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人是继血者?”夹层研究室内,李凡定定看着眼前三具赤*祼的男性身躯,眼神充满了震憾道。
一直以来,李凡也在内心怀疑过,赵沉刚前面所提到两名血继者,在自己打下避难所后,为何没有了任何连系线索,原来…都被江浅漩隐藏在这里。
现在两人所在之地,其实仍然还在研究所中,只是研究所内,居然还有一间夹层内室罢了。
一大堆叫不上的仪器和试管器皿,当然本身装载着三名血继者的载体,其实就是座竖立起来的营养槽、还是生物仓?
而且四周的墙壁,都布满了各种音阻、消声的建筑设备系统,能够最大限度把发出来的声音,都被四周墙体粘附过去吸收,甚至用力撞击墙面,也将被强劲的层层递递的避震系统减弱到一个新低点,不得不说,人类的智慧力量确实是没有上限的。
哪怕李凡曾经放出了女猎者的夜鹰,绕着整个避难所探测了一周,夜鹰也没能探把这个密室空间探出来。
当然,这也最主要是女猎手,并没有针对性指定目标,让夜鹰排查的缘故,如果李凡针对式让夜鹰密集式排查,这处隐藏的空间,也始终将会被探测出来的,可但仅是以上一点,便可以证明,这个秘密空间是如何隐秘了。
“这就是你前面说过要给我的惊喜吗?”李看看不出喜怒,被别人在眼皮底下,隐瞒了一个如此重要秘室,是谁心里也不舒服。
“不是,我前面所说的惊喜,现在没必要说了。”江浅漩瞄了眼黑沉着脸的李凡,朝着对方作了一个媚笑,见得后者根本不为所动,最后整个人耸耸下巴,才道:“好吧,我承认在带你来这里之前,我确实是有过其他自私的想法。”
这女人眨巴着眼睛,也不继续卖萌,认真道:“这里的三名血继者,我原本是等到合适时机,便要将他们带走的。”
“不过现在我却改变主意了,李凡你放心,我真的没有起过任何坏心思,打算危害整个避难所的安全,以及还有你的利益。”
江浅漩笑笑道:“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自从看到你给那些老弱孤寡,也适当增加伙食发棉被子后,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了,你虽然是个小色蛋,但心地还是不错的,犹其在末世,在没有了道德法律准绳限制,能够做出这样的善举,这比你在天武者那巨大的潜力,可还要让我震憾呢。”
“好人都不长命,在末世更加如此。”李凡自嘲又似讽刺道:“我正想努力改变自己,去做一个坏人。”
“嘻嘻,你用不着自嘲,也不要去讽刺人家,我江浅漩很清晰自己在做什么与在追求什么,将来呢,我也不会后悔自己所做的事。”
江浅漩走到实验台子,自顾开始捣弄台面上的杂乱的化学反应物,口却不停道:“好像你这样的人,即使努力去做坏人,你也是个有底线的坏人,总比那些真正的人渣好。”
“真是有个性。”李凡不得不承认,眼前江美妞的行为,确实很让他佩服,甚至很多男人也没有眼前这女子的坚定,与清楚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温焕与你是什么关系?”李凡摆脱了好人与坏人间的探讨,他走到生物仓面前不着痕迹问道,隔着厚厚不明材料似是玻璃的壁体,他在在细细打量着这三具赤*裸、已彻底沉睡过去的男性躯体。
这三具躯体,先不论体内是什么血脉,可单从外表看去,也知道可不简单,其中以正中那具男性躯体,李凡在看到对方背脊之处,居然长出了一对赤色粘膜的肉翼,眼神也突跳起来了。
获得江浅漩脑补过的李凡,对于血继者的物征,已然也懂得很多,比如他看到眼前这具背生膜翼的家伙,这个特征也只有在特别强横、特别附有侵略性的基因生物,才会能够打破人类的高等序列基因,从而达到异变的效果。
这个血继者继承的血脉不单强横,而且在继承的血脉纯度融合上,至少也达到85%了。
这个数据契合同步程度,李凡心里知道,这已是一个很高的高度数据了,比如暴君继承了霸王龙的血脉,他在血脉纯度融合上,契合同步比例也只才到90%。
正当李凡完全被这具血继者所表露出来的强大潜力吸引时候,江浅漩不知在集中汇神干什么,直到好一会,她才抬头擦了把汗水,回应李凡内心非常在意的问题。
“很简单,我不就是温焕的妹妹呗。”江浅漩背着李凡,用自嘲的语气,淡然述出了李凡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
而至于提问者,却整个人定了下,然后转过身来,眼神越来越锐利望着江浅漩,他怎么也想不到…江浅漩会是温焕的妹妹,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他也不是没有事后调查过,可是答案完全不是这样,而且两人也不同姓氏。
“很意外吧,其实你也不用意外,温焕从不愿意与别人透漏我与他之间的真实兄妹关系,原因么,他不就是怕人骂他没人性,哼,别说我与温焕只是同母异父的兄妹关系,就算是纯正的亲兄妹,像他那种人渣,不照样会想尽千方百计来打我主意,难道你认为对于某些畜生来说,会懂得区分什么伦理道德?真是太好笑了。”
江浅漩突然停下了动作,语气居然很少有地充满了恨意道,在李凡与她接触熟悉中,这也是他首次看到这个女人控制不住的情绪,看清了江浅漩的内心真实世界。
看来……她确实很痛恨这个异父同母的哥哥,只是据李凡对于她的调查理解,温焕虽然一直有在打这个妹妹主意,可是他却一直比较客气,并没有用上强迫手段,而且似乎也没沾到任何便宜,可她为什么这么恨温焕?而且已到积恨已深地步?
“他不敢用强制手段,完全是因为我手中掌握着这个。”江浅漩转身,把手中试管的渗黄色液体晃了晃。
“这是什么?”李凡心里已有一点揣测,但还是张口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