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俊手一挥,身后黑衣人迅速上前,手持枪包围那些人,凶狠道,“东西放下!手抱头爬出去!”
一声令下,吓得快尿裤子了,没有人不敢听。
平俊抢过一人手里的武器,凶神恶煞的朝他们砸过去,“都不想活了是吧,敢在别人哀悼会上捣乱?拖出去,送到局子里去!”
冒着血的男人被拖到平俊身边时,像只哈巴狗低声下气的道,“大哥您还差不差小弟啊?您看看我怎么样?带我混黑社会呗!”
“……”
平俊瞄了眼他脚下踩出的水印,鄙夷的一口唾沫吐出去,一脚踹上去。
就这种瘪三白送给他提鞋都不要。
“夏夏!”
“姐!”
夏秋凉眼眶酸涩,跑上去紧紧抱住身影单薄的夏朝雨,眼泪控制不住、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落下。
“姐,对不起我来晚了……”
声音哽咽,纤瘦的身体颤栗着。
夏朝雨眼眶红肿,抱着她摇头,嗓音是哭过后的嘶哑,“来了就好,你来了爸爸一定很高兴……”
爸爸爱屋及乌,关心夏夏比她还多。
“……”
夏秋凉看着堆满白菊的水晶棺,春明脸色苍白憔悴的站在那里。
才几天不见,她瘦的几乎不成人形,和前几天优雅形象相差万里。
口震了震,鼻尖酸涩的厉害,夏秋凉心喉咙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都森系与手下站在外面没有进来,一直等到她出来。
“知不知道你哭的样子丑死了。”
修长的指尖抹去夏秋凉眼角凝结的泪珠,剑眉紧锁,低声道。
很想把眼泪憋回去,可就是控制不住。
夏秋凉咬了咬下唇,瞪他一眼,“那么丑你就不要看啊!”
蓦地,都森系长臂把她揽入怀中,深邃的黑眸深深地凝视她的眼睛,薄唇微张,“不丑,我就是看不惯你为了别的男人伤心的样子。”
她痛,他更痛一万倍。
“好了,我允许你伤心五分钟,肩膀现在是你的。”
都森系尽量用诙谐的语气,拍了拍宽厚的肩膀。
“……”
夏秋凉埋在坚硬的怀里,用力地点头。
感觉到了,他肩膀的温暖,宽敞。
长长的睫毛被眼泪浸湿,在阳光底下闪烁着光芒,悉数被那双炽热的唇吻干。
还好有他在,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后面,春明静静地望着进了车的两个人,苍白的脸上划过一抹欣慰。脚步声在身后停下,她回头望过去,平俊张狂的站在那里。
“都少说了,您如果没有去处,请跟我们走。”
当年成全他和夏秋凉的事情,都森系虽没有说过,却从不曾忘却。
春明意外,往那边望过去,恰巧对上夏秋凉的视线,只见她立刻瞥向旁边,她失望的收回目光,淡淡道,“不用了。”
平俊也不勉强,“你在这段时间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来找我们,另外安全得问题你放心,都少都安排好了。”
把话带到,平俊带着手下走了。
竹联帮的人他可用不上什么好脸色,当初都少差点就被他们害死了。
入葬是在两天后举行,天下起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