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薇薇!”他挂下电话关上冰箱,捏着她的肩膀就能提她起来。
“……对不起。”她态度很良好的道歉。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几个番茄而已,坏了就坏了再买不就是了?”他的大掌落在她的头顶,确认是一点都没受伤之后,气焰还是没法消退。
她尴尬的垂着头,小声的开口道:“可是农民很不容易,这么浪费不好。”
“怎么?你我赚来的钱很容易是么?是偷的还是抢的?不是刻意浪费就行了,真是个傻女人!”
“封权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很让人难受。”
封权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口吻尽量听着不像是命令:“以后多注意。”顿了顿,“知道了吗?”
萧薇薇只觉最后加上去的四个字,特别的可爱,下意识的笑了起来冲着他点头,把手里捡起来的番茄放到了冰箱里,刚关上身后的他又贴了上来。
她眨了眨眼睛,睫毛都抖了起来:“封,封权你怎么了?”
“别说话,让我抱着你。”
垂下手握住他放在自己腰间的大掌,那么有力道,垂眸想看个仔细的时候,却发现他手背上也都是伤,萧薇薇不禁握住他往上移到眼前,想看个清楚。
他却以为她是想挣扎,一下抱的更紧。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手背,不是要跟你分开。”
话落,男人的手才没有那么固执,停留在她的腰间。
抓起在手心,另一只手指在他棱角分明的骨节上划过去,一块块浅浅的伤痕,似是刀剑又像是不经意被什么东西划破的。
“你手背上的伤口,到底是怎么来的?”她看着都觉得心疼,就连手背上都有着伤啊。
明明她之前看电视的时候,别说是伤了就算是疲惫,都不曾在他面上出现过。
“不知道。”
“不知道?”
“嗯,这一点点的小伤,哪会去注意。”
“你有心情算对面的导弹什么时候到身边,没有心情算一算你的伤是怎么来的?封权哪天你要是死了,我真的都怀疑你会不知道怎么死的!”她越说越气,毕竟是那么喜欢的人。
他眸色幽深的看她,过了许久才在她的脸上狠狠一捏:“到现在,你还想咒我死?”
“我,我才没有。”她一下有些紧张,伸手推开了他很不自然的往着旁边走。
封权站在原地,没有去抓她:“萧薇薇。”
她停下脚步,等待着他的下文。
“你是在担心我。”
“你的反应可真够慢的。”说话的是慵懒躺在沙发上的萧小烈,他朝着封权做了一个鬼脸,“你们别谈恋爱啦,这里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儿子呢!”
“是是是。”萧薇薇连忙跑到他身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拍着他后背,“小烈你说今天要吃点什么?你封……爸爸请客。”
爸爸吗?封权嘴角一勾大步朝着两人走去,落座在萧薇薇身侧,看着她怀中的萧小烈神色严肃:“垃圾食品不能吃。”
“现在妈咪承认你了,你就不给我吃垃圾食品了,哼,万恶的政治家。”
“万恶的政治家?这是谁教你的?嗯?”他说着视线落到她脸上,探寻的意思很明显。
“不是我。”萧薇薇连忙撇清关系,“我刚被你关了回来,你还好意思怀疑我。”
一提关着她,封权果然一下收敛了视线。
“电视机上的专家,都是这么说的,特别是南浔那边,他们说你是万恶的政治家,那个专家叫李明,你要不要把他干掉。”萧小烈说着,气呼呼的握起了一个拳头。
萧薇薇和封权对视,均是不明白他对这个叫李明的哪来的那么大怒气,最后还是她最先开口:“小烈,你对这个李明专家,好像很抵触?”
“当然抵触了啊,他说封权是万恶的资本家,没有心的吸血鬼,对待南浔群岛方面就像魔鬼,嗷唔一下就会吃人的魔鬼。”
封权忍俊不禁,嘴角稍往上弯了一下,孩子到底还是孩子,再对他不满也终究会原谅他,那么她呢?是不是在心里,也原谅了?
萧薇薇一直都在哄着萧小烈,完全没有感觉到封权的情绪变化,直到门被人叩响,她才在站起来的时候匆匆瞥了一眼他,被无视的总统大人有些郁闷,跟着她起身。
“阁下。”泰迪直接打招呼,抬头后才发现竟是萧薇薇,愣了愣,“薇薇?”
“泰迪师哥,你进来吧。”
泰迪应下,走进房间目光在四周转了转,看见封权抱着萧小烈的模样,眸色稍暗了几分:“阁下。”
“要麻烦你,再帮我画个易容了。”
他身上是少有时间里,才会有的亲切的感觉,泰迪只觉一阵心闷,他不同于杜莫言能够很快对另外一个人有好感,他喜欢的,就是萧薇薇这个人而已。
“是,阁下。”
封权将孩子交给了一旁的萧薇薇,跟随着泰迪进了房间。
三十分钟之后,他原本冷峻的模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儒雅温柔的模样,不过因为气质还在那里,反而有一种帝国王子的味道。
真是让她熟悉又陌生。
“那么,阁下,薇薇小烈,我就先走了。”泰迪说着,匆匆就走。
“泰迪师哥,再见。”萧薇薇跟他打了招呼之后,转过头去看封权,他这副模样真是比平常相差了很多很多,“好久不见。”
他接过她怀中的萧小烈,腾出一只手握住了她:“好久不见。”
萧薇薇转到他身前,取出了他眼睛上的淡黑色隐形眼镜,略有心疼的抚过他的脸廓:“一直带着隐形眼镜的话,对四周的风景看的总是朦胧吧?”
“别吓着小烈。”他迅速将脸别过去,连封晓封柒都没有办法接受他眼瞳的颜色,更何况是别人的孩子。
“我,还能叫你一声爸爸吗?”萧小烈也是别扭的主,让他直接认错还是有些困难的。
封权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在他说出“爸爸”两个字的时候,他心底的那种渴望,很清晰:“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
“那既然是爸爸。”他奶声奶气又带着一点点撒娇,和小小淡淡的不自然,“你转过头来我看看嘛,是不是很酷。”
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转过头去。
“小烈不应该拿杯子砸你的,但是谁让你欺负妈妈,现在你们和好了,也代表我们和好了!你不转过头来给小烈看,这个父子可就没法做了哼。”
封权少有的觉得有些紧张,像是很久很久之前,他还是年少的时候军训过后,要做测评的时候,教练叫到他名字时候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