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苏说:“楚兄,以前我想,打架的时候不要叫你上好了,反正你的战斗力不行。不过在N城的时候,我发现你确实有自己的独特之处,比如干死那个大盒子的时候,没有你还真不行。以后的敌人不知道会是什么样,有你在旁边辅助不是更好,所以,我就给你想了一个新招术。”
“小子,你说个话怎么像领导讲话似的罗嗦!好冷,快说完我回屋看电影!”老头抱怨起来。
“下面我再简单讲两点,第一点分成三小部分……”
“我要睡着了。”锦断假装瞌睡道。
“快快,别卖关子了,陆兄。”
“其实很简单啊,比如那边有个太阳能,好比是敌人的武器,你要怎么把它夺过来。”
“换牌,一下子就夺过来了。”
“但是问题是这东西会一下子撑爆你的衣服,搞的不好会压在你身上,让你不能动。敌人岂不是正好过来弄死你,然后再把武器抢回来?那该怎么办呢?”
“开追悼会!”老头说。
“回忆无赖哥哥,然后爆发!”虫婷说。
“你们就认定我会便当啊。”
“在场几个人里,你便当的几率最大呗。”锦断笑道。
“其实这个办法很简单,就是发动两次‘娼妇之心’!先把对方的大型武器换过来,然后再用远处的小东西对换……”几人都楞楞地看着陆苏,他让楚千雀给他两张扑克,跑到那边,“比如我先往身后十米扔一张扑克,这张是B。然后手上拿一张,这张是A。我前面是要换的大型目标。”
“恩!”
“换牌!第一次把手上的扑克A和目标对换;换牌!第二次把换过来的目标和身后十米的扑克B对换。也就是说,夺过来再扔出去,瞬间发动两次,就能既缴械又不会被重物压住了。”
楚千雀想了想,一捶手心:“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不过连续用两次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老头说,“我可以瞬间发动几十次,所以能变幻莫测。”
“妖技使用到熟练,可以像手指一样灵活。”陆苏说,“我们身体的每个动作都是肢体的弯曲和舒展叠加起来的,但是因为熟练,所以不用去考虑细节,妖技也是如此。”
“那我试试看!”
楚千雀说要试,虫婷和锦断连忙退到他十米远处,生怕他动什么坏主意。
“换牌!”
毫无悬念地,热水器变成了扑克,然后楚千雀的衣服被撑爆了……
“陆兄,果然还要试很多次啊。”他沮丧地说。
“我陪你练呗!”
陆苏在废工厂的爆发力训练还要进行,不可能单独抽出时间来陪楚千雀练,干脆叫他也过去好了。
第二天两人去S镇把乌鸦信还给了涂无鱼,他很失望地说:“你们没在路上弄丢它啊?”
“你怎么这么想甩掉它,这世上鱼贩很多,拥有妖兵的鱼贩只有你一个呀。”陆苏说。
“这位老大好麻烦的啊!”涂无鱼说这种话,少不得被乌鸦信跳起来在脑袋上敲了几下。
之后每天早晨,两人提着楚千雀跳过围墙,然后去那间车间里打开电源箱,陆苏顶大铁块,楚千雀练习他的新招术,锦断坐在高处看书或者干别的。
这里俨然成了第二训练室一般,每天中午虫婷还挎着食盒过来送饭,陆苏让她不要麻烦了,虫婷说:“反正我做了好多饭菜呢。”
没想到,她的手艺也精进不少,这段时间在家果然没闲着。
“陆苏,你为什么要顶这个大铁块呢。”有一次来早了,她好奇地问。
“锻炼肌肉啊,你平时都怎么练?”
“把几块砖头叠在一起,然后‘嚯’……”摆出单掌下劈的动作,“砍成两半!”
“空手道的锻炼方法啊,你好厉害!”
“我去外面找块砖头给你演示下。”
“不必了,我们是偷偷进来的,你别那么张扬啊!”
楚千雀的锻炼进度很慢,他一直以来把“娼妇之心”当成发财的工具用,却很少应用于战斗。从无到有的突破是非常艰难的,但一但突破,成果也是惊人的。
不过他的勤奋倒是值得表扬,每天不断地被当成目标的靶子压倒或者撑爆衣服,苦练了一星期,总算是掌握了连续发动的技巧,虽然还不太熟悉。
“哈哈,我总算成功了。”楚千雀叉着腰大笑。
“楚无赖,表演一下我看看。”坐在上面的锦断说。
他煞有介事地运气一番,然后对准目标(是个装水的塑料大圆筒)喝道:“换牌!”大圆筒瞬间跑到手里,眨眼又跑到了后面,转换过程中目标在楚千雀手中只是个虚影。
这种方法的意义就是重物还没有压到手掌的时候就换走,唯一的诀窍就是“快!”快到一气呵成,以后瞬间缴械或者扒衣服就不是梦了。
“陆兄,厉害吧。”楚千雀得意地说。
“略有小成,不错啊。”
“苏,要不要给楚无赖这招起个名字。”
“恩……就叫‘倒脱靴’吧!”
楚千雀说为了庆祝“倒脱靴”的诞生要去大吃一顿,锦断对庆功之类的不感冒:“你要不要把自己从小到大的老师家长都请来啊……吃饭就是吃饭,我最烦那么多理由!谁要在饭桌上很客气地对我敬酒,我马上一刀捅死他!”
“有一天我们要是结婚,你打算在婚礼上捅死多少亲戚朋友啊?”
“捅死一个,大家不就都老实了……哎,结婚?”
提到这个词的时候,她眼中好像有一丝喜悦闪过,身为女人,锦断也做过穿上婚纱的梦吧……不过结婚真是件不愿去想的麻烦事啊!
“那我们就一起吃个饭好了。”楚千雀说。
“现在庆祝太早了,你练熟再说吧。”陆苏说。
楚千雀这辈子都没这么勤奋过,苦练几天,“倒脱靴”总算是有模有样了。三人回去的时候看见门前一辆摩托车上,一对染着黄毛穿着皮夹克的男女正在激吻,楚千雀说:“我试验一下!”
“你小心惹到人,我可不帮你。”
“不会啦!”
楚千雀往身后扔了一张扑克牌,手里拿一张,然后喝一声“换牌!”那辆摩托车瞬间跑到了楚千雀身后十米远的地方,正在激吻的男女凭空掉在地上,惊讶地四处张望。
“成功啦!”
“你收敛一点啊。”
通过这几天在一起的训练,陆苏对“娼妇之心”有了一些新认识,比如它其实也有重量和大小的限制,另外它还有一个特别的性质,发动它未必要亲眼看见目标,但必须知道目标的精确位置和形状……也就意味着,让楚千雀把袋子里的东西换出来,必须先让他知道里面是什么。
用在战斗上有局限,作为辅助倒是很方便。
陆苏找了一个谁也不在的机会(尤其是锦断),偷偷去问虫婷关于上次的事,这感觉真像潜进厨房调戏她一样,一种胆战心惊的罪恶感油然而生。
当时虫婷正在切菜,他不太好意思直接问,便说:“虫婷,我帮你切吧。”
“好啊,你看,茄子要切成这种滚刀状。”
“我懂我懂。”
菜刀碰在案板上的单调声响在小小的厨房里回荡,此情此景真是尴尬啊,不过虫婷好像表情很平静,两人时不时有眼神接触时,陆苏就头冒冷汗地把视线撤回来。
“哎,你是不是要和我说什么事?”虫婷问。
“对啊,你才发现啊。”
“你不要我了?”
“啥?”陆苏一惊,差点把自己的手指切掉,这是什么超展开啊。
“你打算赶我走?”虫婷眨着眼问。
这才明白是会错了意,陆苏连连否定:“不会,怎么可能赶你走呢。我问你啊……那个……算了,我换种说法好了!”
“恩?”
“我啊,其实很喜欢你锦姐。”
“我知道呀。”
“我心里只有她!”
“哦……”虫婷盯着陆苏看,“你要给她情人节惊喜?”
“这才十二月啊!算了,我直说吧,你上次离开的时候为什么要……”
虫婷被这么一提醒,似乎猛然想起,挠着脸看着天花板,闹别扭似地说:“那个啊……请不要再想它了……”
“为什么?”
“很……很难为情的。”
“哦哦,你喜欢我!”陆苏挑着眉毛说。
“胡说!”
“态度为啥这么激烈,明显就是了……”
“……”
“不过我心里只有你锦姐啊,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的,明白了吗。咱们之间是没可能的,不要难过,虽然被我拒绝了,但人生还是美好的,一定要向前看,好男人也不止我一个!”陆苏一口气说了好多,生怕一停下来自己的气势就泄了似的,长这么大没拒绝过别人,原因主要是从没人跟他表过白。
虫婷露出一脸吃了苍蝇似的表情,沉默地接着做菜。
看着虫婷翩然的身影和可爱的曲线,陆苏暗想,这么好的姑娘也拒绝,我真是当代鲁男子!
带着这种自我膨胀起来的得意感,他走过去亲切地一拍虫婷的后背:“请你……坚强地活下去吧!”
“你这个自恋狂。”虫婷转过脸,柳眉倒竖地比了一下中指,“我要向锦姐告状!”
这顿饭吃得惴惴不安,陆苏生怕她告状,似乎有意折磨他,她时不时说了句:“锦姐,今天我在厨房的时候发生一件事呢!”
“怎么了?”
“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手指了。”
“下次小心点。”
这种擦边球吓得陆苏冷汗直流,这顿饭吃得简直味如嚼蜡,虽然没暴露,但他的古怪神情当然被锦断全部看在眼里。
吃过饭,锦断突然说:“苏,你跟我过来!”
“虫婷告状了吗?这个混蛋!我又没做太过分的事情。”
“哈!”锦断冷笑道,“她倒是没告状,不过我现在已经猜到发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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