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沈金玉看着朱越,冷着声音说道,心里慌乱的不行,面上却强作镇定。
“你还装蒜?”朱越气的,一张脸涨得通红,快速的上前一步,猩红着一双眼睛瞪着她,“快点说,我姐姐在哪儿!你们把她怎么了?”
“你别胡说八道!我可没碰到你姐姐一根毫毛!”沈金玉说着,看着朱越血红的双眼,原本的慌乱突然便消散了,看着朱越,得意的笑着。
“我都不知道你姐姐长什么模样,我就是想算计她我也找不到人不是!”沈金玉看着朱越,笑的那叫一个得意,“有纠缠我的时间,你还不如好好的问问你亲爱的妈妈,问问她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儿!嗯,亲自把自己的女儿送到一个色中饿鬼的床上,这勇气也是没谁了你说是不是?”
“你说什么?”听到沈金玉的话,朱越控制不住的向后踉跄了两步,显然,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
“呵呵呵呵……不相信吗?为什么不打一个电话问问?哦!你没有电话是不是?喽,我的手机借你用一用!”沈金玉说着,便把手机丢到沙发上。然后,站在一旁,冷然看着他的痛苦!
是了!她有什么好慌的?这就是她的目的不是吗?她要江莉华尝一尝众叛亲离的滋味儿,是,也许江莉华现在不在意,但是,总有一天,她会明白,自己的亲生子女不认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痛!最好,他们之间能斗得你死我活就很好了!
朱越根本就不知道沈金玉的心思,也没有时间多想,现在,弄清楚姐姐的情况最关键!
从沙发上把手机拿了过来,微微偏了偏身子,沈金玉不知道看不见他在干什么!不由得皱了眉头,三两步走了过来。
“磨蹭什么呢?”沈金玉冷着声音问道,“不想打就把手机还给我!”
“我不知道沈夫人的号码!”沈金玉过来的时候,手机上正好显示删除成功,朱越找到电话簿,胡乱翻着!
沈金玉听到他这么一说,倒是认同,毕竟,这个朱越,可是连手机都没有的人,怎么会有那个老东西的电话号码?
“电话簿最后一个!”沈金玉冷着声音说道。
她虽然厌恶那个女人,也并不想跟她有半点的牵扯,但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号码什么的,她自然是备着的,毕竟,会不会用到谁也说不准不是吗?
朱越果然在最后一个找到了江莉华的电话号码,当人,备注上可不是写的江莉华,而是写的江贱人!
朱越根本懒得管沈金玉对江莉华的称呼,直接按了拨号键!然而,很快就听到了手机铃声,却不是从手机上传出来的,而是玄关处传了过来!
朱越意识到什么,一把丢了手中的手机,便快速的向门边冲了过去。
“哎,你这个混蛋,你凭什么扔我手机?”沈金玉连忙捡起自己的手机,冲着朱越的背影骂道。
只是,也知道现在看热闹比一个手机更有价值,也就骂了那一句,便没再多说,而是快步的跟了上去。
呵呵呵呵……怎么说,她也算是副导演了,自然不能错过这场戏的小高潮不是?母子斗!斗吧,斗的你死我活才好!
刚进门的江莉华,神情有些委顿,显然,再怎么自我安慰,心里也是不舒服的,只是,还没来得及换鞋,便听到手机响了起来,不由得疑惑,大年三十的,谁会给她打电话?
然而,刚从包里拿出电话,还没来记得接听,便看见一个人快速的冲了过来,一把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唔!”江莉华闷哼一声,顿时便吓的不行,还以为家里招了劫匪,惊慌失措的抬头,便看见朱越那双猩红的双眼!
她的两个孩子,除了眼睛有点像她之外,其他的地方,长得都比较像那个男人,这也是她不怎么喜欢他们的原因,不像沈瑾之,跟她简直是一个模子上刻下来的,粉嫩精致的厉害。
“你疯了!”因为朱越用了大力,江莉华的呼吸变得不顺畅,双手用力的去掰,打算把朱越的双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掰下来,虽然艰难,还是恼火的骂道。
她本来心情就不佳,他还这样发疯!她能有好脸色才怪!
然而,朱越却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一只手紧紧的拽着江莉华的衣领,一只手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如果……如果不是为了姐姐,他真的想立刻就掐死她!
“朱朱在哪儿?你对她做了什么?”咬着牙,朱越一脸阴狠的问着。
“你……你胡说什么?”显然,江莉华根本就没打算让朱越知道这件事儿,所以,当她这句话从朱越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瞬间就惊慌了!直到她的目光扫到不远处的沈金玉,突然便明白了过来。
这一切,又是沈金玉搞出来!
“啪!”一个巴掌狠狠的落在江莉华的身上,现在朱越,根本没有时间浪费,他不知道,自己多耽搁一会儿功夫,姐姐就会遭受多大的难,所以,什么孝不孝的事情,他已经懒得管了!
“说!姐姐现在在哪儿!”那一巴掌,朱越是半点情面都没留。
江莉华直接被这一巴掌打懵了,脑袋嗡嗡嗡的想,白皙的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一个五指印。
“你……你敢打我?”江莉华看着朱越,一双大眼睛之中,是震惊也是愤怒。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朱朱到底在哪儿?”朱越紧紧的拽着江莉华的衣领,整个人已经快急疯了!
“我哪里知道她在哪儿?”江莉华说着,无论如何,做了已经做了,她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反正朱朱已经恨上她了,她现在说了,坏了宋二少的事儿,那么之前的愧疚难受不就白挨了?
所以,她现在,只能咬牙,死不承认!
“行!你不说,你好样的!”朱越一把放开她,将她远远的甩到一边,“我现在就去公安局报案,说你绑架了我姐,你看,最后能不能查到你的头上!”
朱越说完这句话,便抬脚往外走去。
报……报案?江莉华的脸色瞬间就白了,不能报案!不能报案!
就在江莉华发愣的时候,一个花瓶便塞到了她的手中,江莉华来不及反应,抱起花瓶,便对着朱越的后脑勺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花瓶重重的砸到朱越的后脑勺,碎裂成几片跌落到地上,随之而来的,是朱越重重的砸在地上!
“朱……朱越!”江莉华愣愣的看着,看着浓重的血色蔓延,突然就好像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气一样,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哈哈哈哈……”沈金玉看着这一幕,终于忍不住大声的笑了出来,她觉着,这么多年的夙愿终于达成了!江莉华,看你这下怎么死!
“……花瓶是你拿给我的,你以为,你的就没有半点罪责了?我今天就是杀人了,你也是帮凶,你跑不了的!哈哈哈……”江莉华觉着自己真够绝情的,这样的情况下,她竟然还能如此冷静!哈哈哈……只是,笑着笑着,豆大的眼泪便掉了下来。
“……”沈金玉原本得意的大笑,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便僵硬了起来,脸色也突然变得惨白,反应过来的时候,恨不能狠狠的扇自己一巴掌!
这下好了,想要毁了江莉华,就得搭上自己,这么不划算的生意她怎么会做?
“还愣着做什么?想坐牢是不是?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心情暴戾的沈金玉怒声骂道。
“……”被这么一骂,江莉华终于缓过神来,双手颤抖的把自己的手机拿了过来,颤颤巍巍的拨了急救电话!
“哥哥!哥哥……。”这个时候,沈瑾之慢悠悠的从楼上下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小声的喊着,直到看到这边的场景,声音才跟卡了壳一样,愣愣站在那边许久,方才回过神来,快步的冲了过来。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趴在朱越的身上,恐惧的看着朱越的后脑勺,沈瑾之大声的哭喊着!
明明是大年三十,一年之中最喜庆的日子,沈家却闹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而此时,几辆车,快速的在帝京大酒店门口停了下来,因为车速太快,每一辆都发出了刺耳的急刹车声。
随后,便看见两排人,清一色的军装,荷枪实弹的站了两排,直直的通到大酒店的门口。
最后,一个男人,穿着一身黑金色的公爵定制礼服,明明脚步匆匆,却仍是给人一种不紧不慢张弛有度的感觉。
整个酒店大厅,随着这一波人的进入而陷入死寂的状态,每一个人,便是连大声呼吸都不敢,实在是,这个男人的气场太过强大,浑身上下充斥着慑人的暴戾之气。
因为是大年三十,客人并不是许多,偶尔一两个,看到这个架势,也被吓了一跳。
为首的男人根本就不看其他的人,直直走向电梯,其他的皇家护卫队,自然也都紧紧的跟随。
三十二楼,同样是两排荷枪实弹的军人领路,男人最终在一间房门口停下,也不敲门,直接抬脚就踹了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门就被踹了开来,男人走了进去,其他的人,没有命令,一个个仍旧守在门外。
客房里的宋二少,听着这一声巨响,慢悠悠的走了出来,身上披着简单的浴袍,胸口大大的敞开着,袍角不知道因为什么而沾上了水。
本来还想着哪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敢踹他的门,却在看到对方的服饰之后,突然便僵住了身子。
他……他除了和美人儿约会,难道还做了其他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吗?
宋二少皱紧了眉头,死活也想不到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皇家的人!
是了,眼前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匆匆从外地赶回来的爵爷皇甫深,知道朱朱出了事儿,帝君便让他的护卫队跟着一起过来。
皇甫深看到对方的衣着,原本就冷戾的气息又寒了三分。
“人在哪儿?”皇甫深问,视线落在宋二少的身上,就好像一把凌厉的匕首,狠狠的插在他的胸膛一样。
原本吊儿郎当的宋二少,此刻却绷紧了神经,宋家在帝京确实可以横行霸道,却不代表,可以在皇家的人面前肆无忌惮。
“爵爷是不是误会了?”宋二少是一头雾水,这个爵爷是不是疯了?大年三十的跑到他面前要人?他……他就算是睡遍天下美女,也没那个胆子跟爵爷抢人不是?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从洗浴室里传来了一声痛苦的低呼。
哎哟!宋二少一愣,差点把那个小姑奶奶给忘了,一下子忘了爵爷还在呢,转身就往洗浴室跑去。
只是,刚走两步,就被一只手拽住了浴袍,直接向后一扔,人没摔出去,浴袍却离他而去,宋二少直接成了白斩鸡,光溜溜的,内裤都没有。
卧槽!宋二少的双手连忙捂住自己的关键部位,成千上万的草泥马在内心狂奔,这是什么情况?堂堂爵爷殿下扒了他的浴袍?难道爵爷大人对他有意思?不要吧!他喜欢的是大波妹儿!
皇甫深根本就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直直的向洗浴室走去,进入洗浴室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躺在浴缸里的女人,除了羽绒服和鞋子被扒了丢在一边之外,身上其他的衣物完好无损,一张小脸刷白,嘴唇更是冻得乌紫一片,牙齿咯咯的打颤着。
皇甫深走了过去,一把把她从浴缸里面抱了出来,冰凉的水浸湿了他的衣服,带给他入骨的寒意。
“哎!等等!”此时,已经把浴袍又给套在身上的宋二少,见到皇甫深把这个小丫头从浴缸里面抱出来,连忙开口阻止,“她喝了不该喝的东西,现在只能在冷水里泡着!”
“你给她喝的?”皇甫深眯了一双眼睛,声音就像来自第十八层地狱一样,森寒的厉害。
“切!我要睡女人用得着下药吗?”宋二少对于皇甫深的说法不屑一顾,他宋二少竟然能被称为花花公子,定然是有其魅力所在的,他要什么样的女人,不是勾勾手就有一大片的人蜂拥而至?用得着下药吗?太看不起人了!
“你——死罪可免!”皇甫深第一次正眼看他,无论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在这个蠢女人中了催情药,不就没有动她反而把她丢到冷水中,就这一点,无论他在这件事情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皇甫深想,都留他一命。
“……”宋二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彻底的傻眼了,死罪可免?那是不是还有活罪难饶?等等,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是皇甫深的女人?
宋二少觉得自己中大奖了,只觉着一阵阵冷风吹,吹的他屁屁凉。
皇甫深没有再说别的话,因为怀里的人抱着他瑟瑟发抖,警告的看了一眼宋二少,便抱着怀里的人快步走了出去。
死罪可免,只有活罪?那就要看他在这件事情之中到底起了一个什么样的作用?
敢动他的人,就要准备付出该有的代价,无论是谁!
“爵爷,房卡!”当皇甫深抱着已经意识不清的朱朱出来时,其中一个军人快步迎了上来,将一张房卡递到了皇甫深的面前。
皇甫深只是愣了两秒,便快速的做了决定,确实,这样的朱朱不适合离开,否则,催情药没把她烧死,湿了的衣服一出门就可以上冻结冰了,不把她冻死才怪。
“其余人收队!”皇甫深接过房卡,冷着声音说道。
“是!”前前后后两排十八个人,大声的应了一声,动作一致的转身,井然有序的撤退。
花花公子宋二少,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难得的吓得腿软,他不敢想象,如果他真的睡了那个小女人,自己的下场会不会被射成筛子?
可是,宋二少又迷惑,他怎么就没睡呢?嗯,或许是他宋二少不屑强迫他人,或许是他宋二少见她哭得太可怜了。或许是他觉得那个女孩有点不一样!想睡,也想等她心甘情愿了再睡!
嗯,就这么一迟疑,他就再也没有机会睡了!突然,宋二少就有了这样的认知,只是,和被射成筛子相比,没睡着的那种遗憾也就没那么遗憾了!
迷迷糊糊的朱朱,感觉到一阵温暖来袭,那种熟悉的气息,可以让她心安的气息,让她不由自主的把颤抖的身子拱进他的怀里,两只手紧紧的圈着他的脖子。恨不能把自己的身体揉进他的体内。
皇甫深看着她,那是又气又心疼,心疼她遭到这样的对待,气她,在有难处的时候,不知道找他帮忙。
这是不是说明,她不是那么的信任自己?
所以,当皇甫深抱着她去了楼上总统套房后,别毫不留情的把她丢到了床上。
“嗯……”朱朱闷哼一声,不是那么的疼,只是惊吓了一把,身子控制不住的在软软的大床上弹跳了两下。
皇甫深有些烦躁的解开自己的领口,没忘了她还是一身湿,调高了房间的温度,皇甫深便走了过去,扒她身上的湿衣服,毛线,保暖衣,文胸,牛仔裤,保暖裤,内裤,一件一件,全都给扒光了,然后卷起一房的被子把她紧紧的包裹了起来。
这个时候的朱朱,真正的明白了什么叫水深火热,体内,就好像有大火在烧一样,而身子外面,却冰冷的
厉害,冰火两重天,内热外冷,竟然是如此的难熬。
“嗯……嗯……”朱朱抱着被子,不断地扭动着身子,嘴里无意识的呢喃着。
她好难受,明明在渴望着什么,却又不知道想要什么。
“阿深……阿深……”带着哭腔,朱朱一遍一遍的喊着,只有皇甫深的名字,她好难受好难受,从门被锁起来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难受的不行了,一片一片碎裂成渣,好像无论她怎么用力都补不回来一样。
“……”皇甫深把身上湿了的上衣脱了,就听见朱朱这般痛苦的声音,一瞬间,所有的怒火都消散不见,余下的,只有满满的心疼。
掀开被子,皇甫深快速的钻了进去,将那个可怜的人儿搂进自己的怀里。
“乖哈!我来了,没事了!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一只手紧紧的圈着朱朱的腰肢,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皇甫深用着从未有过的温柔的声音安慰着她。
是了,他来了,什么事情都交给他,她什么都不用管!
朱朱的眼睛紧紧的闭着,眉头微微的皱着,直到感受到那温暖的胸膛,哪怕还没有完全的清醒,潜意识里,她便知道这是他。
两只手紧紧的圈着皇甫深的脖子,小脸埋在他的脖颈间,委屈的,大声的哭了起来。
“阿深……阿深……”
滚烫的眼泪滴落在皇甫深的脖颈间,感受着怀里的人不住颤抖的身子,这一刻,皇甫深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不过几天不在,就有人敢把她折磨成这个样?
“唔……”哭的正欢的朱朱,因为渐渐温暖的身体而引发出了埋在体内的药物,原本的哭声一窒,变成了不可抑制的娇吟。
皇甫深的身子一僵,原本因为担忧而有些迟钝的感官,在这一刻突然鲜明了起来,几乎是立刻,身体就有了反应。
“阿深……阿深……我好难受!”
“死女人,给我放开!”
“阿深……”
“死女人,我让你……唔!”
恼羞的话还没有说完,皇甫深的嘴巴便被堵了起来,温软的红唇迎了上来,百般的厮磨。
皇甫深幽暗深邃的双眸越发的暗沉,终于,一个翻身而上,化被动为主动,狠狠的攫住了她的红唇。
不知何时,外面突然飘起了大雪,明明是零下二十多度的隆冬,屋子里,却炙热的让人呼吸困难。
男人的喘息以及女人的哭喊交织在一起,经久不息。
这两人做交颈鸳鸯,另外一边,等他们吃年夜饭的人都快把头发给等白了。
“怎么还不回来呀?春节联欢晚会快到了!”容颜站在门边看着,很是犯愁的说道,这再等下去,菜都该冷了。
好在,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车子便开进了院子里,只是,下车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并没有他们同样期盼的另外两个。
“阿离,阿深和朱朱呢?都这么晚了,他们怎么没跟你一块过来?”容颜看着大儿子,看着他身上还穿着正装,不由得疑惑的问道。
“不用等他们了!”皇甫离一边进屋一边淡淡的说道。
“嗯?”容颜听到大儿子的话,瞬间就睁大了双眼,“不是说好了一起回来过年的吗?”
“你想要孙子还是想要一起吃年夜饭?”皇甫离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妈,语气平静地问道。
“……嘻嘻嘻,孙子!”容颜愣怔了足足半分钟,随即谄媚地笑了起来,一脸欢喜的说道。
“我先去换个衣服,准备开饭吧!”皇甫离勾了勾唇,淡淡的说道。
“好勒!”容颜应了一声,便快速的去了客厅,召集大家伙吃饭。
容盛和商美人一家子已经回了御景苑,而此刻,只有皇甫一大家子,皇甫大boss一家,明烨和皇甫琅,以及皇甫爷爷和皇甫奶奶。
“开饭了,开饭了!”容颜欢乐地对大家说道。
“阿深哥哥和朱朱不是还没来了吗?”皇甫小五听到说开饭的时候,不由得开口问道。
“嗯,没事儿!”容颜连忙笑眯眯的说道,“他俩今晚有事儿,就不过来了!明天过来一起吃!”
“有事儿?”皇甫小五一脸的疑惑,不明白大过年的能有什么事儿?
“对,有事儿,很重要的事儿!”容颜重重地点了点头,强调这事儿是有多么的重要。
“……”皇甫小五看着老妈笑眯眯的模样,终究没有再问。
坐在她身边的颜大少看着岳母那欢喜的模样,也忍不住轻轻地笑了出来
。
然后,一大家子别欢乐的向餐厅转移。
“阿离呢?”皇甫苒问着,她和阿离是双生,感情自然不是一般的深厚。
“上楼去换衣服了,一会儿就该下来了!”容颜笑眯眯的说道。
“阿深真的不回来了吗?”皇甫苒问道,明显有些失落,她回来还没有见着弟弟呢,“我好想看看他媳妇儿!”
“不急不急!”现在谁敢打扰他们,容颜铁定第一个不让,听女儿这么说,容颜连忙开口劝道,“今天晚上和明天见是一样的。”
“……”皇甫苒看着自己的老妈,控制不住的抽了抽嘴角,刚刚是谁一个劲儿的着急来着,这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
“妈妈,二舅妈可好了!”风吟开口说道,“我可喜欢她了!”
“嗯!”皇甫苒点了点头,“听说你有男朋友了?什么时候介绍我认识认识?”
“呃……”本来笑眯眯的风吟,在听到后面这一句话的时候,笑容顿时便僵在了脸上。
还没等她想好怎么解释呢,整个身子便已经腾空了,整个人便落在了老爸的怀里。
“阿吟乖呀!”凤临抱着自己的闺女,开始苦口婆心的劝导,“阿吟,你现在还太小了,千万千万不要找男朋友,否则爸爸会伤心的,那些靠近你的男生都是骗子,就为了骗着我家的小公主,阿吟怎么聪明,千万不能上当啊?以后,等你长大了,想要男朋友了,爸爸给你找,一定给你找一个全世界最好的男朋友!噢!听到了吗?”
“……”其他的人,看着凤临如临大敌的模样,忍不住滑下满头的黑线。
这人,是不是忘了当初自己是怎么无赖的骗走皇甫家的掌上明珠的?
这种大言不惭的话,他还真好意思说?
凤临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自己找媳妇儿自然是十八般武艺用尽,自己的女儿,自然也要用尽十八般武艺来保护,就看谁斗得过谁了,没啥好不好意思的。
“呃……爸,那个你误会了,不是人家想骗我,而是我想赖着人家做我男朋友,人家根本不乐意!呜呜呜……爸爸,我是不是太没有魅力了?”风吟惨兮兮的说着,随后抱着老爸的脖子委屈的假哭起来。
“什么?”凤临顿时就怒了,“什么眼神呀这是?宝你别怕,你告诉我他是谁,我去帮你揍他,非要他认清你的美不可!”
“……”其他的人已经没眼看了,快速的转身去了餐厅,就当不认识这个男人。“我也不知道他是谁!”风吟说着,越发的委屈了,明明之前是假哭,现在想到自己你男朋友是谁都不知道,假哭都快变成真哭了,这个故事真悲伤!
“……确定有这样的男朋友吗?而不是你自己虚构出来的?”凤临看着女儿,愣了三秒钟,这才开口问道。
“当然不是了!”风吟说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我不知道!”凤临看着女儿说道。
“……爸,咱们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风吟看着自己的老爸很是无语的说道。
“行了,你们两个,赶紧过来吃饭!”皇甫苒受不了自己的丈夫和女儿,站在餐厅门口,很是无奈地喊道。
皇甫苒的话一出口,凤临绝对是无条件执行,于是,也不管你难道也不乐意,立刻颠颠的抱着风吟去了餐厅。
不一会儿,皇甫离换了一身居家服,你走了过来。
嗯,除了皇甫深和朱朱缺席之外,其他的人也算是都到齐了。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
大家举杯,为一家团圆庆祝,便是一向冷硬的皇甫大boss也染了笑容。
一顿饭,吃得酣畅淋漓,几个大男人凑在一起,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皇甫小五拽了拽颜大少,眼神询问,你那敏感脆弱的胃,真的能喝酒吗?
颜大少安抚的笑笑,一年,难得这么一次,他不能不陪。
颜大少高兴,和朱朱一样,他也很多年没有像模像样的过个年,或者说,从小时候起,就没有好好的过一个热闹的年。
妈妈在时,也是为生活所迫,过年了,这是意味着菜里多几片肉,而他和妈妈两个人,为了能够让对方多吃点肉,就开始拼演技。
后来,妈妈走了,他也就没有家了,无论住在哪里,欧家或者是老爷子的家,她都只是一个看客,没有半点归属感。
这么多年以后的今天,是皇甫小五给了自己一个家,给了他这么多的亲人,给了他一个热热闹闹的年味十足的团聚。
然而,这边热热闹闹,而另外一边的沈家,却乱七八糟,沈先生赶到家里的时候,却发现家里空无一人,不由得气怒,别人家里都忙着过年,他的家里却冷冷清清。
“夫人和小姐她们呢?”逮着着家里的佣人,沈先生皱着眉头问道。
“回老爷的话,夫人和小姐都去医院了!”佣人看着沈先生,战战兢兢的说道。
“医院?”沈先生皱紧了眉头,冷着声音说道。
当沈先生赶到医院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女儿和妻子吵得不可开交。
“你说说,你还是人吗?不管怎么说,朱越也是你的儿子,你下这么重的手,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抢救室门外,沈金玉对着江莉华大声的骂道。
“你不要忘了,那花瓶是你递给我的,如果你不是心怀不轨,好好的你把花瓶给我做什么?”江莉华看着沈金玉,冷着声音说道。
“我……我哪里知道你会下这么重的手?”沈金玉气短,有些心虚的说道。
“你们不要吵了!”沈瑾之坐在长椅上,一张小脸,不知道是冻的还是被吓,苍白的厉害。
“……”无论是江莉华还是沈金玉,被这么一吼便都闭上了嘴巴。
沈先生快步的走了过来,脸色有些难看,大过年的,谁家发生这样的事情都不会高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沈先生看着自己的媳妇女儿,冷着声音问道。
“不管我的事情!”沈金玉连忙撇清自己的关系,“这都是小妈搞出来的,拿着花瓶把朱越的头给砸破了!”
“闭嘴!”沈先生看着女儿那阴阳怪气的模样,不由得开口骂道。随即,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的媳妇,语气温柔的说道,“没事儿!不是在抢救吗!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嗯!”江莉华点了点头,便直接扑进了沈先生的怀里,委屈的哭了起来。
沈金玉看见这一幕的时候,脸上那叫一个难看,她就看不惯这个老东西犯贱的模样。
“哼!”冷冷的哼了一声,沈金玉抬脚便走,她才能得管朱越的死活。
在场的所有人,只有沈瑾之,真正的担忧着朱越的安全,至于其他的人,则各有各的心思。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抢救室的门终于打了开来,沈瑾之第一个冲了过去,紧紧的拽着医生袍子,一脸担忧的问着:“医生,医生,我哥哥他怎么样了?他会不会有事?”
“……放心吧!”医生愣了一下,很快的就回过神来,脸上绽放着温和的笑容,“你哥哥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只是还需要再观察几天!”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听说哥哥没事了,沈瑾之也终于放下了心,抱着医生,欢乐的说道。
而一旁的沈夫人江莉华,也终于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朱越没事儿,否则,她这辈子就真的完了。
当朱越被转到普通病房的时候,江莉华便让沈先生带沈瑾之回家,偏偏,无论她怎么说,沈瑾之就是不走,非要留在医院里面陪着朱越。
这让江莉华很不高兴,她觉着,今天的她已经够累了,可是,面对这个她心爱的儿子,她却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让老公先回去。
“你也跟我一起回去吧!”沈先生语气平静的说道,“反正你待在这边也没什么用!我已经让医院安排了护工照顾,你不用担心!”
江莉华听到老公这样安排,心里面自然感动的不行,最终,便和沈先生一起回去了,当然,也把沈瑾之一同给带走了,虽然,沈瑾之一直哭闹个不停。
昏睡中的朱越,因为对姐姐的担忧,所以,哪怕昏睡着,也是万分的不安稳。
他不知道,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不知道他发出去的求救信息有没有帮助到姐姐。
有!如果皇甫深知道他现在这个情形的话,一定会告诉他,幸亏他发过去了求救短信,否则,等皇甫深回去的时候,说不得已经晚了。
朱朱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新一年的早上了,别人彻夜未眠看着联欢晚会一起守岁,而她,哭喊了一整,凌晨两三点的时候方才睡过去。
刚刚睡醒的朱朱有些懵,有种不知身在何处今夕何夕的感觉。
嗯,她不是在家里面等皇甫深回来一起去一号院过年的吗?现在是什么情况?
愣怔了足足一分钟,昨天晚上的事情便全部放电影一样,一幕幕的在眼前闪过。
江莉华的来电,冰凉的水,紧锁的门,流氓一样的男人!
哗的一声,朱朱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就看见被子底下体无完肤的身子,一瞬间,朱朱僵硬成了石头!昨天晚上她……
“咔嚓!”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打了开来,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就站在门口。
朱朱愣愣的看着过去,心中忽然便惊喜,昨晚上是他是不是?不是那个流氓一样的男人,而是她的皇甫深是不是?
“我们分手吧!”皇甫深斜倚在门口,看着床上双眼发亮的女人,语气深沉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