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毕竟是久经江湖,对于突然出现的这种极其不利情况并没有表现出惊慌之色,当然紧张是有的,仍然要冷静地把画面看完后,才会明白对手那边发生的了什么事。
而现在画面模糊,不来点手段是看不出所以然的。必须施以法术。
老道士以双手把铜镜捧起,然后伸出左手在自己额头上抺上一把,随即就见一道闪亮的金光即刻从他的额头引导向了镜面。
铜镜也随之差点脱手。老道士赶紧用尽力气紧紧地把铜镜给抓住。继续让自己那额头上照射出来的光芒照射着镜面。
铜镜也就慢慢安静下来。上面的画面也就渐渐清晰起来。
三分钟后,铜镜已把对手家的情况看了个透。老道士脸上随之露出轻视的冷笑,哼,一个黄毛小子也敢与我叫板。太猛,看来这次大弟子说得是实话。没骗老夫呀。哼哼,既然如此,就教你先领教一下本座的厉害。
老道士把铜镜放到一边,然后拿出一纸纸符口里念念有词地念上一通咒语。见那纸符闪烁着光彩后,放在桌上,然后把手中一直捏着的结印按在纸符上。
当然老道士是留着一手的,没想一下就致对手于死地。在他看来,一个黄毛小子干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本该遭受天遣,只是看在他尚且年轻不懂事的份上,给上一个教训,看看他肯不肯思悔改,改过自然是好。要是不改的话,那时再下狠招,替天行道也不算迟。
下一刻老道士立马惊讶得张大着嘴巴,这怎么可能呢,那个结印不仅没能被符箓给控制着,反而是一下就逃脱开来。
老道士这一惊,非同小可,赶紧不顾一切地想把这个符箓抓在手里。这才知道对手不是一般的强劲,最起码与自己也是在伯仲之间。因为那结印象是在耍猴戏似的,带着他东奔西跑,看起来就差那么一点点,却是怎么也抓不住的。
老道士自从出道以来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即刻发起狠来要不顾一切代价地抓住结印。最终弄得气喘吁吁也是未能如愿。老道士毕竟是个老江湖,立马就知道不可能抓住啦。但是又不能叫它就此跑掉。
因为让结印跑掉,意为着输给了对手。尽管这样的输赢,算不了什么。毕竟双方都不会有伤害,只是输给一个黄毛小子,老道士脸面上过意不去。他岂能忍下这口气。虽然不能抓住,也不能让它给跑啦。
老道士拿出一面杏黄旗出来,往空中一挥大叫:“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把杏黄旗向着结印一指,“罩。”
也就不再去捉结印啦,明知抓不住,还继续瞎折腾,除非是傻子。同时也不用去担心结印会在短时间里跑掉,因为他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给罩住啦。起码在十分钟内是跑不掉的。只能象个无头苍蝇似的在这个房间里瞎折腾。
有了这样的防范措施,老道士也就有时间来仔细观察对手是何方神灵啦。他重新回到桌子前,把那面铜镜拿起来。这次,他不再是仅仅引导自己额间的力量来定力铜镜。而是气沉丹田双手合拢,也不知默念了一阵什么词。
然后就见其合拢的双手慢慢地象是被什么力量给推动着,慢慢分开。直至两手间的距离有两百米的时候。就见两手间的光芒渐渐变幻成了腾腾热气。
热气随之弥漫开来,继续推动着他的双手分离开来。直至两手间的距离到达半尺的时候,热气消失,随之而来的是光芒万丈。
而这万丈的光芒则是来自他左手掌心之中的一个足有半公分半径的闪亮明珠。
之前一直牌高度紧张中的老道士脸上也就随之闪烁出满意的笑容,然后左手一翻,把明珠放在铜镜中央。
下一刻,明珠渐渐溶入到铜镜中去。直至完全没入铜镜后,铜镜立马变得光芒万丈来。
老道士双手合拢,念念有词地念了一通咒语,然后把双手成扇形地并在一起将铜镜覆盖了一分钟。铜镜光芒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铜镜镜面清晰地显示出对手的场面。也就是说,郝健美这边的情景完全展现在了老道士眼前。这次看起来与上次没啥两样。其实也只有老道士才清楚,实际上是大不相同的。上次只能看表象。而这次看到的是实质。
老道士首先看到的是郝健美轻松地合拢双手向着美女身上的结印施展着法力。
其实之前可不是这样的。郝健美差点就败下阵来。直至听从了牛脸盆的建议,把小狗的血放在了结印上,他才慢慢缓过气。但是仍然没有轻松迹象。
老道士看到的情景,也就是在他开始追赶结印之后开始的。一直保持到现在。换句话说,处于了僵持之中。
虽然之前的情景中断过一些时间,老道士凭其经验也能八九不离十地猜测出中间的情景。随之一个问题也就来了。这黄毛小子初看确实很一般,但是经过这一连串的事情,应该不是这样的呀。为何两次看起来都又看不出其中的端倪呢?
老道士真的迷茫了好一阵,突然一个不祥的念头闪现在他的脑子里,随之就不否定。他不相信弟子会干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来。尽管这大弟子向来满嘴开飞机,其话一点也不靠谱,但是这样的事是不会干出来的。这正是他要否定的原因。
老道士在潜意识里否定了大弟子不可能干伤天害理的事后,就想从别的其他方面找到答案。反正这个时候铜镜能够解决许多疑难问题。然而老道士想到了许多种可能,然后让铜镜来证明,结果都给与了无情地否决。
老道士的眉头也就锁得越来越紧,莫非是真的?尽管他不想接受这样的事实,现实却又迫使他不得不去面对。其脑袋也随之嗡的一声大起来。是与不是只能交给铜镜来说话啦。尽管老道士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叫喊着,不,不是这样的,仍然不得不对铜镜作起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