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听到门响的纳兰立即迎了出来，围着司空零转了一圈，皱起好看的秀眉，严肃道：“有狐狸精的骚气！去哪里了？”

司空零：“不可能吧，她最近的时候都离我有一米远。”

纳兰食指虚指：“哈！被我诈出来了吧，半夜三更还出去，还不让我知道，准没好事儿！”

司空零：“好好当你的私人助理，不要当管家婆，小心我休了你。”

纳兰：“……哦。”

这段时间朝夕相处，他们之习惯了随意，到司空零不经意说了一句不客气的话，纳兰才想起自己只是一个小助理，不禁有些悲催。

司空零不忍，补了一句：“是伊丝塔，她好像想出来工作，不过我不想再跟她有牵连。”

纳兰失声道：“她！那你还不告诉我，这个女人是……反正有一点危险。”

司空零：“知道了，在英国他们不敢乱来。在中东我就不敢去了。阿珂同学，来一杯水！”

他像大爷一样倒在沙发上，纳兰阿珂撅起小嘴，嘟囔一句：“怎么叫休了我？又不是老婆……”

忽然想起股市的事，司空零随口一问：“咱们的股票怎么样了？”

纳兰笑了：“你神机妙算，网络股蹭蹭往上涨，一百亿的本金在快速增殖，收益好吓人啊，美林证券那帮家伙惊呆了。”

双手给他递上一杯温水。

司空零淡淡的大师风范：“网络股重振是百年一遇的机遇，以后啊，咱就不用再为钱发愁了，想干啥就干啥，连举债都不用。说起举债啊，没想到Twitter可以发行跟美国国债差不多利率的企业债，这个好啊，难不成我们开个证券交易所算了。”

纳兰：“不务正业。”

司空零畅想：“加州证券交易所……好带劲啊。”

纳兰：“这不是‘不产生价值’的生意吗？”

司空零：“搞投机当然不能产生价值，只是我想起来华尔街日报那篇文章，他们说Twitter之所以能发行低息债券并能被买家认可，是因为买债券从来没有像我们的平台这么方便。这就产生价值了。就好像以前中国古代的经常学家认为商人不事生产是不产生价值的，可是其实商人促进了商品的流通，是产生价值的。我们让买卖证券更方便是产生了价值的。现在的证券市场太复杂，所以产生了专业的交易代理，我们要是能把证券交易变成买卖固定汇率的国债一样靠谱和方便，那就是一个有价值的创举。”

纳兰：“又有什么古怪想法了？不懂。”

司空零：“这段时间跟我在金融机构跑来跑去，有没有明白‘做市商制度’是什么东西？”

纳兰：“介于股票发行的公司和股票买家之间的中介机构。”

司空零：“差不多了，但这个中介机构并不是普通机构，而是股市之所以成为市场必不可少的。就像我们发行债券有富国银行给我们做担保一样，做市商是股票的担保人，他们跟股票发行企业接触，了解企业的经营状况，给公众一个有他们担保的发行价。发行股票的公司可不希望他们的经营情况完全向公众公开，所以少一些做市商是他们喜欢的。就像我们只选择富国银行一家来了解我们的经营状况那样。”

纳兰：“然后……”

司空零露出思考状：“然后……我们能不能成为像做市商一样的角色呢？在Twitter以担保的形式帮企业发行固定利率债券。”

纳兰：“好像我们自己还要富国银行担保……现在不行吧？”

司空零点头：“是的，这是现在，等以后加州银行正式成立了，我们就会看上去很有钱的样子。”

纳兰忧心道：“听上很不务正业啊，Twitter的品牌形象是创新、耍酷、你现在要玩金融。”

司空零：“我们担保企业的时候当然会政策向创新企业倾斜，只是不会限制自己罢了，你知道Ujs有做免费网站流量统计服务吗？为什么免费的还做？因为通过这种方式可以了解很多网站的数据，通过这些数据我们就知道新兴网站有哪些。为初创公司做债券发行也是一样的，能够看到很多初创公司的经营数据，就算不赚钱也赚到了数据。先做债券发行，以后说不定还做股票发行呢。”

纳兰这才点头：“这样一说似乎就说得过去了。”

以前Twitter的广告只是给别人做，这样似乎给别人做嫁衣啊，既然自己做生意更有利润，那就可以做融合，比如主动给Tmall导入流量，再从Tmall的销售中分成。像星巴克这样的店当然不用别人给他们流量，Tmall上的中小店家则会爱死这个服务的。正在为Tmall上小店家的发展发愁的艾紫萱听到司空零这个想法高兴得很，立即跟端木明联系做系统对接。

自从BingQandA、Gmail、曲率浏览器、TwitterBar发布以来，Bing的流量经历凶猛的增长，不算雅虎在内，已经渐渐与Google平分秋色，佩奇这个CEO压力相当大，都开始掉头发了。他打算控告司空零的Overture不授权任何商家的垄断行为，被布林劝住了，布林说这一阶段他们输的不冤，这几个产品的创新实在太神，人力不可抗，千万别在这时候惹司空零，官司赢不赢先不说，口碑会掉一截，现在还在粉Google的忠实用户都要跑路啊。挨过这一阵吧。

司空零还不知道自己差点就被“好朋友”佩奇告上法庭。这段时间他正忙于筹备CPU和AMOLED的工厂。后者是目前已经准备得差不多的项目，为了以极高的良率出品AMOLED，团队选定的策略是在关键流程中大量使用高精度工业机器人，在中等复杂流程中提高设计的合理性和易用性，在蓝领工人极其优秀的日本首先设一个工厂，顺便也采购日本出品的工业机器人。

韩国和台湾的产业工人也不差，不过日本的机器人工业发达，就近先摸索一下硬件生产之路先，日本的芯片制造业渐渐不敌韩国、台湾，不过这只是成本问题，为了强力杀入硬件制造领域，司空零的AMOLED工厂暂时不考虑成本。

厂址选定了筑波研究学园都市（日语直译），中型工厂，生产线设备，工业机器人，工人招聘都开始倒计时。

加入这个被司空零命名为“幻显科技”的项目的股权池有大量顶级的大学，由司空零的两大母校斯坦福和哈佛牵头，堪称豪华阵容，技术上的领先没什么人怀疑，只是成本和销路让员工们忧心。

这一年，一个叫淘宝的网站开始展露头角，作为科技界超级巨头的司空大人对这一情报一笑而过，电商太较劲，麻烦死了，还是放过老马吧。

核动力飞机引擎项目也开始有些进展，建造了美国第一座商用核电站的西屋电器与能源部下属爱达荷核工程实验室愿与司空零组建一个专门研究这种核引擎的公司。前两者出科研人才，司空零出钱，先期投入一个亿，实验可行性。

一旦司空零介入，这个项目就进行得特别快，任何困难障碍他都谋求速度解决。

环保分子闻风而动，又举行了小游行。

这些家伙着实讨厌，司空零决定暗中资助私家侦探和黑客组织，收集环保分子身后的黑手资料，他才不信有组织的反科技没有后台，这一手做为战略防御，到时候如果这帮家伙再来搞事，全部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