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欲色的半开放式包厢,若是无聊,将透明玻璃打开,就可以和大厅中的热闹气氛混在一起,若是想要清净,就将透明玻璃放下,再把百叶窗一拉,里面干什么都没人知道。
这种包厢,也是有名的烧钱窟,但对与邢大少和靳云霆来说,砸钱图舒服。
但今晚,这个包厢有点不一样。
因为,在靳云霆的授意下,包厢里除了一套沙发,什么都没有,不说陪酒小姐,就连基本的茶几都没。
邢大少到的时候,靳云霆手里正夹着一根烟,没抽,但烟雾缭绕,让男人的神情莫名的阴霾。
他一进屋子看到这情形,当即就明白了。
靳云霆头都没抬,却反手丢了烟,单脚狠狠地碾灭,而后霍然起身。
“老规矩。”
“老规矩。”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话落,便迅速的扭打在一起,双方你一拳我一脚的开始了较量。
“你说这次,我们要不要分出个胜负来?”
激烈的打斗中,邢大少像是开了怀,当即挑着眉笑道。
闻言,靳云霆冷硬的话了随之而出:“怕你最后没地儿哭!”
“那就试试看!”
轰!
两人出手都极快,眼底的暴力嗜血因子正在血液里蔓延,不断地升腾着,却双方都狂傲而邪肆,谁都不肯想让,耳边,呼啸而过的尽是拳头经过而带来的风声!
一招一式,在他们俩手中,就是一团麻绳被人嗖嗖的解开,快的让人眼花缭乱,看不清方向。
从屋子正中央,到角落墙壁,再到门口。
难解难分的男人们,出手利落,力度精准,手段强硬,速度与手段极为利索,招招致命!
忽的,刑域一记手刀劈向靳云霆,靳云霆闪躲不及索性不闪,身体一歪精准而狠辣的一脚就踹了上去,刑域指尖猛然划破靳云霆的脸颊,露出淡淡血痕,而自己身体一重,连连向后倒退几步!
“砰!”
可那力度太过,他硬是栽倒在地!
鲜血顺着靳云霆冷硬的脸线下滑,眸底冰冷,嘴角勾着邪肆的笑,他脚下一狠,闪身又冲了上去,“这次,看来胜负要分出来了!”
一拳袭来,邢大少赶紧在地上滚了一圈,却又发现一脚又来了……
激战过后,两人都躺在地上摆着大字。
衣服被汗湿,额头上也满满的全是汗水。
靳云霆脸上挂了彩,袖子也被扯掉了半截,而邢大少则更狼狈一点,鼻青脸肿,衣服虽然完好,但却也不知道暗处有多少伤痕。
“那件事,你还走不出来?”靳云霆不咸不淡的问。
刑域知道他既然肯这样问,就是不计较季笙的事了,可这件事直戳他的心窝,他别开脸,不自然的回应:“这是我的事,你别插手。”
“人死了,我插手干嘛?”
闻言,邢大少哽咽一番,鼻头抽搐:“死了又如何?她永远都活在我心里!”
靳云霆暗瞟了他一眼,然后起身,看着衣服破破烂烂,干脆直接将衣服脱下,露出精壮的胸膛。
“那就继续玩吧!总有一天,老爷子也不在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守着个死人过?”
话落,不等邢大少有任何的回复就径直出了包厢,那结实的肌肉露出来,让一众女人花痴了好久。
邢大少一个人躺在空落落的屋子里,眼睛睁开了又闭上,闭上了又睁开。
循环往复,一直到了天明……
媒体中有关季笙的事情一夜之间统统消失了,而邢大少的消息也在沸腾了半天不见了。
版面上最大的新闻除了凌昕就是白芷勾搭小白脸,外加混乱的娱乐圈。
季笙知道这些事情,也没什么感觉。
反倒是听靳云霆说起邢大少会变成那样癫狂的状态是因为他将邢大少的风流照透露给了媒体,吃了不小的一惊,但后来无论怎么问,他都缄口不言。
自讨没趣一番,季笙也就不再询问了。
但第二天一早,别墅里就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季小姐,何老太太,这些是邢先生的一点点心意,希望你们能够喜欢。”
对方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上去为人老成,对人也十分和善,看这回邢大少没恶意了,季笙也很客气的接过递来的文件夹,然后扬了扬文件夹,冲对方一笑。
“这些,都是邢大少准备的?”
男人微微躬身,点头:“是的,其中有些还是邢先生亲自选定的,他说想必你们会喜欢的。”
“是么?”
“是。”男人应下,接着说道:“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好。”
男人一走,何姨就纳闷着问:“小姐,邢大少这是什么意思?”
上次恨不得一把掐死她,这次又送来一个文件夹?
闻言,季笙一笑,一边拆着文件夹一边说道:“估计,是他心虚了吧。”
拆开一看,季笙有点傻眼,文件夹上是一排排整齐罗列的汉字或者数字,但随便提出一句,都会让人欣喜若狂!
御江苑顶楼套房一处何姨。
御江三水楼一家何姨。
多数都是送给何姨的,有房子有餐馆,甚至还有麻将馆!
大多都是在御江附近,那里是晋城的黄金地带,人少环境清幽,素来都是顶级高档小区,人都是非富即贵,更别提开在那里的餐馆了!
季笙笑笑,然后将文件递给何姨,何姨被季笙这一动作弄得有点晕乎乎的。
“小姐,这是?”
你自己看看吧。”
接过来一看,何姨双眼猛然瞪的老大,嘴巴也张成了不规则的圆形,甚至连呼吸都瞬间被攫住,脑子一片空白,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这份文件一般!
她其实不认识几个字,但御江苑实在太有名气了,她也就看得懂这几个笔画。
“这……这怎么可以?”
“没什么不可以的,怎么说都踹了你一下!”季笙抱着何姨,轻轻的撒娇:“赔偿点没事,他反正钱多,你不是说你儿子要结婚了么?这正好啊!”
“可……”
“你是跟着我来的,何姨,难道受伤了不给赔偿,你这是想让我良心不安?”
“那……好吧。”
何姨虽然觉得钱太多了,可是想到自己的儿子又只好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