被他这么一说,心里本就有些委屈,去如今又是被人温润耳语的抱在怀里,自然心里就矫情了起来。
眼眶一湿润,眼泪瞬间就顺着脸颊滑了下来:“若是睿舒有个万一,我……”说到一半,她的嘴就被南宫烈给堵上了。
嘴唇上一阵温润湿热的触觉传来,南宫烈轻轻的吻着楚璃的嘴唇,楚璃被他的柔情一时有些感染。
抱着他的脖子,努力的回应和他,像是沉浸其中,又像是在发泄什么。
一吻结束,南宫烈抬手轻轻的擦掉楚璃脸上的泪痕:“相信我,睿舒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有我在,你无须担心任何事情。”
楚璃点点头,纵然南宫烈安慰了她一番,但她仍旧心里没有放心下来,吃过饭,南宫烈匆匆出去彻查此事了。
楚璃一个人往王府中的藏书阁走去,想着要多搬一些医书回来看看,古春跟在楚璃身后,知道她今日心情不好,也就没有多话,安安静静的跟在她身后。
从楚璃的院子到藏书阁的路程,要经过一个假山,那假山因着平日里树木太多,有些阴沉,所以并没有人常来。
路过这里的时候,原本四周一片安静,但就楚璃和古春走过的时候,突地从家山梨传出来阵阵女人娇喘的声音。
楚璃的脚步一顿,对于开了京城里最大的青楼的她,对于这假山里传出来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
古春后知后觉的也听到了那声音,先是一愣,而后她的脸色迅速的红了,有些局促的看了楚璃一眼。
楚璃眉头微蹙,战王府的规矩一向森严,那些下人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挑选出来的,以往并没有人敢这么放肆的在王府里私通。
“古春,你去将剑叔叫来。”楚璃低声吩咐到,这王府的风气,难不成真的乱到了如此地步,大庭广众中,光天化日之下,真的而有人敢在王府中行苟且之事。
古春点头,知道这种事情她和楚璃两个人出面不好,于是脚步飞快的去找侍剑了,找到侍剑的时候。
侍剑正在账房对这个月的账本,听到古春有些磕磕巴巴的说了一段,心里便大体的明了了是什么事情,当下便起身。
叫上了几个随行的小厮便一同往楚璃这边走过来。
那两人真是打得火热,楚璃在这里听了这么久,他们都未曾发现半分,直到侍剑带着众人走过来,那两人听到了脚步声,这才消了声音。
侍剑远远走过来,见楚璃神色不对,当下便对着身边带过来的几个侍卫说道:“进去,将那两人给我带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胆敢在战王府里行这种苟且之事。”
那几个侍卫得了命令,便往那假山里面走去,假山里面的人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悉悉索索的一阵乱动,而后就听到了女子的尖叫。
不一会,就看到那些侍卫推推搡搡的带着两个人出来了,一男一女,穿着都是王府中下人的打扮。
楚璃眯着眼睛朝着两个人看过去,那女子的衣衫都被那男子撕得有些破碎掉了,头发也有些微微的凌乱,被侍卫抓着胳膊拉了出来。
羞羞答答的低着头哭泣,而男个男子则是眉毛上挑着,光看眼神,就知道不是个什么好人。
楚璃大体扫了两个人一眼,对那个女子说道:“抬起头来,让我看看,到底是哪个院子的人,竟然敢这么放肆!”
楚璃平日里轻易不发火,但是若是动起怒来,也足够让旁人心声胆怯。那女子抽抽搭搭的哭着。
听到楚璃未待怒意的语气,不由得噗通一声跪下去,哭着求饶道:“王妃,饶命啊,奴婢是愿望的……”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那个男子给打断了:“晴儿,你既有意委身于我,为何不跟王妃说明白呢。”
楚璃挑了挑眉,心里冷笑,呵,事情好像有些意思呢。
听了那丫鬟的声音,楚璃这才听得出来,原来她是那日给自己哼唱夏紫鸢口哨的丫鬟,现在纵然是她的声音带了些哭腔,但楚璃仍旧能够确定,她就是那日的那个丫鬟。
原来她叫晴儿,又是夏紫鸢院子里的人,最近的这几件事情,好像都和夏紫鸢又牵扯,这样让人不怀疑都说不过去了。
“你抬起头来我看看。”楚璃看垂眸向那丫鬟,低声说道。
那被唤作晴儿的丫鬟听到楚璃这么说,哽咽着抬头看向楚璃,那男子见状,有想开口说些什么。
楚璃在她开口说话之前,冷声说道:“给我掌他的嘴。”冷冷的一声吩咐,那男子身边的侍卫立马上去,抬手给了那男子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