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期兴奋了一会儿,马上又拉怂着脸。要是姐姐不见了,那他以后就没有好朋友了,再三权衡之下,他还是摇了摇头,“凌叔叔还有其他方法吗?”
凌嘉洛宠溺的点了下他的脸颊,“你是男子汉,要谦让女士知道吗?”
“……”
那他不是以后都不能翻身了?
夏子期忧愁的捧着小脸蛋,五官神态像极了某个男人。
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帘倾泻而下,客厅一片其乐融融。
夏芃芃像是高高在上的小公主,骄傲却不失可爱;夏子期不知遗传到了谁的基因,不确确实里都是大家的小小开心果。
夏秋凉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生下了两小只,在孤单绝望的时候陪伴她,像是黑暗中的一抹光亮……
“妈妈要出去一段时间,你们要好好凌叔叔的话,不准调皮。”夏秋凉拿着冲好的牛奶递给两小只。
咕噜咕噜喝牛奶的动作顿时停下,疑惑的看向她,“妈妈你要去哪里?”
夏秋凉敛了敛眸光,“去办事情。”
孩子还小,不想让他们掺杂太多黑暗世界。
她经常出任务,两小只已经习惯了,也有足够好的能力照顾自己。
“妈妈小心,我和姐姐在这里等你然后回家。”夏子期把一大杯牛奶喝完,含糊不清的说道。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弟弟。”夏芃芃则显得优雅多了。
夏秋凉心里一片柔软,擦去夏子期嘴角的奶渍,“好……”
“我才不需要你照顾!”某人憋红了脸,愤怒的吼道。
他是男子汉,才不需要别人照顾。
凌嘉洛揉了揉他可爱的蘑菇头,“小小夏最勇敢了,他的梦想可是当警察。”
总算有个人理解他了。
夏子期朝夏芃芃淘气的吐了个鬼脸,接过叉子把蛋黄和蛋清分开,准备戳到一边时,冷冷的声音传来,“不准挑食。”
“……”
小动作被揭穿,某人讪讪的撇嘴,在夏秋凉威胁的目光下把蛋黄塞进嘴里,“妈妈你今天好美哦!妈妈你看,我的新衣服好不好看?哇!你的小宝贝好勇敢——”
每次夏子期遇到尴尬的时候,自动选择屏蔽,化身为小话痨。
“……”夏秋凉汗颜。
跟儿子在一起,她有些招架不住。
“妈妈你马上就要离开我了,把煎蛋分给你吃!”夏芃芃眼疾手快的将讨厌的煎蛋送出去,而且让人无法拒绝。
“芃芃,下不为例。”夏秋凉无奈的看着心爱的宝贝,严肃的道。
以前小时候还好,越长大与调皮了。
芃芃攥着叉子点头,一脸的无辜,“好,下次我心疼弟弟。”
“我才不要你心疼。”
夏子期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反驳。
“小笨蛋——”
“好了,不准吵架。”
若是不制止,两小只非得在餐桌上打起来。
姐姐芃芃腹黑,子期傻乎乎的,所有心事都表现在脸上;两个人出生只相差了两分钟,但性格确实天差地别。
没有两小只的欢笑声,一定很不习惯。
——
没有两小只的欢笑声,一定很不习惯。
——
一声黑色正式西装白衬衫,长发扎得一丝不苟,带上黑框眼镜,将原本冷艳脱俗的气质挡去,看似普通,却别有一番韵味。
黑色面包车上,男人上下将她打量一遍,“夏秋凉是吧?”
她淡淡点头,“是。”
“记住了,你现在要保护的可不是以前那种小人物,他来头不小,自己抓住机会。”长得不错,就是打扮土了点,稍微打扮一下还是可以的,“你还是把眼镜取下比较好。”
“……”
既然如此,那她故意扮丑岂不是白费了?
夏秋凉愣了下,还是把黑色镜框取下,白皙寡淡的脸暴露,
男人眼底闪过一抹惊艳,满意的点点头,看向前面的司机催促道,“快一些,不然时间来不及了。”
一路上男人将‘新主人’的行为爱好,特殊怪癖都说了一遍,吩咐她一定要小心,那是个狠角色。
夏秋凉佯装顺从的点头,诧异的问,“他那么狠?”
“是啊,像他们那种权高位重的男人,没一点手段怎么爬的上去?”男人像是见惯了那种名利,见她长得漂亮,就多说了几句,“你一个女孩子当保镖不容易,实在应付不了就走人,别吃亏。”
“好。”
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动了下,眼底的冷意一闪而过。
车辆逐渐往郊区偏离,停到一栋花园别墅门口,四周围满保镖,豪车如车展一样整齐停在院子里。
夜幕降临。
别墅灯火通明,霓虹闪烁。
路过花园,后面是一座喷水池,热闹非凡的场面出现在视线里。
参加宴会的人非富即贵,人与混杂,几乎都是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
夏秋凉望向别墅,瞳孔收缩了下。
“先别顾着欣赏,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男人以为她没见过大世面,拉起她的手就朝人群中走。
这个男人狡奸巨滑,组织派下来的人几次都失手,才让她潜伏在主人身边,窃取隐藏的资料,至于是什么,她不需要知道。
淑女名媛、明星模特、各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希望能被有钱人看中。
而夏秋凉一身职业装出现,立刻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女人纷纷投来鄙夷不屑的目光。
“孙高官你好!你好!”
男人拽着夏秋凉往那边谈笑风生的人群中走过去,一眼便看到了鹤立人群中的男人,
夏秋凉脸色一白,想逃离已经来不及了。
糟了,要是被拆穿身份就死定了。
怎么会那么倒霉遇到那个男人?
“孙高官是我,小李啊!”
男人阿谀奉承的将夏秋凉推上前,“没耽误您的正事吧?您要的德才兼备的保镖给您找来了,一定靠谱!”
四目相对,男人阴冷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秒钟,轻蔑的眸光一寒,夏秋凉只感觉后背一片寒意,慌乱的移开视线,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比起四年前,他身上的戾气更甚。
僵硬的站在原地,垂在身侧的指尖泛白,强迫自己稳住骤停的心脏。
早就结束了,他也报复了,现在应该不会揭发她吧。
“夏秋凉你怎么回事?人家孙高官问你话呢!”男人急出了一身冷汗,死死拽了下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