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距离近的出奇,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还有酒精的味道,甚至是绷带下的药味,都不要命的窜进了她的鼻腔中。
心跳一下加速,像是要破膛而出。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我明明有在好好帮你擦究竟,想让你退烧。”
“退烧?你确定是退烧?我现在反而更热更想灭火。”他说着,眼睛眯了起来,一双大手落到她腰间。
想着他受伤,萧薇薇连着挣扎都不敢,只能舔了舔越渐干燥的红.唇:“这位先生,如果你再不松开我,你会很快欲.火焚身的。”
说不定,她还会被他搞得一起发烧,而且是全身无力的那种烧。
他似是很累了,也没过多调.戏她,松开了自己的手,重新躺了下去:“水。”
这个骚包男!她真是信了邪,才会以为他是一个正直又威武的总统,真是信了邪才会以为他威武霸气帅,现在他这样子,分明就是无耻色情骚!
一遍酒精好不容易擦下去,萧薇薇松了一口气,早已汗流浃背的她还不敢怠慢,拿起测试体温的机器放在他眉心轻按了一下。
还好,虽然还是有点烧,但是已经不是很眼中了,她的手探上他的额头,也没有太灼热的烫手感。
封权的气息一点点的平稳,看似乎是睡着了,她又是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帮他把被子盖好。他的眉心还是皱着,似是有几分难受的样子,随着烧的时间久了脸色还有些红。
她不仅的担忧,也不打算睡了端着一杯水坐在他身侧。
其实,就算是要睡也是睡不着的。
一颗心悬着,担心着他哪能睡得着?
忽得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萧薇薇连忙走到旁边的隔间,压低自己的声音:“喂?泰迪师哥。”
“小烈怎么会送到我这里来?”
“啊?小烈在你那?他不是跟我……”萧薇薇这才想起,费宇似乎是跟她说过这个事情,然而她一心只想着封权,完全没有去回应。
泰迪听闻她这么说,想到送萧小烈来的人是费宇,心中已经有数:“是为了他吧?”
“嗯。”她声音微闷的回应。
“那也挺好的,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小烈已经在我这了,不用看到他不见担心,不过过些天我可能会要去出差,会把他交给莫言,你到时候还是联系他好了。”他的声音温柔着语调,每一个字都恰到好处得似是细水长流。
“泰迪师哥,麻烦你了。”
“你和我就别再客气了,也晚了早点睡。”
萧薇薇刚挂断电话,叹了一口气,一转身却吓了一跳,月光下封权一手撑着墙壁,目光灼灼的望着她,他站着的地方,已经有一片轻微的血迹。
他刚才还混混以上,甚是奄奄一息的模样,转眼就站在她身后。
“封权!你怎么起来了?快,到床上去。”她扶着他就要走。
一个挥手,那力道不到却带着他和她差点倒下去,冷眸中不悦的情绪蔓延着,声音也是冰寒着:“打电话的是谁?”
“一个朋友。”她吞咽了口唾沫,声音都略有几分抖着。
“男朋友?”他视线更幽深。
“什么跟什么,他是我和林岚还有杜莫言的朋友,叫泰迪。”
封权的脸色好了一点,可因为他起床的这个动作,脸色更是通红。靠着她,面色通红。
“我扶着你回到床上吧。”
“不需要,看着我。”他喘着粗气,用另一只手勾住她的下巴,颤.抖着的嘴唇缓缓的靠近她。
萧薇薇一下瞪大了双瞳,双手想撑在他胸膛上,可又想起那道大伤口,只得将手给放开,任由他在自己的唇上轻柔的划过。
他将唇移开嘴角扬起肆虐的笑,手指在她唇上划过亦如那唇一样柔.软带着暧.昧气息:“担心我,不挣扎?”
“封权,你对每一个人都是这样吗?”她被她松开,一下向后倒退了一步。
离他稍远了一些,算是安全的距离才启唇对话。
她的眼里又带起了防备,封权的脸一下又是冷寒起,从来都没有人能用那种眼神,看过他。
嫌弃的,甚至是带着恐惧的。
“你变得可真快,现在知道了躲了?刚才为什么不推开……”
“我”字硬生生的僵在了嘴角,一股疼痛之际的眩晕袭进后脑中,那目光藏着许多的东西,有些复杂,她只是看一眼都会觉得压抑。
萧薇薇下意识的想去扶住他,可原本应该倒下的男人一下就起了身,反手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萧薇薇。”
“回去躺着吧?”
“我只对你这样。”
她的身体一震,还没反应过来,他身体一歪倒在了她的身上,视线不再是迷迷糊糊的,而是完全一片漆黑只有鼻息间,是她身上淡香。
萧薇薇叹了口气,扛着封权回到了床上。
把他放在床上,还没来得及将身体撤离开来,封权的一只手却一弯,将她整个搂在了怀中,她一下靠在他手臂上,还好是那只没有伤的很严重的手。
试着挣扎了一下,可如果不推他的腰完全没有办法推开他。萧薇薇看了眼满目狰狞的伤口,叹了一口气随遇而安吧。
自己也不能真去弄疼他,不然这好不容易退下的烧,要是再烧起来可就麻烦了。
……
第二天清晨。
萧薇薇撑起身体起来的时候,周围已经没有人了,封权不知道去了哪,只有床单上还有点湿的鲜血,在提醒她这里曾经有人在。
已经快24小时,快是一整天了。
他身上还会流出血吗?那……
什么困意都没有了,当下收拾了一下自己直接跑出了门。
“萧小姐?”等在一旁的保镖,惊了一下,“您……”
“他去了哪里?”
“这……”
“他去了哪里!”
萧薇薇有些激动,忽得,肩膀被一双手抓住,沉稳内敛的低音顺着她的耳廓进耳:“担心我?”
她一转头,一身西装革履的他紧绷着的轮廓缓下略显几分亲民,看着看着,视线慢慢的模糊眼眶有些红:“我还以为,你不见了。”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像是真的在关切他一样。封权不一定视线深邃,他想要的她,这一刻的完全都有,嘴角微勾起揽住了她的肩膀,两人进屋。
身后的保镖尽量垂头,在心里无数遍的念着“我看不到”这念着念着,猛得一抬头,摸了摸自己的后脑,诶?他在这干嘛……奇了怪了。
进了房,她迫不及待的开口:“你为什么穿成这样?伤口不疼吗?还有早上为什么突然失踪,你知不知道我会很担心你,而且……”
她话还未来得及全部说完,就已被他一根长指抵住了软唇:“今天我要开发布会,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