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干脆松手放开靳云霆,然后一头栽倒在床上,双腿一伸、眼睛一闭,脑袋一歪,双手捂脸,一副认命的样子!
若是普通男人,自己的女人撒会儿娇,说说软话,那肯定就消气了啊,可是眼前这男人呢?!
哼!
姑奶奶不伺候了!
靳云霆看她挺尸无赖的小样,顿时消了气,却没松懈,反而二话不说直接上前,大掌一把将她双腿掰开,然后将手中揉的不成样子的药膏拿了出去,挤出一点到指尖,然后慢慢的在季笙的伤口上开始涂抹。
“恩~”
伤口毕竟还是磨破了大面积的皮,这药膏一涂上,季笙就开始哼哼了,不过同时也就敢把双手给挪开一点点了,她张开五指,从指缝里看向靳云霆。
他与平常无异,薄唇紧紧抿着,眸色幽暗,不见谷底。
靳云霆见季笙胆儿肥了点,手下一重,当即在她破了皮最疼的地方使劲摁了摁。
“嘶!疼疼疼,二少爷,你轻点~好疼啊~”她发誓,她在不确定靳云霆有没有消气之前,真的不想这么软绵绵的吆喝的,但是伤口真的很疼!
靳云霆嘴角的笑越发飘渺,还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恩,我轻点,你给我老实躺好别动!”
闻言,季笙就知道他消气了,立刻像个小学生被老师点名一样,举手示意:“是!二少爷!保证完成任务~”
他嘴角的笑,柔和了一丝丝。
但门口
凉阮安一晚上没有睡觉,实在没有睡意便起身在走廊里走几步,谁知道刚刚经过两人的房间,便听到季笙的娇嗔声。
她随意一瞥,房间的房门并没有关上,大概是靳云霆进屋的时候抱着季笙,没有在意房门。
往里走了两步,她将两人的动作看在眼底,明明没有实质性的动作,可她的心还是忍不住的酸涩,接着开始泛疼,万箭穿心般的痛!
靳云霆感觉到一道视线,随即抬头望向门口,正好与凉阮安的视线交错!
凉阮安身体一僵,整个人怔在原地,而靳云霆则是邪肆一笑,接着继续低头处理季笙的伤口,又故意沿着大腿内侧往里摸了摸,食指眼见着就要探入峡谷了,季笙嗖的一下翻了个身,怒瞪着他:“你干嘛啊?”
此话一出,明显的带着一股小女儿的嗔怪滋味。
靳云霆道:“干什么,你不知道?”
季笙脸红了,还没来得及反驳他,后者将她重新翻了个身,然后猛地朝翘臀拍了一巴掌,道:“乖乖躺好别乱动,动了找不准位置。”
脸蛋继续烧红,季笙默默的选择了闭嘴,他的话总是让人浮想联翩。
门口,凉阮安挪着碎步转身离开,双手在前一刻紧握成拳,指甲陷入手掌心中,掐出道道血痕,但下一刻陡然松手,同时嘴角扬起一抹笑,似嘲讽又似无奈。
霆,你不觉得这一招,嫩了点?
说不放手,便绝不放手!
更何况,你的猫该闹腾出乱子了……
上完药之后,靳云霆将季笙箍在怀中入睡。
或许是之前睡了很久,这会季笙倒是睡不着了,靠在男人怀中,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她磨蹭了两下,突然想起两人ML的时候,从来不会做预防措施,那么此刻?
她不经意的抚上自己的小腹,她嘴角一弯,暗暗想着这里会不会已经有了一个小小靳云霆或者小季笙?
明明两人现在关系还这么混乱,她都快成小三了,居然现在还在这里想孩子?
季笙暗暗鄙视自己一番,然后往男人怀中拱了拱,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去。
但当她闭上眼的刹那,靳云霆双眼陡然睁开,眼底清明,哪里有刚睡醒的半分朦胧?
靳云霆的目光也落在季笙的小腹上。
她是想要一个孩子?
随即,他嘴角牵扯出一丝嘲讽的弧度,他这辈子能有孩子么?
他轻轻地翻了个身,视线落在头顶上的天花板上,目光飘渺,有些晦暗……
季笙起床的时候,床边已经没有人了,她也不介意,揉了揉腰然后自己就起床了,下地的刹那她突然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差点直接栽倒在地。
立正站稳后,她甩了甩脑袋,又觉得没什么不正常的,随即便不当一回事了。
她下楼的时候,凉阮安正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本军事杂志在看,眼神偶尔会发出精光,许是看到了什么好东西。
周围还有不少正在忙事情的佣人。
凉阮安见她下楼,便提醒道:“季小姐,我希望以后你可以准时起床。”
季笙原本想要点头,没准备反驳的。
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听有人说话,就觉得脑子好乱,心头有一把火在燃烧着,顿时怒由心生,破口大骂:“你算是什么东西?别墅是二少爷的,你不过就是暂住在这里,凭什么管我?我就是不想起床,就是喜欢赖床你想怎么样?”
凉阮安浅笑,接着将杂志合上,缓缓起身,对上季笙。
“不怎么样,我说过,我只是希望,若是你做不到,我也无话可说,只当别墅多养了一个废人,不过一个废人,霆还是养得起的。”
她轻描淡写的话让季笙眼底的愤怒燃烧的更甚,她几乎是一个箭步冲上前,然后扬手就给了凉阮安一个巴掌,怒道:“你他么才是废人!什么玩意啊?敢骂我?!”
凉阮安站在原地,任由季笙的巴掌落下,不躲不闪。
这一巴掌,将她的头扇翻在一侧,脸颊上开始红肿,嘴角沁出了一丝血迹,足以见力度之大,而季笙则是站在原地,不满的瞪着她,手心还在发麻。
大厅中的佣人看着这一幕,吓得都停下了所有动作,一动不敢动,连头也不敢抬起来。
扭回头,凉阮安将嘴角的血迹擦拭干净,吩咐道:“来人,帮我拿点伤药膏。”
“是。”
立刻有人唯唯诺诺的接下,接着凉阮安擦过季笙的单肩,直接上了楼,似乎没把她这一巴掌当回事,而见最大的那位走了,佣人们纷纷交头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