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雁刚说完，服务员将食物端上来，李洋体贴的为她把牛肉切成小块，然后推到她面前：“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顿了下，他又说，“雁子，你骗人。我或许不如秦陌能干，但是我知道，你是绝对不会因为觉得一个男人不够有抱负，而去分手，去刺激他上进。真正的理由可能你无法说出来，但是我想你知道，有一个人，懂你的委屈。”

方雁眼睛泛着泪光的看着李洋，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拿起刀叉，低头，食不知味的吃着。

“雁子，谢谢你那么努力的爱我，是我不好，没能坚定立场，无法再继续陪你走完余生，真的很对不起。”李洋满是愧疚的说。

方雁拿着叉子的手一顿，她抬头看着李洋，嘴角强扯出一抹笑：“没关系，没有你，我一样可以活得很好。”

李洋苦涩一笑，看着继续低头吃牛排的方雁，他迟疑几秒，还是不能忍住：“雁子，你现在还爱秦陌吗？”

方雁似是没想到李洋会问她这个问题，她看着他，并没有回答，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见她不说话，李洋继续说：“雁子，我不管你心中爱的人是谁，倘若陈美没有生下那个孩子的话，我一定会把你抢回来，可惜，我必须要对那个孩子负责。”

他的话里充满了遗憾和不甘，更多的是对方雁深深的爱恋。

方雁强装着笑：“我懂你说的，我会喜欢上你，不仅是因为你的体贴和温柔，更因为你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说着说着，方雁的眼止不住的往下掉。

李洋心痛着，他拿着纸巾温柔的替方雁擦着脸颊的泪，动作举止亲密而温柔，落在旁人眼里就像一对恋人在吵架，完了男人在哄女人一样。

窗外，一辆黑色轿车上，秦陌看着咖啡厅里发生的那一幕，搭在方向盘上的双手不由紧握，因为太过用力，手背青筋突起，分明的骨节间泛着青色的白。

他本来是想接小雁子吃午餐，刚到她公司楼下，就看见她出了大楼。出于好奇，他跟了上去，没想到她居然去见李洋，然后就看到了这一幕。

方雁，你为什么宁愿选择一个背叛你的男人，也不愿意原谅我一次。

吃完午餐，方雁并未再和李洋再聊，而是说：“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回去上班了。”拿起椅子上的包站起来，她朝李洋露出一抹释然的笑，然后转身就走。

“我送你到公司楼下吧！”李洋说。

“不用了。”她大步流星的离开，甚至都没回头看他一眼。

看着方雁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李洋知道，他和她已经断得干干净净，他已经彻底失去了自己深爱着的那个女人。

李洋不知道，方雁一出餐厅的门，眼泪便止不住的流下。她躲在他看不见的角落，微微扭头看了眼望向这个方向李洋，心痛的无法呼吸。

李洋，这次，真的要说再见了！

她擦干眼泪，整理好心情，迈开步子往公司的方向走。

穿过马路，从一颗榕树下走过的时候方雁突然停了下来，她看着坐在石凳上的男人，再看看他的周围扔了一地的烟头，内心挣扎了一分钟，她走到他面前：“秦陌，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今天穿了一件花格子衬衣外搭搭一件灰色毛衣，黑色休闲裤有很多折皱，看起来好像几天没有换过似的。

当秦陌抬头看着她时，她才发现他憔悴了很多，下巴上满是刚长出来的青色胡渣。

秦陌狠狠的吸了口烟，然后将还剩半截的烟扔在地上，站起来。

方雁皱眉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说：“秦陌，你这样污染环境是会被罚款的，而且无形中还为环卫工人增加了工作负担，你知不知……”

没等方雁说完，秦陌两只手突然用力的抓住她的表耿，表情痛苦，语气绝望的问：“小雁子，我要怎么样，才能把你抢过来。”

方雁冷冷的挥开他的手，一字一句的说：“秦陌，无论你做什么，我们之前都已经不再可能。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缠着我，彻底从我的世界消失。”

她的话，好像一把锋利的刀，无情的插在他那颗已经千疮百孔的心上，难过的连呼吸都是痛的。见她要走，他眼疾手快的再次抓住方雁：“小雁子，你为什么能接受背叛我的李洋，却不肯接受做错事的我。”

“因为我爱李洋，就算他背叛了我，我也会原谅他。”

“那我呢！我那么爱你，你曾经也那么爱我，为什么……”

方雁甩开他的手，冷声，讽笑道：“秦陌，你也说了那是曾经。现在十年过去了，你才来请求我的原谅，而如今我已经不爱你了，为何要接受你。”

秦陌身形一颤，踉跄的后退几步，望着方雁残忍而去的背影，他并有再追上去。

他和她之间，不仅是隔了十年的时光。还有，她曾对另一个男人的心动。

方雁透过路面的反光镜眼神复杂的看着大受打击的秦陌，心里难过着。

对不起秦陌，为了小雪，我真的不能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