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瞧着初迎,面上淡淡的笑着,“二表哥,你这次前来是找我父亲的吗?”
初迎瞧着表妹,点了下头,“正是来找舅舅的,他人可是不在府内?方才管家说了句,舅舅和舅母,说是去皇宫里了?最近城内发生了什么事情,清欢表妹可知晓一些?”
清欢看向初迎,又转头瞧了下站在初迎身后侧的许不战,清雅的嗓音说道, “你们随我进来吧。”
初迎也发现了清欢观察了下许不战,他忙着解释了道,“这个是我堂弟,二叔家的儿子,叫许不战,大你一些。听我娘说,当初舅母刚发现怀了你的时候,不战已经快一岁了。”
清欢听后,笑了下,“那我便喊他一声不战哥哥就是了。”
许不战被这般娇俏的小姑娘喊哥哥,当下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了起来。
“表、表妹不必客气……。”
清欢见他紧张又憨厚的傻气,便拿着绣帕捂嘴笑了起来。
“不战哥哥如表哥那般,唤我清欢就是。”
这下子,愣头青的许不战更是心跳的飞快,心里一直默念着清欢二字。
是以,等清欢带了初迎进入内室,而许不战还处于魂不守舍的地步。
清欢差了身边贴身丫鬟玉香,去端了茶水前来,又差事墨香去偏院请了两个公子前来。这才看向初迎,“这皇城内最近半个月一直很乱,爹娘也多是嘱咐我最近不要出去,我身边的两个丫头,倒是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说是蒋衡蒋大人,因贪污受贿,贩卖官职等罪名而被处斩,对于具体的实
情,我且不知道,也不敢乱加言论。
表哥现在家中呆着,我叫来两个弟弟与表哥一同说话,倒也不会烦闷。 ”
“两位表弟,没去学堂?”初迎略微关心的问了句。
“朝堂关系紧张,夫子特意给放了假。 ”
珩严身下的两个儿子,去的自然不是普通薛府,而是在皇家学院里读书,皇家内政出现问题,正是紧要关键的时刻,皇家书院也就是暂时不开课,那些皇家子弟的学子,就只能回家来。
因着清欢是姑娘,倒是不能一直与表哥以及别的男子多相处,只好叫了两个弟弟前来,她便躲在屏风之内,说话是能讲,却是不能面对面的这般直白的瞧着。
与初迎说过话,清欢就去了内室,而后前来的玉香在前面伺候着。
大概过了有两刻钟,在许不战茶水都喝了三杯了,这才见王府内两位公子,从外面急速而来。
先进来的是王府大公子,年约九岁大小的卿赫,公子长相清贵,面容像极了珩严,性子如步履一般沉稳,但却因为匆忙见表哥,而面带了几分着急。
二公子今年刚满七岁,正是年纪顽劣好玩的时候,突地听到表哥前来,直接先哥哥一步,跑了进来。
直奔往初迎面前而去,“二哥哥,可是带了什么好玩的东西给昀铎,之前你走的时候,怎生也不告诉昀铎一声,害我担心你……。”
“才不是担心,昀铎是想着二哥手中的那个焦尾鞭,还有玉石铃铛球。”卿赫张口揭了弟弟的底儿。
这些都是小孩子喜欢的玩意儿,初迎听后,笑了笑。
“巧的是,那些个东西我都扔在家里了,若是昀弟很想要,那等过年你得了空,就跟我去青龙镇,届时我家里那些好玩的,任你挑选。”
昀铎一听,扬眸带笑,“二哥哥说的可是当真?”
“自然是当真的。”初迎笑着而道。
卿赫走上前坐在了初迎的身侧,扭头看向初迎,严肃而问,“二哥怎生这个时候来了,方才墨香去对我说,我还诧异。”
“卿弟也是懂得朝堂风云之事的年纪,这件事我也不必瞒着。
今日前来是想问问舅舅,可能知道朝堂上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我三叔,也就是当朝大将军许轻雨,他入宫已经三日,至今未回府,我心中实在是担心。
这次前来皇城,也是为三叔的事情所来,爹娘交代,必须要帮三叔处理些事情。没曾想,这才刚入皇城,三叔就去了皇宫,一直到今日早上,还没见人。”
初迎说完,卿赫倒是一时语顿,不知如何讲。
倒是屏风内侧的清欢,悄声而道,“表哥不必担心,我父亲与母亲,也是三日前入的皇宫,一直到今早还没回来。倒是昨天晚上,宫内一个小太监,前来送来了个口信,说是一切安好,不必担心。”
清欢知道,那个小太监之所以能凑着晚上而来,肯定是娘亲花了银钱,大通了关系送来的消息。
对于皇宫内院的事情,清欢也想知道, 可越是在这个关键时候,她越是不能多问,也不能多说。
初迎闻言,在外对着屏风那处问道,“可是知晓几时能回来?”
清欢摇了下头,想着屏风外都是自家人,又叫玉香去门外瞧了瞧,没瞧见侧院那边的人,这才从屏风外出来,但面上却带了一张薄纱。
“并未说具体的时间,不过能知道爹娘安全,那表哥的三叔肯定也是安全的,且就再等上两天,瞧瞧可好。”
初迎听了清欢说的话,只是点头,没继续再问。
卿赫又与初迎说了些皇城市井发生的事情,更是让初迎心中忐忑不安了起来。
不知道,三叔会不会被扒出什么令人不安的事情。
这种担心简直快成了一种煎熬,连刚才瞧见漂亮姑娘有些小兴奋的许不战,也像是被初迎传染了不安,变得有些担心三叔的安危。
不过这种担忧没持续多久,当天傍晚,已过晚饭的时候。
王府门外,突然出现了两顶普通软轿,从轿子里出来的正是珩严和云沫。
珩严扶住娇妻的手,感觉到她掌心里的湿汗,随即紧握着。
“别怕,到家了。”
“怎生不怕,瞧圣上发那么多火,这次杀了那么多人,现在又连续三天,上至皇室子弟,下至普通官员,一个个挨着盘问着,谁能不怕。怎生察觉,朝廷命数将尽的样子……。”云沫在皇宫被一众人审问,快要吓了个半死,也就是现在,到了家门口,才敢对着珩严说了句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