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洞会感染。”
“只要处理好就没事了啊。”她不觉得有什么。
“耳洞会疼。”
“疼的是我又不是你,而且现在有无痛的。”
“耳洞……我说不准都不准,季安雅你再多嘴我让你下了不了床!”冷慕云说着,狭长的凤眼里流转过一丝恼怒。
明知道他不怎么会说话,之所以善于和媒体打交道,也是因为他向来喜欢把最复杂的事用简单话说,可这小东西却一直跟他作对!简直是不知道,家里谁才是主人了!
安雅偷偷笑了:“冷慕云你承认啦,你就是舍不得我疼而已。”
是了,他就是舍不得她疼。
她亲昵的靠着他的额头,用鼻尖和他的鼻尖碰在一起:“可是你想想啊,我以后要是嫁给你的话,打了耳洞可以再多一点嫁妆耶。”
“小傻瓜,不打耳洞也少不了那一份,你想要多少就给你买多少,全放家看着。”他喜欢这样,和她头靠头的感觉实在是有些好。
安雅嘿嘿一笑,现在是越来越庆幸没有离开他了。
两人亲昵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房子。先去了一趟行宫,和君枭乔苏碰面之后,便离开去往岑参的生日会,对于芷寒和萧小烈的事他们默契的没问,冷慕云和费宇也就默契的没有答.
君枭是想着萧小烈和芷寒,是被封权带走了。
冷慕云和费宇则是想着,以君枭和季龙淳之前的关系,恐怕两人已经通过电话了也说不一定,自然就没再多嘴去解释什么。@^^$
……
岑家。
安雅一下车就被不少的目光注视到,这么漂亮如同仙女一样一尘不染的女孩儿,在他们这个圈子已经很少能见到。要么就是浓妆淡抹,要么就是为了好看动过刀的,没动过刀又有教养的长得又不一定好看,一来二去能挑出来让人眼前一亮的美女其实并不多。
然而,她就算这么一个。
“你好,漂亮的小妹妹,你刚来这里不太熟悉吧?我带你去走走?”!$*!
这时冷慕云去停车还没过来,一个不怕死的人凑到了安雅的身侧一脸谄媚。她望向他,眨了眨眼睛:“我在等我朋友。”
“没关系,我们转一圈之后再过来啊。”他说着已经要去牵她的手。
明显是她不同意,就硬把她拽走的趋势。安雅的眼中闪过飞快的一股子厌恶,如果现在站在这里的,不是有冷慕云的她,而是一个平凡的女孩儿,对方是不是直接拉着走了?
说不定会随便找个地方,就把她硬要了吧?
而且面前的这个人她是认识的,白家最小的儿子,白御。
听说十八岁的时候,就和不同的五个女人交往,在二十岁的时候被他睡过的女人,控诉信可以堆起来砌墙他只管他想不想要对方,不管对方愿不愿意。
也就是这样的人,因为他的爷爷有功绩,不能随便处理。
安雅的小眼睛轻轻一转:“我,我不想跟你走,我清清白白的一个小姑娘……”
对方一听,眼里龌蹉的光闪的更厉害,手指已经放到了她的腰部,正要搂着她离开的时候。突然被强大的力量,一脚踹去四五米。
白御刚想发作,却瞥见冷慕云一脸戾气站在那。
“我的女人,你敢碰?”他说着,从口袋中拿出湿巾纸,把她的小手好好的擦拭着。
“他想强行把我给带走,我好害怕。”安雅说着哭了起来,抱着冷慕云不停的颤.抖着身子。
冷慕云明白,这是她想要对方好看了,只不过是被抱一下捏一下手,他是会吃醋的不行,她却是不会害怕成这样,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她想用这种方式引起注意。
只可惜,白御的爷爷是个功臣,哪怕他的儿子再混账也没有办法下手去动。
否则就是国家不仁义。
“白家那么多儿子,少一个应该也没关系吧?我可记得,因为我弟弟犯了错,冷上将与阁下,可是差点让他搭进去了命,希望冷上将可以一视同仁,哦,费家的费茉好像也一样吧?”就在这个时候,季尧从不远处踱步而来。
他这个军痞一到,周围不少人直接停嘴不再去议论。
冷慕云固然可怕,但是只要不惹到他什么都好说。季尧可就不一样了,他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会直接跟你动手的。
“还是说,我季家的人命没有白家值钱了?”
“季大哥啊,我没有得罪你吧……”白御是真要哭了,他能为虎作伥这么多年,靠的不就是国家的不敢动他吗?但是现在季家一搀和进来,那可就是未知数了。
“你刚才抱着的人,是我妹妹。”
轰
全体都炸了。
谁都没看出来那个白白净净像公主一样的可爱女生,就是季家那个被成为“拖油瓶”的养女。季尧看着周围人的眼神,轻轻的勾起嘴角。
“这,这就是个误会,我看这漂亮的小姑娘一个人在这站着,想带她到处去转转,两位大人,求你们不要跟我计较了,我就是一个不长眼的纨绔……”
“今天是岑参的场,季尧算了吧。”冷慕云开了口。
“既然冷上将都这么说了,我也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但是我季家为国肖忠这么多年,我本人更是勤勤恳恳带兵上战场,却得不到像白家的那种宽容,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令弟的事,阁下自会给个说法。”
“哦?”
“不如我们进去详谈?”
季尧颔首,视线落在另一侧的小女人身上:“也好。”
两个男人几番话之后,与安雅一起进了岑家的别墅。白家的人哪好意思再留下?托人给了礼物之后,连忙夹着尾巴逃了。
一个安静靠着窗边的位置,三人对坐。
安雅有些局促,不知道该怎么跟季尧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冷慕云解释,之前自己答应要和季尧离开的事。
总之,这场面一度很尴尬。
“你们能和好,也算是了了我心事。”季尧淡淡的开口,面上看不出一丝心伤来。
“是吗?”冷慕云并不接话,很认真的在煮茶烧水。
“我从小看着她长大,她喜欢的东西我要比她更清楚,所以我比她更清楚,她有多爱你。”他说着,视线几分逼迫的凝着对面的男人,“你把冷依依关进铁牢里,是为了小雅?”
“对。”
“那可是铁牢!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冷慕云轻声笑了一下,云淡风轻的摇了摇头:“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