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覃寿笙那家伙也赶来了,废话几句后敬了我和莫怀仁一人一杯酒后匆匆离去,覃寿笙与莫怀仁心照不宣的那一笑,我还是看在了眼中。这两家伙,以前感情那么铁,现在假装不和啊?枣副总那厮,被李瓶儿一酒瓶砸破脑袋,会不会变得更贼聪明了?
“老黄,覃寿笙现在在公司里干啥工作的?”我问黄建仁道。
“副总秘书,唉,人家飞黄腾达了,不屑于与我们这类人同流了。人家跟着枣副总到处公费公干,威风得很呐。”黄建仁演戏的天分比莫怀仁差了不少,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这话多假了。
看着这群千杯下肚犹能上山捉龙下海杀鲸的牛人,我装醉了,不装就死定了,我深知自己向来酒后喜欢说话,一不小心说漏嘴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莫怀仁比我可要高兴得多,颓然无力的坐在我旁边,一手搭在我肩膀上:“殷老弟。老弟!听说,听我说。公司里,很多人都不满你上了这个位啊!不过,不要紧!有些老员工说,他们打天下的时候你还是液体!凭什么与他们平起平坐?。”
莫怀仁形醉神不醉,他的意思是说,假若没有他们几个撑我,我难出头了,就是上位了,没有他们的帮助也没用。
“谢谢莫大哥!”我抓着他的双手摇。
“以后!有什么打算。?”莫怀仁问的什么意思?
“升官了,当然要捞钱啊!不然怎么能与莫大哥混世界?还有。那个!”我指着白洁。
“好!有志向!殷老弟,听我说!只要你有钱,有钱能使磨推鬼!只要你有钱,别说那个白洁,就是白洁她老妈也能攻陷啊!”
“恩,那我攻陷白洁,你攻陷白洁她老妈,做我老丈人。”我使劲拍着莫怀仁笑着。
“好好好!这主意不错。”
女人最美的时候不是她搔首弄姿,引诱男人的时候,而是她沉静如斯,男人主动欣赏她的时候。白洁静静的坐着对面,好多人都离开了,我想她是在等我。色胆包天的莫怀仁曾经对白洁图谋不轨,白洁誓死自卫,莫怀仁自然没讨到过好处,现在莫怀仁心里就是多痒,也不愿意在白洁身上浪费时间了,况且,莫怀仁也知道我喜欢白洁,不乐意得罪我,搂着办公室里一个长得丰腴过剩的女人出去了。
其余剩下的人,还有多少醒着的?
白洁雍容雅步,丰姿尽展,盈盈走上来坐在我旁边,从她那殷切的目光中,我就知道,她在等我,她一定有很多东西想问我,可我他妈的就不乐意给她机会!为什么呢?爽啊!我欺负她总比她用另类的感情惩罚欺负我好多了吧。
白洁欲言又止欲言又止,我拿起一杯酒敬她:“白经理!喝酒!”
“你不要喝了好不好?”白洁以为俺醉了,还关心我啊?
“不喝?不喝你坐我旁边干什么?”我加大音量叫道。
好多人往我们这边看过来。一个清喉娇啭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陪你喝!”
我回过头来,是何可,这小妮子,什么时候就在这了我咋不知道呢?我只记得我给她发了个短信让她过来这边,后来他啥时候到我就不知道了。“你刚到啊?自罚三杯!”
“是啊,我刚到,你和某个女同事交杯酒时我刚到的!到现在才记得我!”何可瞪着我说道。
那时林魔女让何可下来仓库找我,我跟着她上去总监办公室,一直盯着她的臀看,她那时还对我不屑一顾的,也曾说过我是个色魔的,而且还说是公司上下路人皆知的。可自从我为她挡了一下那玻璃笔筒,她就改变了我的看法了?算了吧,她不误会我我就烧香了,她推门进来时,可是恰好看到我脱下了林夕的丝袜和高跟鞋的。
何可星眸微嗔:“殷大帅哥,喝不喝嘛?不喝我就走了哦!”
说完她就站起来向门外疾走,一款束腰及膝宝石蓝裙,皮肤白皙的何可穿这种很亮眼的宝石蓝色非常出彩,带一点花苞裙式,精致俏丽,让她看起来灵气十足。
款步姗姗,袅袅娜娜。边走边回眸一笑,百媚丛生。我想也没想就追了出去,到了饭店门口,我说道:“哎,不好意思嘛,敬酒的人实在太多,我根本不能招架,所以疏忽了你。不然这样,回去我跟谁都不喝了,只跟你喝。”
“敬酒的人实在太多?不能招架?疏忽了我?好,殷大帅哥,那我问你,整个晚上,你双眼的目光都落在了哪儿呢?”何可轻笑着问道。
我挠了挠头:“我的目光,落在酒杯上吧。”
何可靠近我肩膀上调皮的问道:“还想回去包厢?回去干啥呀?舍不得啊?”
“舍不得什么嘛?”我装傻道。
“白洁,你来啦!”何可朝我后面叫了一声。
我马上回过头去看,糟糕,上当了。这招咱经常用,还被人家玩了,只能说,人的下意识最容易暴露一切。
“殷大帅哥,怎么不继续装了呢?”何可笑着问道。
“是,我双眼都是落在白洁身上,不止目光,还有整个心都落在她身上!”我说的这句,是实话。
“早看出来了!而且还看出来,你一定为她受伤到刻骨铭心和寝食难安的地步了,无可救药!”
“是!都是!”觉得特窝火,刚与她认识时姐姐姐姐的叫,那时想法虽然杂但也透明,不过就是为了能够经常见到白洁跟她说说话而已,至于拥有她,我那时就有‘遥不可及’的自知之明。也许是因为,牡丹刚刚跟人跑了,看到白洁竟能减轻心疼的缘故。慢慢的就成了一种习惯,后来连这个小小的愿望,都被无情的掐灭。白洁与陈世美走到一起,看到他们一起坐在车上那幸福的笑容后,我经常会无端的做怪异的梦,梦里有两个人,还有鲜花和笑靥,却总是会戛然而止于快乐中,一切都变成一种折磨和凌厉的摧毁。
我也很喜欢莎织,可是毕竟太不现实了,穷小子与富婆的游戏,无一不是以喜洋洋开始序幕,最终都是以悲戚戚收场。与莎织刚开始,她和我都可以看到了那最不美丽的痛苦结局,那又何必?还不如互相留给对方一场最无以伦比的回忆。
现在,重新遇到白洁,心底那层埋了浅浅一层浩浩荡荡的深爱,就让她的眼睛轻轻那么一瞥,全都唤出来了,那淡淡的娴静眼神,真的注定了这一生为她轮回。
“你干嘛要跟我说这些?”我问何可。
“不可以吗?”不愧是总监秘书啊,长那么秀色可餐月貌花容的,说话时很自信的昂头挺胸。“林总监捎话给你,说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学习,一个月后考核不合格!自动滚蛋!这是原话。总之呢,你好好干吧。”
“嗯,倒是先谢谢她了。何可,我想同你解释一个事。”我也不知道为何想跟她澄清,就是不想给她误会了。“那天林总监打我,我真的不是有意去脱她的丝袜。”
“我知道了啦!”
“啊?她告诉你?”
“嘿嘿,我老早就偷看你们了。你可别误会我要偷看你们什么,我只是听见林总大声的呵斥,就想看看,恰好看见你差点被她绝种了那一幕。”何可边说边咯咯的笑着。笑完后眼神悄悄的一闪:“哎,人家等着你。我就不好意思占用你时间了,拜拜。”
我转身看见白洁两手提着包看着我,丰姿绰约。
二话没说,转身走人。白洁又跟了上来:“殷然,我知道你生我的气,白姐以前对不起你。好多次想打电话给你,可是我又觉得非常愧疚,你能原谅我吗?”
我知道我无法摆脱爱的诱惑,我停了下来。在综合部上班,我都会给自己一些莫须有的借口,有意无意的经过白洁她们部门的办公室,每天我都能看到她清秀的脸部侧影,如果太阳照过来,阳光就会透过她的头发,朦朦胧胧的,非常美。她认真看文件的样子很迷人,小嘴轻轻抿着,脸蛋上的酒窝时隐时现。
我一直想要做的,不就是让她明白事实吗?我一直等着的,不就是她的道歉吗?
就这样跟着她上了的士,去了她那赏心悦目的家。我很霸道,连拖鞋也不换,直接踩进去,坐在沙发上,我看着这熟悉的地方,多少次幻想,我有这么一个家,不大,却很温暖的家,身边有一个浪漫漂亮贤良淑德的女人:白洁。
白洁给我端来一杯放了梅子的绿茶:“殷然,这个可以解酒。”
“我没醉,解什么酒?”我想我是在发泄,发泄连日来心里的阴郁。
我跟着她来到她家里,只是为了重温旧日的温暖,还是期待着某些成人事情的发生?这不太可能,白洁是不勾引人的,她也不爱我。或许她只不过带我到她家,喝一杯解酒的绿茶,道个歉,挽回曾经的姐弟感情,也可能为了将来工作上双方得到更好的利益。
可是最以为不会发生的事,偏偏在下一秒就这样发生了,她站在我跟前,手指轻轻解开月白色长裙背后的扣子,把肩带往手臂旁推下来,整条月白色长裙徐徐滑下,露出白洁傲人的完美身材,文胸是月白色的,内裤也是月白色的。文胸仿佛托不住胸前的傲人美丽,丰满白嫩,一条诱人的深沟美轮美奂,性感中又带着无限的似水柔情。手如柔荑,颜如舜华,浑圆臀向上翘起一个优美的弧线,修长匀称的双腿,一股少妇成熟的韵味气息弥漫全身,让人心慌的诱惑力。
光彩照人的美丽端庄中透着股娇艳,我第一个想法是让她把衣服穿回去,可我已经被她的美定格住,无法动弹。
白洁的手往后摸去,想要解开文胸。我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抓住她的手:“你这是做什么?”
白洁的眸子轻轻浅浅的,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手又继续解开文胸带。
我弯腰下来把裙子拉回来给她美丽的身体遮回去:“你神经病了吗!”
她还是淡淡的:“你不是。一直都想看我的身体,一直都想和我。那个吗?”
我先是愣了下,当然,我的的确确一直都想和她那个,可她说出那句一直想看她的身体,不就是说我一直偷窥她换衣服吗?我勃然大怒:“你真的以为是我偷看了你换衣服?妈的我有那么龌龊下贱吗?你眼里的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吗?我要告诉你白洁!那个偷看你的人根本不是我!是有人栽赃陷害我的!”
白洁抿着嘴唇:“我。也希望真的不是你,可是那时有一次我从门缝中看过去,就是你那身熟悉的衣服。”被我吼了那么几句后,白洁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声音低低的,如娇莺初啭。
“你没看到我的脸!你就说是我!枉你是一个那么心细的女子!我要是那种人,你第一次带我回你家这里,我早就动了色心,那我怎么没有向你下手?”人在生气时,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呢?
“不止是我,办公室里的,很多女同事都说曾经见过你,还见过你的脸。你知道吗,刚开始听到她们这样和我说时,我都不相信,可是后来我见到了你。她们还说,公司的摄像头拍到偷衣服的人就是你。我透过门缝见了你一次,再后来,见到你扛着东西,就觉得你是以搬东西的借口上来偷看。”
“我只问你,你相不相信我?”我打断她的废话。
“正是我不愿意相信是你做的,我一直都在矛盾着。可是这么多人都说是你,连摄像头都拍到了!”白洁大声了一句。
“很多人说是我?还看见过我,也和你一样,只看到我身穿的那套衣服,摄像头拍到的,你看过视频吗?摄像头拍到的也是我身穿的那套衣服!如果我说我被人陷害,你相信吗?我得罪了那帮家伙,他们怎么乐意看到我在他们面前春风得意?我真的是被陷害的,你到底信不信?”
“我信。”白洁小声道。
“你信我?你信的话就不会这样对我了。”我茫然道。
“我一直都在自责,你曾经救过我,我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可是我真的很矛盾。”
我冷笑道:“白经理,没什么,你现在爱怎么想怎么想,都不关我的事了,以后工作上的事情,请多多关照。我走了。”心寒,我这样解释,她都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