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阁。
说实话这三个字他并不陌生,在他们查到“妖”的同一年,就查到了另一个组织,那个组织的圈内代号直到现在都没有查到,但是因为他们组织其中的一个人,说过一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话,便一直称呼他们云.雨,再加上组织的头领自称阁主,云.雨阁就是这么来的。
只是这莫名其妙半路杀出来的人,还真叫他头疼,一向和政府河水不犯进水的他们,为什么要绑架萧薇薇又要挑拨他们的关系?
“那啥,我先带晓晓回去了。”
“你们两个注意一点,一个得了艾滋病还能拖,两个都得了金山银山也得败光!”看他一脸色相,封权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
费宇嘿嘿一笑,抱着封晓就跑上了楼,他当然舍不得让他的小宝贝,和他一样得那什么破病,不过以后也得多注意好了,不能让她沾染上自己的血。
看着他抱着她离去的背影,封权视线深了深,这两人面对危难时候表现出来的冷静,真是让他都有些叹服,如果他也能冷静下,好好的处理与萧薇薇之间的事,也不用大晚上站在这里。
想着,迈步到沙发前,拿起笔记本插.进费宇给他的资料卡。
一段视频,缓缓播放着。
说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在拿她怀孕和流产的事大做文章,还有他自己视线串通了医生,让她的报告全呈健康状态的事。
只是,最后末尾那句“就算所有人害了你,我都不会害你,离开封权吧!”这样的话,不由得让他遐想翩翩,什么样的情况下一个人会对另外一个人说出这样的话?一是挚友,二是战友,三就是亲人。
看来她要比一开始,他想象的还更复杂。
关上电脑,放在茶几上,随便找了一张毯子想把自己盖上,显然是打算晚上在外面凑合睡一觉,毕竟不知道房间里的她到底消气了没有,想想他这个总统也真是够可怜了,给她设计惊喜散心不领情就算了,现如今还沦落到睡沙发的地步。
正在他想着,闭上眼后,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光是用听的他就能够确定,这下来的人,一定就是萧薇薇,狭长的眼偷露出一道光来,已经拿掉隐形眼镜的他,带着猩红颜色的眸子锁定在那人的身上。
果然,就是她。
似乎是因为一到晚上上面就断水,她又渴了所以只能下来喝水。
下楼梯的时候萧薇薇并没有看见封权,毕竟是背对着的,这样倒完水,他在微弱灯光下的模样,她能够看的一清二楚。他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头微微向后仰靠在沙发背上,轮廓分明的深邃面容上,显然是有几分疲惫的姿态。
他一向不会在人前露出自己的倦态来,也就是因为这样,其实连她都很少看到他现在这种样子,心上当下有些疼痛,移着步子到了他的身侧。
轻轻推他:“回去睡吧?”
他没醒。
萧薇薇咬了咬嘴唇,害怕他睡在这腰背会酸疼会感冒,可是也不想打搅他的美梦,现在还不到晚上的十二点,他能在这个点之前睡着,简直就是恩赐了。
毕竟平常没个三四点他不睡,可一到五六点又准时起来。
哪怕再强悍的他,也会受不了这样高强度的工作状态,而且自从她出现之后,他没说但是她看的出来,他尽量把工作时间压缩在凌晨她睡了以后,似乎这样就可以多陪陪她。
想着他的好,想着他的坏。
她的指尖忍不住的碰上他的脸颊,手指抖动着,眼眶也泛着红;“我好想再给你生个孩子。”
再?他睫毛抖了抖,却是很好的控制住自己呼吸,没有乱也没让她察觉到什么。萧薇薇的视线,都落在他薄唇上,他睫毛的轻微动作,完全没有在意到。
“封权你真的很混蛋,你知不知道?总是欺负我坏透了。”她说着,却越发的靠近他。
将头轻轻的枕在他的怀中,又拿起他的左手,环在自己的腰上。他的气息离她格外的近,好闻的,带着些许柠檬和薄荷气息的,还有一点点的香薰味道。
一个大男人,身上的味道要比她的还好闻。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一入怀,某只总统的肌肉就全部绷紧了起来,她身上带着淡淡果木沐浴露和奶香味,两种味道的触碰,竟是和催情剂差不多,只让他身体发热身下肿胀,浑身都痛了起来。
这个小女人!
半夜不好好睡觉喝水,跑过来勾.引他来了?
“这么晚,还不去睡?”他的声音带着性.感的沙哑,出声提醒怀里的人。
萧薇薇没料到他会突然醒过来,吓得连忙往后退了一步,离开了他的怀抱范畴内,头发垂着,遮掩住了她小脸上的尴尬。
“萧小姐,不对,封太太,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好像还在和我置气?”
“你瞒了我这么大的事,我生气也是理所应当,但是你睡在这里,我觉得你性.感所以想接近你,也是理所应当。”
封权高挑了一下眉,这就是萧薇薇,冷静的时候连他都找不到她话里的破绽。只是,她用“性.感”两个字来形容他,似乎不太合适。
不过,这也算是在夸他,也就没追究。
“那么封太太还想怎么样?打我?骂我?出出气?”他暧.昧的朝着她逼近,视线是似有若无的朝着她小腹看去,一手抚在她的腹部,轻轻的揉按着。
经过这一次,他以后与她做那种疯狂的事的时候,一定不会忘了带上保护伞,听说还出了什么蜜瓜口味和草莓口味,倒是可以让她尝尝看。
他脸上的表情始终很淡,视线中有一抹疼惜的宠溺在那,让她完全窥探不到他的心思,只觉得冰冷的腹部格外舒服。过了一会儿,他停下了手,到一旁点燃了壁炉,这才重新回到她身侧。
举手投足之间的优雅,惹得她移不开看他的眼神。
“怎么?封太太的视线,似乎是在诉说什么。”
“嗯?说什么?”
“说……你渴望被我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