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权让宇去一个老者那,用钱换过一瓶去疤霜,并且告诉宇那是知足他竞选的一位德高望重的官员,实际上那个人就是你们的父亲手下的一名大将。”
“所以你告诉我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些事费宇和我大哥都知道?你们一直在瞒着我!?”封晓说到最后,口吻激动了起来,抡起拳头就在冷慕云的沈商猛砸。
他任由她发泄着。
不告诉她,那是因为完全没有契机。
三个人也早就约定好,一旦有合适的契机,一定会和她说,只是很显然这个契机来的太晚,让她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毕竟叫了十几年的大哥,忽得没有了血缘关系,也是一件很让人难受的事。
“晓晓,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要知道,无论是宇还是权,他们都会永远爱你,永远守护你,我们不告诉你的原因,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所以如果今天我不问,我没有发现你们对话里的异常,你们会继续瞒着我是吗?还有,你刚才说费云不合适,那你呢,冷家呢?”
“冷家只能从军,不可从政,这是祖训。”
“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他们想让谁上台就能让谁上?”
面对她这样的问题,冷慕云完完全全的选择了沉默,政治的事到了最后还是少一个人知道最好。封晓看着他沉默的模样,冷笑了一声。
说什么妹妹、战友、爱人,到头来就是这三个人一起骗她。
她再怎么说也是跟你们出生入死过,难道还能背叛了不成吗?连关于“妖”的事,她都比大嫂还更晚一点知道。
他们到底把她当什么!
当过可信赖的一份子吗?
封晓的心里疯狂的在咆哮着,面上却是越发的冷静,良久之后她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从今往后,你们的事我不想再知道。”
说着,转身就要走。
冷慕云连忙拉住了她的手臂,轻声的劝道:“晓晓,可不可以等费宇出来之后,再听听他的解释,我告诉你的目的,只是因为这个契机合适。”
“冷慕云,你从来都只会推卸掉一切的责任,因为冷依依让你卖我,所以你找到了一个伤害我的借口,因为他们不许你告诉我,所以你有了不信任我的借口,我相信费宇和我大哥是怕我受伤不告诉我,而你纯粹是不信任我。”
她冷静的说完,甩开了他的手,大步的走到车旁上了车。
他站在原地,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她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全世界的人都在保护她信任她,只有他拿着全世界当借口,去伤害她。
可是现在的他,已经认识到了错误。
或许,已经来不及了。
她已经将自己恨上。
……
傍晚的时候。
萧薇薇从睡梦里醒来,才刚一动手,身侧的男人也睁开了眼睛。
“身体还有不舒服?”看她漂亮的眸子,在黑夜里带着水光的闪亮转动,他的心就像是被一片羽毛轻轻的挠过,有些痒痒的。
她摇了摇头,撑着身体靠着他坐了起来:“我以前以为你是疯子,没想到季龙淳更疯狂。”
“我不会放过他。”
他的语气,阴寒到明明不是针对她,她都觉得冷。
“不要因为我就这样,你计划对‘妖’的讨伐那么久,要是为了我乱阵脚,真的不划算。”她连忙劝住了他,看着一片漆黑里他的红瞳。
一时间失了神。
他以为她是又害怕了,把头撇到了一旁:“不喜欢我的眼睛,可以不看。”
“没有,我很喜欢你的眼睛,我之前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给你我不喜欢的错觉了吗?”她的双手捧着他的脸,将他的头扭过去,让他可以看着她。
“你很害怕。”
那双红瞳乍一看的话,的确是很吓人很可怕,但是如果是在他的脸上,如果是瞳孔里倒影着的是她的话,就一点也不可怕。
她的食指慢慢的爬上他的脸颊,缓缓停顿在他眼皮和睫毛上;“季龙淳的眼睛里,是能够燃烧冰的火,你的眼睛里,是能冻结火的冰。”
“你还在想着他?”他的唇抿成了“一”字。
“不是,我是在解释我看到你的眼睛,害怕的原因,可能那两种感觉很像,你生气和他发怒的时候,一个冷的能把火给冻住,一个怒的能把冰给燃烧掉。”她说着突然笑了一下,“这么说来,还是你厉害了一点。”
“不许再想他。”
他说完,霸道的赌上了她的唇。随后一路往下,停留在她搓红的地方,一个个的轻吻下去,她洗干净了另外一个男人的痕迹,他要重新给她印上。
好让她知道,能够占有她的人,只有他一个。
萧薇薇一手抚着他的后脑,另一手怀抱着他的肩膀。
他的唇,虽霸道强硬但质感柔.软,好似划过她受伤的地方,就能让她痊愈一样,那种极度舒适的感觉,让她的灵魂都在雀跃。
她从未像今天这样,这么想要紧紧的抱着他,让他抚平她所有的伤。
“疼?”
听见她轻呼出了音来,他的唇顿了顿。
“没有。”她说着脸红了些许,嗓音都压低了不少,“还很舒服。”
舒服?他嘴角勾了一瞬,继续在她伤口上吻着。她需要他带来的治愈,他又何尝不想至于她?若不是他怕她膝盖受伤不方便跟着,又怎么会让季龙淳有机可乘?
说白了,一切都还是他的错。
他的手落在她的腰间,半撑起了身体,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四目相对上。
“薇薇,闭上眼睛。”
“你又要搞什么花样?”她嘴上虽是这么说,动作上却是很乖巧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闭眼,原本就很长的睫毛,显得更加长密。
封权也不知道将个什么东西,戴在了她的脖子上:“睁开眼睛吧。”
她垂头一看,脖子上多了一条类似项链一样的东西,伸手触碰了一下,银质的框上镶嵌着一颗冰蓝色的宝石,简单却又落落大方。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
“你会介意?”
手里捏着的冰蓝色宝石,虽是冷冰冰的颜色,她触及上去却能感觉到一阵的温暖,轻缓的摇了摇头。不管是窃.听器还是追踪器,他既然安装在她身上,都是个保障。
他的手,轻落在自己的锁骨上,她身体猛得一震。
那里,有一个伤口。
“无论发生什么,不许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