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高兴而来扫兴而归,李飘然绝对是个真实的写照,本来是想数落折磨郝健美的,所以到了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问那个想向他打电话却又不知他电话号码的看守的:“快带我去看那倒霉鬼。”
该看守脑子本来就不怎么够用,让他如此突如其来的一问。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看着他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李董,这是在说谁呀?”
李飘然真想给他一巴掌,什么脑子呀,这都不懂。控制了一下情绪,解释道:“当然是那个该死的郝健美啦,快带我去看看。”
“走了。”
李飘然显然没能明白走了是啥意思,“拜托,就不能说得明白一点,这走了是啥意思?不会是死了吧?要是死了,痛快是够痛快,却是很扫兴的,老子尚未把他给玩够呢。给我玩,找死。”
“李董,不是死了,是放了。”
“啥,放了?”李飘然不怎么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真是放了的话,那个曾经的所长怎么可能不及时汇报,一定是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是放了吗?”
“是的,放走,起码一个小时啦。”
“啥?”李飘然叫出一声,随即勃然大怒,“搞什么吃的,这么大的事,为啥不及时汇报。还有凭什么放他,谁如此大胆,居然敢随意放走一个罪犯。”
“李董,不是不汇报,我当时就想向你汇报的,只是不知道你的电话,这才,”李飘然不耐烦地摆摆手,制止他说下去,腹诽道,就你这级别,老子都不知道你是谁,别说不知道电话,就是知道了,打过来,老子也是不会接的。随即问道:“我说得不是你,是你们的头,他为何不汇报?还有为什么放人,凭什么放人?”
“是这样的,那家伙拿出了证据,就是那个视频,我就闹不明白了,昨天明明就是这个视频叫他进来的,同样是这个视频,今天咋就证明他无罪了呢?莫非这家伙会耍魔术?头就是看到这个以后,一时受不了,气急攻心,晕死过去,然后就被120给送到了医院里去。”
起码一个小时,而且是无罪释放,这不正是给我汇报的时间吗?明明知道情况不妙,还明目张胆给我隐瞒,说什么有事要做。然后晕死过去,是真晕死还是假晕死?然后就心安理得地把我的重奖给收了,还发个短信来糊弄我。这家伙究竟是要干什么呀?
这个时候气急攻心的是李飘然了,深知不妙的他,赶紧拿出手机来打曾经的所长手机。电话明显是通着的,却是没有人接。
李飘然的疑团越来越重,尽管他很不想承认这样的事会发生在自己的手下,但是现实却让他不得不往这上面去考虑。不接是吧?不接老子就继续打。
而此刻已经准备着登机的曾经所长一见是李飘然的电话,心里就直打起鼓来,电话自然是不会接的。只是一个劲地祈祷着飞机快些起飞呀。
而李飘然的电话是接连不断,叫得他心里好烦,一急之下,就要把机关,随即就把关机的手给停了下来,这电话还真是不能关的,不关的话,李飘然尚且可以认为手机没有在我身边才会不接的。关了的话,凭着那死老头的精明,肯定很快就会想到了逃亡。也就只能是任由它响着了。
其实为了不打搅别人,他完全可以在手机响着的同时把音量关掉,只是他心情烦躁得很,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些,结果就引起了旁边的不满,提醒他道:“你的手机响了半天啦,接呀。”
就这样一句就把他的火给点燃了,瞪着双眼看着那人,“关你什么事,我就想它这样响着,咋了?”
那人已经忍他好久,在第三次响起的时候就有提醒他之意,也得给忍住啦,这是在第七次的时候才不得不提醒的。因为他已看出,抱有与他有同样想法的有好几个人。这才说了。结果换来的是这么个情况。
这人的火也就上来啦,“是不关我的事,但是这样老是响着有意思吗?不接就直接关了。这样是在影响别人,你懂不懂?真是没素质。”
当了所长那么多年,已养成了他喜欢训人的习性,如今虽然是在夹着尾巴做人,但是也不是处处都得夹着做人的。他的火气就嘣上来,职业习惯也就来了,“你小子咋说话的,再象苍蝇似的嗡嗡叫,信不信,老子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几个本来也是对他不满的,见他不仅不接受意见,反而如此拽,立马就来了个群起而攻之。纷纷叫道:
“你这样做反倒是有理啦?遇上过不讲道理的,不没有见过你这样横的人。”
“就是,别以为横就能压住人是不是?告诉你,这是个法制的社会,有理行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不管你多拽,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要么关机,要么接听。不然的话,别怪我们不客气。”
“就是,就是,这样的人,就是不能对他讲理。”
“关了,关了。”
曾经的所长一见这阵式,知道引起众怒啦,但是当了这么多年所长的习性,让他是不会轻易低头的。再联想到自己象丧家犬似的逃亡,又遇上如此倒霉的事,大有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慨,性子越发地暴烈起来,把手机拿起来在空中扬着,“我看,他妈的谁敢?谁要是不知死活的话,就来试试看,我说到做到。绝不是吓唬人。”
那人本来就是个火气十足的小青年,又见有那么多人站在自己一边,立马来了个针锋相对,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你拽什么拽?我就偏要把机给你关了。大叫一声:“我就敢!”一把把他手中的手机夺过去。扬了扬,“看见没有,就是我来关的。”然后就要关机。奇怪,手机咋就自行关了呢?这也太巧合了吧?这人一头的雾水。
但是大家都不知道有着这层原因,都以为机就是这个小青年给关的。曾经的所长更是这样认为这是在当众打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