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俗家弟子,年底过年时,就能还俗回家了。敢问你问这个作何?”
陶乐说着,瞧见高冲面带一抹轻松之笑,便浑身戒备了起来。
……
陶乐是几时被带走的,她没记忆了,只记得和高冲说完后,突然一阵昏厥,之后便不知道了。
等次日醒来,听到耳边传来风声浪声,顿时让陶乐一个惊醒起来,睁开看到自己身在何处时,直吓得小姑娘浑身害怕了起来。
“有人吗?这里是哪里?”
陶乐轻声喊了下,发现自己嗓子干的厉害。
等她刚喊了三声后, 才瞧见一个面白无须,穿着青色长袍的中年男子,端着一碗稀粥,走到了她身边。
“姑娘醒来了, 喝点粥吧。咱家叫福贵,是爷身边的奴才。姑娘以后跟着爷身边伺候,咱家会好好教你的。”
福贵,确切的来说是一个叫福贵的公公,此刻正是好心的与陶乐说着话。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伺候?我是怀恩寺的静非,您可知道怀恩寺?”
陶乐着急慌张,先报了自己的法号。
“咱们现在是往凉城方向去的,离怀恩寺有二十公里的距离了。你现在不是怀恩寺的静非,你是在爷身边伺候的女人了。
高侍卫说了,让咱家给你送点吃的。姑娘先吃,回头给你准备些热水,今晚姑娘你可要好好的伺候爷,这些粥你就吃了吧。”
福贵说着,放下粥以及一壶热水,就快速退了出去。
因为没瞧见高冲或者是无邪两人,陶乐确实是一头雾水,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叫福贵的人?
端着那碗极为清香勾人食欲的粥,陶乐舔了下嘴巴,还是没忍住,端起来吃了个精光。
吃饱了之后这智商也上线了,想来想去,她认识的人也不算多,到底是谁呢?
对了,她记得自己昏倒前看到的是那个男人身边的侍卫,又听福贵说是叫什么高侍卫?
难不成是她打昏了自己,带到这船上来的?
想到此,陶乐心中一阵着急担心。
若是她被人带走了,而爹娘找不到自己,那她以后就再也见不到爹娘了?想到这里,陶乐低首嘤嘤的哭了起来。
船舱格子房里,只有墙壁上挂着两个油灯,除了身下这个木板床,倒是再无其他。
在船舱里呆了许久的陶乐,还不知晓,外面天色已经黑透。
等第二次福贵来找她的时候,却是送了热水来,还丢给了她一件薄衫衣物。
见福贵放下水要走,陶乐赶紧抓住他的衣服。
“您能告诉我,是谁带我来的吗?他们是什么目的,要让我做什么。我还有爹娘哥哥姐姐,我必须得回去找他们,不能远行……。”“谁还没个爹娘兄弟姐妹的,咱家劝你啊,还是多为自己想想,若是这次你得了临幸,主子爷愿意让你留下龙种,那你以后过的可都是荣华富贵的日子,何必和荣华富贵过不去。快去洗洗,晚会儿,带你去
主子爷那里……。”
陶乐听的福贵的话后,顿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当下眼眶一红,鼻子一酸。
“不要,我才不要什么临幸,我只要我爹娘。我家有钱,你放我离开,我让我爹娘给你钱,可好?”
福贵看着眼前这个姑娘,只觉着傻气。
但高侍卫又交代了,这是主子爷看上的女人,打不得骂不得,那他只好……下药了。
身为皇帝身边的太监,他有的是手段。
“成,姑娘你先去洗,等你洗好了,咱家就送你离开……。”
福贵说完,顺手关了门,站在外面守着,衣袖里准备好了合欢散。
……
温水浸泡,美人出浴, 本就是花骨朵一般的年纪,刚泡好澡后,像是出水芙蓉一般,美的不可方物。
这次前来护家的人中,除了高冲一个男的侍卫,还有一个女侍卫,叫高灵,是高冲的妹妹。
两人之前都是无暇的部下,后来无邪登基为帝,无暇就把自己得力护卫送给了弟弟。
福贵不敢动陶乐,却喊了高灵出来。
高灵看到里面船舱中的女人,已经昏昏沉沉的靠在木桶边缘……。
“福公公,人已经快昏死过去了。”
“那赶紧的,麻烦小高侍卫快些送到皇上房内……。”
“这件事爷可知道?”
高灵回首看了下福贵问道。
“这还用的说吗,肯定是爷暗示过的,瞧那姑娘长得可真是秀美,对了,小高侍卫麻烦你再帮那丫头换上那身道袍……。”
想了下福贵还是多此一举说了句。
听的高侍卫说了那些话后, 福贵却是以为,主子爷瞧上这姑娘,兴许就是因为这姑娘是个尼姑身份,觉着刺激。便想着让高灵再给陶乐穿上尼姑的衣服。
这中年老公公,经历过几代帝王了,早就深谙一些帝王的特殊癖好。
各种宠幸妃子的招数,他自然是了如指掌,若不是因为知道的那么多,揣测帝王之心,怎生能站到这等位置,还能在新帝面前得宠。
可惜啊,福贵这次面对的可是未尝情欲过的年少新帝,方向稍稍有些偏了点。
……
高灵给陶乐穿戴好后,连自己都看傻眼了,世界竟然有这般柔软绝艳的女子,那腰身像是要断了一般柔软,她手掌搂住她的腰,羞的自己的脸都红了。
起初在听到主子爷要宠幸别的女人,她还有些控制不住的嫉妒, 但看到是这般美丽的女子之后,她剩下的只有羞愧,自愧不如。
给陶乐穿好之后,高灵扛着人走了出来。
“福公公,人给你带出来了。”
福贵拿着一个精致瓷瓶,在陶乐的鼻子处放下了。
不忘对高灵说着,“小高侍卫您先闭气,这种药,怕您闻了受不了。”
高灵瞬间明白福贵话里的意思,脸上红中带着尴尬。
帝王的女人,福贵没敢碰,还是让高灵直接送到了新帝的房内。今日无邪心中不甚痛快,苦闷之余,不免多饮了几杯薄酒。他知道初迎那边劝解他少喝酒,毕竟是以身体为重,但今日内心委实难受,道不清说不明的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