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开了岑奕,我收到了你身上的信号。”他回答的很轻松。
“怎么会?这里的信号也是屏蔽的啊。”
“会。”
很显然男人懒得跟她多解释,三两下就把她横抱起丢到了床上,从黑色大衣中拿出一支药膏,拧开了盖子挤出药膏均匀的涂抹在她的小腿上。
随着指尖触碰到的伤口越来越多,他的眸色也是越来越冷:“疼不疼?”
“在没见到你之前,其实是非常疼的。”萧薇薇见她情绪不是很好,自然挑了他会喜欢的话说。
果然,男人冷峻的神色稍缓了一些,帮她上好药之后,撤走了手指侧坐拉上被子:“伤成这样,不知道先上药,跑去洗澡?”
“我知道错了。这些都不重要。”她说着一个翻身抱住了他,“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而且,就算是信号不被屏蔽了,你在西夏也不会这么快找到我啊。”
“嗯?意思是季龙淳找到你,就很正常?”他长指挑起她下巴,眯起的眸子有邪性的光。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封权没着急回答她,只是伸手揽她进了怀中,有些事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就比如说他昨天接受到她的信号,可是很快就不见。
只能用三.角定位法来排除,最后才查到这里有个大型黑色交易会所。
于是他再赶过来,就方便的多,至于在外面布下天罗地网在找她,差点和岑奕闹翻的季龙淳是怎么个想法,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萧薇薇静静的靠在他的怀中,鼻尖萦绕着的味道,很熟悉又很陌生:“我之前还在想,你是不是不会来了,国内那么多事要处理,你可能会放弃我。”
她声音小小的,几乎没什么力道。
放弃她?他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念头,一开始没有现在也不会有!不过,封权懒得说清楚,只用一个吻堵住了一切的猜疑。
他吻的很霸道很急切,薄唇紧紧贴着她的下唇,不断的吮着。她的唇好似果冻一样,让他一碰就舍不得再松口,双手闯进睡袍中摸着如丝绸般的白。
压着她,舌不断的深入进口腔,带着那软软的粉.嫩小舌与自己共舞。她的味道,明明才几日不碰,却像是几月,甚至几年那般想念。
也许,她就是他的罂粟。
哪怕是沾染片粒,也会终生难戒。
“唔……”直到她呼吸不过来,封权才难耐的松了手。
萧薇薇大口大口的吸着气,神色幽怨的看着他:“你干嘛啊,就不能好好的吻?我的嘴肯定肿了。”
“是你太嫩了。”他意犹未尽的伸着舌.头,在舌尖一舔。
她看着他这个小表情,脸颊红了一片。这男人!明明长着一张扑克脸,气质还那么成熟稳重戾气重,可是一旦做起这些魅惑妖娆的动作来,就像是换了个人似得。
迷.人的像是电影中,那被人说成是仙的精灵王子。
“再看,口水就要留下来了。”他略冷的长指,落在她红润的唇角,“薇薇,对不起。”
“对不起?”她回过神,听他这么说心上狠狠的一颤。
不管他是为了什么而道歉,她其实都没有任何怪他的意思,这颗心在无形当中完完全全朝着他倾斜。如果心里一定要放一个人的话,除了封权以外,别无二人。
所以,他的道歉只让她觉得有些惊讶。
他可是总统啊,怎么能放下身段跟她道歉!
“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失则。”封权说的很真诚,刀刻般的面上,有不同于寻常的柔。
“是我自己要出去透气的,怪不得你。”
“你出去透气的原因,似乎也是因为我。”他的长指往下,抓住她的手扣住。
这么想来,的确是这样?萧薇薇垂眸到两人相交的手上,轻轻弯起了眉梢:“其实这些天,我都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来,会怎么来。”
“然后?”
“前两天,我看到你上新闻了,我就以为你不会来了。”
傻女人!他另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将这喜欢胡思乱想的小女人,紧紧的抱在怀中。萧薇薇贪婪的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可是表情和动作都非常的克制,哪怕心里再想,她也做不到很开放的去诉说请改,反而还存着一丝娇羞,轻轻的靠在他怀中闭着眼。
其实这一路来,自己是真的一点都不怕,似乎是知道他一定会找到一样。
拥抱的力道那么重,像是要把对方融入进自己的血液里一样。
“你轻点,有点疼了。”过了一会,在他怀里的她,声音闷闷的响起。
“我要不再重一点,就该被你推下床了。”封权向后瞥了一眼,他这手长腿长的身子,已经有一半斜斜的倾在外面,她再往前挤一些,他恐怕就得真掉下去。
萧薇薇轻咳了一声,将身体往回缩:“还不都是你抱的太紧,我只好用力还你。”
“行了,别贫了,好好休息,明天我把你带出去。”
“那……那些女人和孩子呢?”
面对她的问题,一向饶有自信的男人,却是直接沉默了。在这个问题上,他没有办法给她确切的答复,能够把她带出去,也得用“偷”的。
毕竟那个男人神秘莫测,连他都没把握正面对上,否则也不会任由这个平台在这里这么久。
他沉默代表的意思,萧薇薇非常的清楚。
其实,在她心里对那些人是有些许的感情毕竟她们经历过,这两天她经历的,彼此都是感同身受。可是,她更明白,这时候沉默的意思。
“反正这里是中漠,也轮不到你管,我只是随便问问。”萧薇薇说着又紧紧将封权抱着,不管那些人如何,只要她的身边有他就好。
纵然再对其他人有怜悯或是好感,她也不想他留下来冒险。
“不,你倒是提醒了我,暂时先在这里留下,不过,你的身体……”
“嗯?总统大人,你是要大展身手了吗?”
她的眼里有光,亮晶晶的散发着极其夺目的光彩,丝毫没有在意自己身体承受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