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药之后,两人直接就在休息室里睡了,季笙也觉得和那个疯子打了一架累得慌,缩在靳云霆怀中倒是睡得香甜。
半夜里,感觉到怀中人儿呼吸平稳之后,靳云霆轻手掀开被子,随后下床换好衣服悄声离去。
恍惚中,季笙感觉身边空了,她翻了个身,随便扫了一眼,衣服也都不在,她坐了起来,看了一眼窗外,漆黑一片。
皱眉,都这个时间点了,他会去哪?
哗啦啦
浴室里传来水声,季笙顿时扭头看去,眼中一亮,居然跑去洗澡?
季笙坏笑一声,便下了床,蹑手蹑脚的靠近浴室,走到门口了,见门没锁,邪恶一笑,然后故意将睡袍的领口拉低,又撩了撩长发,摆了个妩媚的pose
喀嚓。
门被拉开。
见到眼前景象,季笙嘴角的笑顿时凝固,原本摆的风骚而撩人的pose也无比僵硬,她一把冲上前,急急道:“二少爷!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晚上我闯祸了?”
此刻,靳云霆只穿着一件三角裤,侧身对着镜子,后背上布满了杖责后的痕迹,有些地方甚至直接流出了鲜红的血,而他比照着镜中伤口,正拿着一瓶药粉在上药。
见着季笙醒来,还套着睡衣甚至还没有穿鞋子,脸色沉了一下,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话锋陡转道:“你来干什么?去睡觉。”
语气,不容置喙。
鼻头一酸,季笙听他这样一说,就更加肯定了是晚上为了自己的事情而受的伤,当即嘴一撇,眼眶一热,道:“我以后再也不闯祸了,对不起!我帮你擦药……呜呜~”@^^$
她抬手,想要抚摸这些伤口,血痕斑斑,可看他眉头皱着,又怕一碰便疼痛不已。
手,不知如何自处。
靳云霆叹息一口气,转身,将她搂进胸膛,炽热的肌肤隔着一层睡衣想贴,他把下巴搁在她头顶,蹭了蹭,解释:“这事和你无关,我在晋城那么久,先后和靳尚尧作对、违背老头子的命令,今儿这顿杖责不过是老头子给的惩罚,说起来,靳尚尧被我拖累,也挨了一顿,倒是我赚了。”
“呃?”季笙鼻头一耸,带着哭腔询问:“靳尚尧也挨打了?”
“恩。”!$*!
“你们……那个老头怎么对自己儿子下这么重的手?就算是惩罚,也不必这么狠啊?”细细看着那伤口,血肉模糊,甚至有些地方还皮肉外翻,季笙猜想,杖责采用的法杖应该也不是普通的棍子,或许表面上还镶着一层倒钩类似的东西,否则,不会这么多血。
靳云霆不怒反笑,很森冷的那种:“我和靳尚尧在老头子眼中,不是儿子,只是两颗棋子,他用来平衡家族势力的棋子,利益至上,这些年他也算是活够了。”
“你要对他下手?”季笙惊诧。
这一家人手足相争,父子也争锋相对,哪里有半分亲情的影子?
说起来,哪怕是当初在季家,好歹何思凡也肯为了季云柔而死,季云柔也曾为了不愿拖累季家一族人而心软过,到底是大家族,一切都是利益为钮,什么都是以利为尊。
“暂时还不是时候。”靳云霆摇头,微眯着眼,犀利被掩去,犹如沉睡中的猎豹,正在蛰伏着。
“我相信你。”
随意捻起她一缕细发,放在手心把玩,靳云霆满足的道:“乖~”
当年母亲之死,还有他的童年,他的精子难以存活好比废人,靳烈必须要付出代价,现在让他死,太便宜他了。
俄罗斯。
幽狱刚刚炼制了一瓶绝佳的尸油,是由怀了三个月孩子且死了不超过七天时间的孕妇炼制而成,他喜滋滋的将东西收拾好,随后到达自己在俄罗斯的秘密据点,说是据点,实际上就是一个农舍。
当年他走遍各个国家,但凡他看中了的区域都会设置自己的秘密据点,方便自己日后回来。
打开自己的电脑,一封封邮件迅速入目。
随着手指的滑动,幽狱的眼神逐渐变得有些幽深,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邪笑,居然有人能解了他的降头,还大肆贬低他?
看来,这次是遇上了个存心找死的家伙!
原计划在俄罗斯再呆上三天,随后启程去法国,现在看来不必了!
目的地英国,时间即刻。
靳家长会的确是长,当晚开了之后第二天又开了一整天,听阿尧说本来一天一夜就可以解决了,但是就是因为二少爷和靳尚尧作对,毁了不少产业,导致靳烈大发雷霆,后来便在商量着新的产业。
由此,这场会议,开了整整两天。
第三天,散会之后,季笙站在三楼楼梯口等靳云霆,而率先出来的却是靳尚尧,见着来人,季笙嘴角的笑一顿,立刻摆出一副臭脸,眼神也是那种姑奶奶不待见你。
靳尚尧双手插兜儿,威尔逊守候在一旁,见靳尚尧出来,立刻拿出一件外套递给靳尚尧,靳尚尧套上外套,慵懒的下楼,视线却紧紧的落在季笙身上。
“季小姐,别来无恙?”
季笙把脸朝天花板一扭,随后不屑的扫了他一眼,道:“好像我们前天才见过,我好不好,你难道没有长眼睛?”
“没想到,沉欢园里你嘴巴毒,如今你嘴巴更加不留情咯?”靳尚尧耸肩,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季笙也猜不透他到底想要干嘛,只冷哼:“多谢夸奖。”
“不必理会他!”
靳云霆走出会议室,字字铿锵,眸光鄙夷的扫过靳尚尧,冷声宣告。
季笙一瞧着正主出来了,笑嘻嘻的赶紧道:“二少爷,你出来了?我们一会去哪?”
靳尚尧眸头乍冷,不过是出现而已,用得着这么欢天喜地?
“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家宴长会已经完了。”
“好啊~”季笙眼底的雀跃怎么都掩饰不住。
靳尚尧嘴角的笑越发残冷,随即,他毫不犹豫的上前,侧身将季笙单肩撞开,头也不回的直接离开,威尔逊跟在身后,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季笙,季笙撇嘴,暗咒一句,也觉得他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