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的计策很成功。”
“在我这里你最安全,中漠和北鹰是盟友,除了封权和他那几个朋友,没人知道我是‘妖’的幕后者。”季龙淳说着,停下玩弄她手指的动作,视线深深的凝着她,“你只有三年时间。”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那种视线,还有说的话,都让她有些不安。季龙淳轻笑了一声,他的手指轻往上落到她的脸颊上,轻轻用手背和骨节在她脸上划过,声音柔柔的似是风一般,却又夹杂着极度的寒冷:“三年之后,我保护不了你。”
萧薇薇张了张唇,想要问他话里的意思,到最后却是避而不语。她不想知道有关他太多的事,哪怕是他展现出来的好,她也统统不想感受到。
她的沉默在他意料之内,季龙淳半俯下身在她额头一吻:“他保护不了你,不,很快他就谁也保护不了,冬沐帝国的人,打算和他毁约。”
“你怎么知道?”她躲开他的吻。
“因为,就在三天前,君枭带着乔苏杀回了冬沐,原本是因为秦星辰要用军权赶尽杀绝,结果秦星宇成了替罪羊,他,死了。”
三天前?也就是封权刚去战区的那时候?难怪那一天他忙的连回去的时间都没有。想到某个有着君临气质的男人,她的心忍不住又疼了一下。
现在的他,恐怕是恨死自己了,他最讨厌自己的欺骗,她是知道的。
虽然,她并未欺骗他什么。
“我也可以告诉你,西夏现在是腹背受敌,很有可能这个国家就在封权的手下结束,而这一切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喜欢说‘爱好和平’的话。”季龙淳说着冷笑了一声,没有再把自己的吻压下去,而是撩起她的发丝放在鼻下。
“你们……是宿敌?”她很不自然,挥手推开了他,离的稍远。
他一挑眉,坐在她身侧,慵懒的将自己窝在沙发中凝她:“也许吧,他有没有告诉你,他不是封家人。”
“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他的父母是谁,还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和他血脉相连的兄弟。”季龙淳说着,突然大笑了一声,“我还知道,他要追查一个组织,那些人私自做活体改造,已经被各国通缉了很久很久。”
这时萧薇薇才发现,季龙淳对于封权的了解,甚至要比自己还多出许多。她有些愣神,难怪之前的她见到季龙淳,总觉得他有什么在忙着自己,想看自己出糗的感觉,原来是因为他对封权的理解,沉默了片刻之后,萧薇薇开口:“你说的,他的兄弟在哪?”
回应她的,是他意味深长的一个笑容。
就在两人说话间,菊毅和季龙兰提着大包小包回到住宅。看见好久不见的蓝姐,萧薇薇的视线是略带几分复杂。两个女人的视线在空中对撞,最后是季龙兰低下了头:“薇薇,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蓝姐。”
菊毅轻笑了一下,提着东西到萧薇薇面前:“这些是少爷刚才吩咐我去买的,所有东西都是全新的,您要是有什么不满意,尽快就跟我说好了。”
“谢谢,怎么称呼?”
“我们之前见过,我叫菊毅,是小兰的未婚夫。”
萧薇薇颔首,接过东西直接上楼,季龙淳之前告诉过她房间的位置,于是很轻车熟路的就找到了地方。等到了房间之后,她将戒指放在桌上。
也不管那些衣服和日用品,就坐在椅子上,盯着戒指在看。
心里,像是有一个地方空缺了一角,没有了他,好像灵魂也跟着缺了一个角,没有太大的难过,没有一瞬间就病倒,只是不适应。
她笑着将戒指拿起来,戴在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
其实,她要比谁都清楚,季龙淳把自己带过来,就是为了逼迫封权,或者应该说,要么让封权朝着他的意思走,要么就让封权死。
而她是中间的齿轮,只不过,他现在那么恨自己,还有可能和季龙淳合作吗?
……
与此同时。
封权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外面正巧在下着雨,叮叮咚咚像是在有节奏的敲打着音乐。北鹰是个多雨的国家,现如今她是不是也在看雨?
门被轻叩。
“进。”他掀唇。
“窝槽,你居然就这样站起来了?你的肋骨可是断了!万一一会儿插.进心脏里,你就瞬间变成一摊死肉了你造吗?”费宇将药和谁都放到桌子上,大步到他身侧,“还有我说你,小娇花那么爱你,怎么可能背……”
“她在我面前,和季龙淳接吻。”
费宇的话,一瞬间停住。
像是早料到他会这样,封权淡淡的转身:“惊讶?我也很惊讶。”
“那,那你和她?”
“小宇,我是被抛下来的那一个。”
这简简单单一句带着暗哑的话,只叫费宇这个大男人的心里也酸涩起来。劝的话说不出口,只是抬手在他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记得吃药。”
待他走后,封权收起视线转身到桌前,拿起药混合着水一饮而尽。
“封权,不能喝冷水,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胃,说不定哪天就英年早逝了!”
“晚上要喝牛奶,喝了才能早点入睡,当个总统不能把身体当没。”
“那,你以后会不会对我有防备?”
那些过去纷纷撞进脑海里,原来爱一个人是到最后,连喝水这种小事都会印入记忆里。他揉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想要将脑海里的那个女人驱逐出去。
可偏偏,全都是她的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一下,他下意识的转过去看屏幕,看到上面跳动的备注的一瞬间,他的视线紧缩了一下,接过,冷声:“喂。”
“权,你现在很忙吗?”萧薇薇咬着嘴唇,防备的看着门口。
她的手机一直放在口袋里,当时季龙淳似乎只在乎她身上的首饰有没有追踪,完全忘记了她的手机,左思右想后,还是打了这通电话。
至少,想跟他解释一下。
“嗯,忙,”实际上他哪有什么好忙的?
“就一分钟时间,我是想跟你说,今天我并没……”
“不用,萧薇薇你太看得起你自己,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呵,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很傻?”
她的呼吸一下紧了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权,不是你想的那样,当时我被季龙淳给点了穴道,所以我没有办法挣扎。”
“哦?”他的声音幽冷至极,“真是编造的好借口。”
她是真把他当傻子了。
是她自己走过去,是她自己和他在那交谈甚欢!现在还过来跟他解释什么?难不成她萧薇薇,就那么想同时睡两个总统?好显得她很有魅力?
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