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维亚的视线同样落在了这一捧令人惊艳的巨大玫瑰花束上,只是她的薄唇紧抿,俏脸雪白,美眸没有半分光彩,察觉到简晗的视线,她的唇角动了动,难掩羡慕的勉强笑道:“恭喜你了,雷奥哈德真的很体贴。”
简晗眨了眨眼,伸出右手盖在了奥利维亚握着餐叉的左手手背上,感受到对方有些微凉的体温,她扬眉笑道:“奥利维亚,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华国有句老话,叫做见者有份哦。”
她抬起头,看向了年轻管家,毫不客气的行使起了自己身为女主人的特权:“安德鲁先生,麻烦你把这些玫瑰分一分,我希望每一位来享用早餐的年轻女士,都能分到一束属于她的玫瑰。”
年轻管家却没有立刻答应下来,他弯下了腰,变戏法一样从餐车的下层捞出了一支玫瑰,一支花瓣上犹然沾着露水,娇艳欲滴的玫瑰。
他把花举到了奥利维亚面前,轻声道:“花园里的花,都属于男主人,所以,我只能徒步五公里,到距离这里最近的一座玫瑰园,为你折下其中最美的一枝玫瑰。”
“当然,”他话锋一转,手里的玫瑰又往前递了递,一脸理所当然的道:“在您的盛世美颜下,再漂亮的花儿,也会自惭形秽。”
“那么,做为众花之主的您,能接受来自您最谦卑的臣民的朝拜吗?”
说着,他握着玫瑰的手放到了奥利维亚前方的桌面上,同时,年轻管家的食指和中指交替向前,模仿起人走路的样子,就像是他手中的玫瑰成了精,长出了人类的两条腿,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奥利维亚。
中间它还一头撞到了牛奶杯上,又差点被装着徳式香肠的餐盘绊倒,一路跌跌撞撞,就像是一位真正的朝圣者,跋山涉水,历经千山万险,才终于到了心中女神的面前。
接着,年轻管家的中指和食指向前一曲,手中的玫瑰整枝倒了下去,漂亮的花头刚好朝向了奥利维亚,像极了五体投地的姿势。
简晗眼睁睁的看着高傲的摩根小姐白皙的俏脸一点点泛红,在年轻管家专注而无声的凝视下,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拿起了面前的玫瑰。
再看面前还冒着热气的早餐,简晗已经全无胃口——这一大碗狗粮太撑了!
仿佛不知道这碗狗粮有多大份量,年轻管家狠狠的又加了一大勺上来:“亲爱的奥利维亚,外面的天气如此晴朗,我是多么想和你度过美妙的一天。”
“但是,十分抱歉,我要陪同在汉密尔顿先生身边,这是我的工作。”
年轻管家英俊的脸上写满遗憾,真挚的道:“希望我的努力工作,可以让你过上任何你想过的生活。”
简晗:“……”
这真是她听过的最动人的情话了,翻译成华文就是,老婆你想买啥就买啥,随便造,老公挣钱那不就是给你花的吗?!
再看她的好闺蜜,高冷的摩根小姐,已经彻底的沦陷了!
奥利维亚轻轻嗅了嗅手中玫瑰的香气,一双美眸
明亮动人:“好,那我等你工作结束。”
结束了你们要做什么?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勾搭成奸了吗!
简晗被这波狗粮彻底毒倒,寥寥吃了几口早点便没有胃口的放下了刀叉。
一直到她和雷奥哈德坐上了劳斯莱斯,雷奥哈德故作不经意的问道:“亲爱的,早上的玫瑰漂亮吗?”
简晗心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同时心中却忍不住默默吐槽,明明她的玫瑰更多,为什么还是心酸的觉得,奥利维亚那一枝更好看呢!
坐在副驾上的年轻管家唇角勾起,隐隐有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从他英俊的脸上流露了出来——老爹说的果然没错!
上一次在奥利维亚面前惨败后,年轻管家坐立不安的等了几天,才终于等来了和老汉密尔顿先生临时决定一起出游的父亲的回复。
年轻管家这才知道,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没错!用男主人讨好女主人的资源去讨好自家媳妇没毛病,问题是只能取其中的一小部分,并且要告诉自家媳妇,这是我倾家荡产才换来的!
男主人很富有,但他给予女主人的,只是他拥有的沧海中的一粟;而我们安徳鲁,给的,却是我们的全部!
这个方法,是安徳鲁家的不传之秘,每一任安徳鲁家的管家,都靠它追到了喜欢的女孩。
嗯,至于男主人们追求女主人时总是坎坷无比,老安徳鲁表示,这他就不知道为什么了。
简晗看看雷奥哈德,又看看坐在副驾上的年轻管家,心中第n次叹气,唉,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她突然觉得,答应雷奥哈德的求婚有些草率了,就该让雷奥哈徳感受下来自大家庭温暖——他的大小舅子的数量,可是灰常可观的!
丝毫不知自己的婚姻之路开始变得坎坷的雷奥哈徳,随着车子逐渐接近那个人的地盘,整个人都变的有些心不在焉。
简晗也逐渐被车窗外的景色吸引——奇妙的,从汽车行驶的方向来看,他们应该是在不断的接近市中心,越来越多的摩天大楼也证明了这一点。
然而,在驶过又一片高楼大厦组成的钢铁丛林后,车窗外却逐渐变得荒凉起来。
在他们驶入一道大门后尤胜,周遭只剩下一片绿色,在行驶了足足一刻钟后,才出现了在绿色掩映中的一片灰色大理石建筑。
简晗当然知道,在闹市区拥有这么一大片庄园式的住宅意味着什么,那是绝对超乎想象的权势!
而站在住宅大门前那一群鸦雀无声的佣人们也证明了这一点。
见到雷奥哈徳,这群人齐刷刷地弯下了腰,黑鸦鸦垂下的头颅一眼望去,连头发都以黑色为主,这意味着他们绝大部分都是本地人。
一位高大强壮的黑衣保镖越众而出,方正如岩石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只有微卷的头发缓解了些许一身冷硬,他礼貌的道:“先生正在等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