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
许久不见自家老妈,萧小烈早就想她想的浑身不自在,才是一只鞋进屋他整个人就扑进她怀中。萧薇薇看着萧小烈如同墨染的眸子,那双艳丽的红眸,在脑海中不断的盘旋。
原来,他给她的印象已经深刻到,无论她看的是什么,都会想到他。
“小烈……”抱起萧小烈,眼泪终于落下。
萧小烈觉得自己的脖子后面冷冰冰的,抬起小手拍了拍萧薇薇的肩膀:“妈咪,你还有我喔。”
是啊,她还有萧小烈……
只要还有萧小烈,其实就很好。
真的,挺好的。
“封权!封权!”
耳边不断的是惊呼声,在睡梦中的他,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费宇看他醒来,脸上没有任何的喜悦非常阴沉,他那模样惹的封权都觉得危险,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缓缓启唇:“怎么?”
“刚才我看你的吊瓶里有层次分明的透明水,找人去做了一下化验,是毒。”
封权一愣:“毒?”
“对,应该是新研发出来的,其成份只要三支左右,就可以使人依赖上,并且离不开它。”费宇说着顿了顿,“萧薇薇走了。”
两个像是重磅炸弹一样的消息,狠狠击中封权脑海中薄弱的神经:“所以你的意思是,萧薇薇给我下毒了是么?”
“我,我没这么说。”费宇话是这么回的,可是十有八成是萧薇薇,不然她走什么?
“去查,屋子里我让人早就安了监视器。”
“那如果真是她,你准备怎……”
“去查!”
费宇一下像是火烧屁.股,跳着就离开了房间,这封权发起火了十个他也挡不住,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才是。想来想去,还是觉不出任何道理来,萧薇薇要是想害封权,哪还需要用毒?哪还需要吊瓶?直接放在汤里饭里不就好了?
越想思绪越是乱,直到了客厅里,看着月狼费宇叹了口气:“去调出来这里的监控录像,要快。”
“是!”
……
房间里。
封权看着手边的咖啡,像是这几天的一场梦里有迹可循,安眠药让他的脑子昏昏欲睡,可还在这意志力还算强大,撑着他坐了起来。
拿过手边的咖啡,放在鼻下。
是了,是她的味道。
砰
陶瓷杯被狠狠摔碎在一旁的古木衣柜上,整个卧室一瞬间都弥漫着咖啡的味道。他可真是傻子啊,让一个女人再三的玩弄。
呵。原来她给的那些温柔,她给的关切都是假的?
“费宇。”
封权冷冷的开口。
在客厅里的人哪还敢怠慢,跑进卧室:“兄弟,怎么了?”
“不用查了,我要让她到我面前,跪着认错!”
最后四个字像是虎啸,费宇整个人不可控的往后倒退了一步,他看的出来,封权生气的似乎并不是下毒的这件事,而是萧薇薇离开的事实。
哪怕那女人要害他政治生涯全毁,他居然只是责备她为什么走?
费宇不可置信的看他,下意识的开口:“你还对她念念不忘?兄弟,她是要你死啊!”
封权感觉像是突得回到了几天前,那个女人带着她独有的娇嗔,声音轻柔的像是一匹上好的绸缎,在他心上划过。
“对啊,但是我得亲手杀了你才行。”
那时的他还认为,这不过是她的一句玩笑话,可原来,她说的竟是真的。
原来,她说的都是真的。
她是真的想要他死。
封权苍白的嘴唇有些颤,声音阴寒的似是地狱恶鬼才会发出的碎音:“要我死?得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之前让你办的事,办了?”
“嗯,她现在应该找不了工作,小烈应该也上不了学。”
听闻费宇的话,他颔首,那双红瞳里的隐晦不定终于变成了极恨,她既然那么想他死,就先让她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
就如他现在这般。
心像是被掏空后注入了大量的仇恨,每一个呼吸间,都是对她强烈的恨!
费宇退出卧室之后,月狼拿来了监视录像带,挠了挠自己的后脑:“我刚才去看了看,这录像带不管是内容还是呆子,都没有任何问题。”
“内容?”
“是啊,就是萧小姐每天做饭给先生,还有一段……”月狼说着叹了口气,“是她告别先生时候说的话,好像很难过。”
费宇的眉头不仅皱了起来:“有没有拍到她接近吊瓶?”
“有啊,不过就是拿起来到卧室里,对了,费少爷刚才我派人检查了一下剩下的几瓶吊瓶,好像是因为在医院里就放在最上面的关系,拿过来的时候是压.在底下的,里面有和先生吊瓶中一模一样的无色无味的透明水状液体。”
在医院中最上面,萧薇薇并没有对吊瓶做其他动作,难道他的防卫队出了问题?
当机立断,费宇拿过那卷录像带:“我去会看,你去调出医院的监控录像!”
“这,没问题是没问题,可是估计得要几个礼拜了,毕竟是军区有关的,国务院有严格的规定,就算是咋们也不能轻易调记录。”
“越快越好。”
“是!”
费宇拿着那卷带子,进了客房,再这么说,心理学和行为学,他也是学了不少,用来看有没有动手脚还是过得去得。
毕竟自己是从心底觉得萧薇薇这个人,其实还挺不错的,她爱恨分明的很,又怎么会用下三滥的招数?
这里面,一定还有其他的问题。
……
夜晚。
萧薇薇坐在阳台上,望着星光点点的夜空,视线无神的很。
“你最喜欢的果汁。”杜莫言端着一杯芒果汁,坐到她旁边的躺椅上,把果汁放在透明茶几上。
“谢谢。”
“你跟他,出了什么问题?”
她笑着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平稳住心率:“什么问题都没有。”
只不过是因为,她没有资格去爱他,呆在他的身边而已。
从前只有恨的时候想逃,现在有了爱不想逃却不得不逃跑,她一碰到封权,似乎就只有逃跑这一条路才能够勉强为生。
否则就是粉身碎骨。
“是吗?那他怎么会放你出来,他这个人……”杜莫言说着,欲言又止。
“他这个人?”萧薇薇几分好奇的看他,一双明眸在光下更显波光,闪动着。
杜莫言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轻点了一下头:“他不会放弃,任何一件属于他的东西,或者是人。”
是啊,他当然不会放弃。萧薇薇视线暗淡下去,但是他不放弃又能怎么样呢?
“莫言,这些天,要麻烦你了。”最后,是她把话茬转掉。
“没关系,我们这是什么关系?还用得说麻烦?”杜莫言站起身在她的头顶上摸了摸,“不管在什么时候,我都会是你的亲人,你的莫言哥。”
她颔首,身体却有几分不自在,将头缩了缩。较为陌生的动作,他的手僵在半空中,良久才收了回去,对她依旧是温柔的笑着。
像是春风拂面,很让人舒服。
杜莫言走了,她的视线重新落到黑暗中,虚空的看着某一个点,只希望接下来的生活,能够一切顺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