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土安全部云系统一期大功告成，由负责科技助理安全部长发出邀请，IBM，SUN，HP，甲骨文、微软、思科等承包商的CEO云集华盛顿特区，司空零也在受邀之列。这次邀请一方面是庆功，一方面是另有要事相商，重点当然是后者，否则不可能会IT大佬云集。

其实这些高科技企业真正技术出身的人很少，IBM的CEO塞谬尔·彭明盛是斯坦福的MBA、SUN的CEO迈克理尼是约翰·霍普金斯历史专业的“人才”。HP的CEO菲奥莉娜师太根本就不是出生在IT时代，在斯坦福获得的是艺术与哲学的学位，后来不仅有过房产的从业经历，还对政治兴趣深厚，以共和党候选人身份竞选过加州参议员。思科CEO钱伯斯也是MBA，还好，有工程师背景。

比尔盖茨倒是个厉害黑客，可惜微软当上IT老大之后没干什么好事儿，比正经商人还过份。现任CEO鲍尔默是传说中的数学天才，但显然这货的兴趣全在商业，他在前往斯坦福大学攻读MBA之前在宝洁公司做过两年产品助理。早在1980年，鲍尔默缀学前往微软做商业经理，开始了微软商业化的时代，也是微软远离黑客文化的进程之始。当然，微软的真正老大还是盖茨，他现在跟司空零是势成水火了快要，因为曲率浏览器虎口拔牙，硬是从IE手里抢走了30%的份额，而且默认搜索引擎是BING，可选搜索引擎是Google，就是不给微软面子。最令盖茨窝火和费解的是司法部和欧盟只查微软不让它WINDOWS捆绑IE，却不清算曲率浏览器的捆绑BING。司空零很想对他说，你家大IE都垃圾成这德性了，你还好意思怪司法部管你搞垄断？要脸不要啊？

在场唯一的朋友只能是甲骨文的CEO埃里森了，毕竟他们还一同前往韩国看世界杯呢，交情大大滴有，虽然其实甲骨文的商业化也是很严重的，他家的数据库刚出来的时候垃圾得一塌糊涂，但是埃里森有商业眼光，瞅准了关系型数据库大有可为，开发客户的时候经常忽悠人家，明明没有的功能他就说自己已经在开发，甚至说已经开发好了，回头赶紧去跟工程师说项。数据库跟操作系统一样是一个极其有粘性的工具，特别是大型商业、金融机构，不缺钱，但数据很重要，基本用了甲骨文数据库就上了贼船下不来了。这些鄙视只能放心里，司空零朝埃里森呵呵一笑，在埃爷身边坐下。

埃爷一等司空零坐下就侧头说：“你那希林克丝大厦碉堡了，给我留一层。”

司空零笑眯眯地点头。

埃里森此言一出，在座的CEO们都表示也搞一层，司空零哈哈一笑：“你们这是要团购吗？挺好，IT公司是我们最欢迎的客户。”

在座的全是大佬，哪里可能去体验团购，但是也有人好奇：“Groupon发展得怎么样？”

司空零：“很好啊，有便宜的好东西谁不爱？我跟南茜都去看过好次电影了，都是团购的。吃饭也经常看有哪家在搞团购活动，还可以的，我们对合作伙伴的要求很高，别搞团购就把服务弄糟糕了，这会砸了自己的招牌，也砸了Groupon的招牌。”

大佬们都说要去体验体验，但其实他们只是说客气话，要这些大佬去挤团购，简直比让吊丝们不去团购还难。

埃里森却揶揄他：“南茜……唉，本来一个可以风流倜傥的大好少年，就这么毁了啊。”

大家纷纷指责埃里森要带坏小孩子，司空零笑而不语。

确实，基督教家族对正经的谈朋友很严肃，南茜自己很自律，对司空零看得也很紧，司空零连纳兰家都不敢经常去了，办公室也改成了半透明，外面女秘、男秘坐一堆，好一派正经景象。

埃里森对大家的指责甘之如饴，但对司空零笑眯眯的样子感到不满：“你还挺乐……好吧，南茜确实是大美人……”

思科的钱伯斯还是首次见到司空零，好奇地道：“BOY，你多大了？”

司空零：“25。”

各位52岁上下的大佬大师太们一片死寂。

埃里森哈哈大笑：“不要问这种问题，找不自在呢！”

钱伯斯一边摇头一边道：“你当了多少家公司的CEO了？忙得过来吗？”

司空零微笑：“还行。”

八卦师太菲奥莉娜掰指头给他算：“Twitter、Bing、iServer、Tmall、ARM、BankOfCalifornia……至少有六家，对吧？”

司空零：“总部不在美国本土的我不当CEO，ARM我是董事长，另外还有OnSale和GroupOn，是七家。其实也没啥奇怪的，通用电器比我能折腾多了，家电，航空，3C产品，配电产品，能源，金融，医疗，照明，媒体，娱乐，轨道交通，国防承包商……上帝耶和华，太疯狂了。”

众人纷纷赞同，GE真是一家疯狂的公司，最妙的还是貌似GE在方方面面都做得还行，真是神奇。

好戏来了，司空零开始吐槽GE产品线虽长，虽然给股东带来利润，但是比起韩国的三星帝国这样不仅产品线丰富，而且擅长把电子产品元器件做垂直整合的远东制造业帝国，还是差点，未来的美国芯片制造将被三星挑战，估计在不远的将来，Intel将会让出全球芯片业老大的位置来。

在座的大美国主义者不信有这个可能，Intel的专业能力是无敌的啊。IBM的CEO彭明盛辩解道：“你说的三星我知道，他们什么都做，我家的冰箱就是三星的……”

大家以为他在搞怪，都笑了，但彭明盛继续道：“他们的垂直整合我也了解，拿手机来说，他们制造显示屏、闪存、内存、CPU、甚至自己组装，还有自己的消费终端品牌。这种模式听起来很熟悉啊——这就是以前的苹果！什么都自己搞，结果被我们IBM-PC打败了。”

彭明盛跟盖茨相视一笑，很得意的样子。IBM-PC整合英特尔、微软、大量主板、内存、显示器、显卡等厂商，确实是以产业链上的专业制造战胜一厂大制造的典范。

埃里森：“喂，苹果还在呢，发展势头还不错，iPod很流行，他们正在搞的一些项目，嘿嘿，你们会大吃一惊的。”

司空零也道：“塞谬尔，你得意什么呢？IBM-PC是曾经打败过苹果电脑，但是你们的钱都让Windows和Intel赚去了，你们PC部门这几年累计亏损好几亿了，乘早卖掉吧。”

彭明盛不小心被捏住痛脚，老脸一红，有点尴尬。

埃里森哈哈一笑：“就是，菲奥莉娜女士就在这里，她连康柏都敢买，不再乎多买个IBM-PC，你们好好合计合计！”

彭明盛还真凑过脸去问菲奥莉娜：“亲爱的，你有兴趣吗？”

菲奥莉娜师太微笑道：“当然，价钱合适，没啥不好商量的，真卖？”

没想到他俩还真讨论起并购来了。

司空零和埃里森面面相觑。

司空零抓抓头：“我平时50%的时间在用ThinkPad，卖了还真可惜了，唉……”

师太给彭明盛报了个很令人失望的价格，他转向司空零：“少年，可惜的话你就买了吧，继续学GE，进入各个产业，你看你连手机显示屏都建了厂了！”

司空零：“呃……要学我也学三星，整合产业链，我现在有了ARM，有了显示屏，谁给我闪存啊，谁给我手机厂啊，这才是我想要的，电脑我要来……呃，除非……”他望向盖茨：“比尔，除非你能给我特别的Windows授权，让我能对Windows进行任何级别的改动！那我就买IBM-PC来好好弄一弄，话说我还真有一些想法。要做性感的笔记本出来，系统和硬件都搞在手里才好弄。”

哎呦喂，少年真想进入PC制造业啊，盖茨心里暗笑，进了这个我大微软主导的产业链，嘿嘿，搓扁捏圆那就得看我大微软的心思了，不由得阴险地满口答应：“可以啊，什么改动？哦，我懂了，你是想把曲率浏览器捆绑吧！那可不行！”

少年直摇头：“没有这么狭隘，主要是想一个沙盒机制什么的，提高安全性，你看，我在考虑给加州银行做电脑客户端安全强化，现在MacOSX和Windows都不够安全。你要给这样的授权，我可以保证系统初始化时带上你的IE，让用户选择。”

这也有道理，盖茨点了点头，真的在考虑这“任何级别的改动”，这是Windows从来没有做过的事啊，要不要引少年入局呢？

IBM-PC本是王者啊，卖给HP或别的二流厂商显然有**份，但对卖给少年王彭明盛很有意向，希望他再创奇迹，把IBM-PC复兴。他极力向盖茨施加影响，劝他同意这个古怪的“任何级别的改动”。

盖茨沉吟了片刻，说：“这个，可以考虑，但要有一条款，写明不能做对微软利益有损的改动，这个由我们来做判断。”

司空零：“这个不行，至少要第三方来仲裁，在座都是大人物，正好，搞个仲裁委员会什么的，碰到纠纷直接交给各位来解决，效率高。当然，菲奥莉娜女士不能来，PC制造业的同行都不能进这委员会。”

少年真是做什么都有创意啊，难道这是要搞一个IT行业协会吗？结果这个仲裁机构真的演变成大家来讨论是不是要成立一个IT行业协会。如果像今天这种案例由行业协会来仲裁，那真是大家都省不少律师费啊，由盖茨跟司空零，还有在座几个大佬牵头的话，影响力也会很大，在座的还可以以创始人的身份名垂青史！

协会的运作可以参考海牙国际法庭，对成员国没有强制力，但如果双方愿交由国际法庭判决，就必须接受法庭的结论。

少年见大家讨论得热火朝天，举手投降：“各位，先保证我和比尔这一次仲裁委托吧，速度！就几位，以个人身份做仲裁委员，没薪水，爱帮忙就吱一声，简单，现场就敲定，三天内文件就送到你们案上，不要搞大啊，搞大了我们这事儿什么时候才敲得定啊。”

大家都愿“帮忙”，能仲裁盖茨和司空零，谁不高兴啊，这也看出来，司空零其实对改造Windows很有诚意，确实是有什么想法了，但操作系统不是个百花齐放的行业，主流桌面只有Mac跟Win。

助理国土安全部长正经事开锣，感谢大家的支持，云中心顺利启用。该中心的启用将揭开美国国土安全的新时代云云……

正当大家感到昏昏欲睡时，部长终于歇菜了，换一个国防部下属国家·安全局NSA的一个技术官员，上来第一句就提神醒脑，说以下谈话根据联邦法律必须严格保密，属于最高级的机密。

原来国防部终于意识到情报工作的重要性，开始研究臭名昭著的棱镜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