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我们以前见过面么?”
她也不敢说的太绝对,免得断了自己的后路!
“你居然忘了我了?”白袍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失落,随即道:“我们在迪拜认识的,我是……迪拜王子,大约是三年前,我们在一场化妆舞会上认识的,你还为了气你的老公和我跳了一支舞,当初我还以为你老公和你……反正就是有些误会,我派人准备收拾一下你老公,结果反被收拾了……”
迪拜王子悻悻的说着,同时观察着罂粟的表情。
罂粟听到故事始末,便企图从脑子里找到这一段记忆,但无论她怎么努力,脑子里也只是闪过很零散的一些片段。
大多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座金碧辉煌的房间里欢好。
并没有丝毫眼前这个迪拜王子的记忆。
她捂着脑袋埋首于胸前,面带难色,似乎有些不想回忆之前的事情,迪拜王子当即体贴的倒了一杯水递上去,温柔的道:“你是不是后来遭遇了什么?”
迪拜王子揣测良多,误以为是靳云霆对季笙不好,所以导致她一个人在旧金山,还受伤了。
罂粟接过水杯,并未喝下。
“我不知道,我脑子很乱……”罂粟又怕这个男人和靳云霆有瓜葛,便楚楚可怜的看着他,道:“王子,如果你认识我的老公,可不可以……不要告诉他我在这里,我想养好伤再回去。”
“放心吧,我和他没有交集,遇见你我都觉得是一场意外了!”
“谢谢你,真的。”
“没事没事,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做朋友,朋友有难,我很乐意帮忙。”@^^$
迪拜王子脸上挂着纯真的笑意,仿佛是个在校学生。
罂粟也甜甜一笑,回以感谢。
……
“找到了么?”
靳云霆没有住在酒店里,而是就呆在房车里。!$*!
阿尧则带着人手寻找罂粟,但两天来,不说找人,连个影子都没有找到!
就像是
她凭空消失了!
阿尧拖着略带疲惫的身子走进房车,低垂着脑袋,闷沉沉的道:“还没有,罂粟她……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我们查遍了附近的监控,也找了警局帮忙找人,但还是没有消息。”
靳云霆没有开口,房车如同一座死城一样,安静的让人心慌。
良久,男人缓缓抬头,双眼带着淡淡的血丝,犹如被惊醒的恶魔,他一字一顿:“再找,生死不论!”
阿尧忽然就怔住了。
天知道,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二少爷居然会说“生死不论”?
“是。”
他低头应下,然后退出房车。
靳云霆坐在房车的大床上,一只手摸上太阳穴,再缓缓下移到了脖颈,这两个地方都还残留着伤口,这都是罂粟背叛他的证据!
亏他还妄想着罂粟想起三年前的事情,他可以既往不咎!
原来,自作多情的后果就是被她一而再的算计!
这次,他非要让她付出代价!
他脑子里又闪现了一个念头,薄唇微勾,好似地狱来的勾魂使者。
他冷笑着拨了一个电话,对方刚刚接通,他便冷薄的吩咐:“去查夏肆的行踪,我要知道他这三天来呆在哪,去过哪,见过什么人!”
两天后。
罂粟伤势虽然没有大好,但勉强可以无碍的行走了。
这期间她曾经想着离开去截住薇安,但迪拜王子以她伤势为由,不让她离开,罂粟虽心急,却人在屋檐下,不得离开。
不过,她也知道这个王子是为她好。
索性一住就多住了几天,等到现在,她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迪拜王子也应该没有挽留她的借口了。
和迪拜王子说明去意之后,迪拜王子有些惋惜的道:“现在就要离开了么?我还以为你可以留下来陪我多玩几天的!”
“不好意思,我现在真的有事需要去忙,要不你给我留下你的联系方式,等我以后有空了,一定来找你好好陪你逛逛?”
王子微笑着点头,将联系方式给罂粟。
“我送你出去吧。”王子绅士般的提议:“其实最近我一直发现有人在找你。”
闻言,罂粟的整颗心都绷起来了。
王子见状,立刻解释:“不过你放心,我派人抹去了你的行踪,美国这边的人也很尊重我,我发了话,没人会查到我救了你。”
罂粟衷心的感谢:“谢谢!除了谢谢我也不知道到底说什么能表达我的谢意了。”
“没事。”
“那好,麻烦你送我出去了。”
“恩。”
靳云霆,你还真是死心不改!
都这么多天了,他居然还在满世界的撒网等着抓她!
到达酒店后门口的时候,迪拜王子派来一辆车子,罂粟和王子告别之后,便准备上车离去,然这时,突然从一旁的后巷里窜出一辆黑色宾利。
迪拜王子身边的保镖立刻掏出手枪,将王子围在中间,然后呈现防御攻势。
宾利车门被打开,露出一张罂粟熟悉的俊脸。
“夏肆!”
夏肆下车,对上迪拜王子的目光以及众保镖的威胁,他好似毫不在意,反而温情的道:“谢谢迪拜王子这些天对罂粟的照顾,现在我要带她走了。”
“罂粟?”
迪拜王子蹙眉,她不是叫做季笙么?
夏肆如春风暖阳一般笑笑,解释:“她就是罂粟,难道王子错想了什么么?”
王子不解,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罂粟,罂粟便尴尬的向王子解释:“不好意思王子,之前我受了伤需要帮助,所以,在你误认为我是你熟人的时候,没有否认,不过我不是故意欺骗你的。”
“你真的不是季笙?”
“不是。”
迪拜王子绕着罂粟转了一圈,着实觉得太过惊叹:“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么?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夏肆走上前,“如果王子有兴趣,可以研究一下,或许你会发现很多惊奇的东西。”
“恩~我一定会的!”
王子挥手,保镖收起手枪,让开一条路来,罂粟再度给王子行了个穆斯林的礼仪,接着便跟着夏肆离开。
夏肆细心体贴的打开车门,罂粟坐了进去,王子目送着罂粟消失在视野尽头。
“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