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我们俩刚离开牛栏,那秦老三朝后边瞥了一眼,压低声音对我说:“川子,还有木棒子没?”
我不懂他意思,狐疑地看着他,就问他:“要木棒子干吗?”
“我想敲他。”那秦老三不咸不淡地说。
我想了一下,那王炯的确该敲,但现在我根本摸不准那王炯的路数,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吗,就说:“在等等!”
“还等个屁啊,你没看到他那副嘴脸,明显是拿我们俩小弟使唤,还是不发工资那种。川子,你可别忘了,我们俩是来这赚钱的,不是来这当小弟的。”那秦老三一边走着,一边愤怒着说。
他说的,我懂,但我还是不敢乱敲闷棍,就说:“再等等,先看看他怎么弄好许士民他们,万一他真有本事,咱们敲了他,可就是造孽了。”
那秦老三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也不再说话。
走到村子,我们随便找了一户人家借了三根粗麻绳,又将那三根粗麻绳交给王炯,令我抓狂的是,那王炯拿着三根麻绳瞧了瞧,皱眉道:“太细了,得找粗一点的,你们俩再去村子另外借三根麻绳过来。”
这话一出,我微微皱眉,心头有些气了,那秦老三也是如此,恶狠狠地看着王炯,看他那架势,想冲上去打王炯,我连忙拉住他,冲他摇了摇头,又从村子借了三根麻绳过来。
这次,那王炯更干脆了,说:“这麻绳太短了,得找长一点的过来。”
我算是明白了,他这是纯属于消遣我们俩,就说:“你这不是消遣人么?”
他眉毛一横,冷声道:“我就是消遣你了,你能咋滴,别废话了,去借麻绳。”
“你信不信我削你!”那秦老三怒气冲冲地盯着王炯。
“哟呵,胆肥了啊!敢削我啊!来啊!老子今天就站在这不动!”说罢,那王炯靠在牛栏边上,掏出烟,抽了起来。
“草!”那秦老三冲了上去,我急忙拉住他,冲他摇了摇头。
那秦老三好像火气挺大的,就说:“川子,你是不是怕事了,这什么王炯明显就是故意找茬!”
不用他说,我也是一肚子火,但我不敢发出来,就说:“行了,他们人多!”
说罢,我拉着秦老三再次朝村子走了过去,约摸走了十来步,我停了下来,就说:“老三,你不觉得王炯不像是消遣我们,更多的像在支开我们么?”
我一说,他想了想,疑惑道:“他支开我们干吗?”
我朝牛栏的方向看了看,说:“肯定有啥见不得光的事。”
说着,我蹑手蹑脚朝那边走了过去,那秦老三也跟了上来。
这次,我们没有直接去牛栏的正门,而是偷偷摸摸地朝牛栏后面摸了过去,隐隐约约听到一道声音传了过来,“王组长,你确定真要这样?”
“只能这样了,不然,他们三人可能真会死。”
“可,我们出来时,队长曾招呼过,这件事我们只能看,不能动手!”
“狗屁,难道看着他们三人死在我面前,反正那彭超也不在,咱们先救好这三人再说。”那王炯怒骂一句。
听到这里,我大致上明白过来,那王炯估摸着支开我们俩,打算救许士民三人。不过,我疑惑的是,既然要救人,大可当着我们啊,完全没必要偷偷摸摸地啊!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就听到王炯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这次,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宛如老和尚撞钟般宏亮,更为重要的是,我感觉他的声音充满了一股威压,不像是道家的那种咒语,但又好像跟道家的咒语差不多。
他吟的是,“八零停五零停六零停。”
他所念的每一个字,宛如有生命力般,令人浑身有股说不出来的舒服,我甚至能感觉到随着他的咒语,周边的空气好似都清新了许多。
那王炯念重复地将这段话,足足念了七遍,方才停下来。
就在他停下来的一瞬间,紧接着,许士民咳嗽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让我有点懵,这么邪乎,仅仅是念一个咒语就搞定了,那许士民的情况,我曾查过,虽说不上来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我也知道他那情况挺严重,谁曾料想,居然被王炯一个咒语就给搞定了。
“这王炯到底是什么人?”我嘀咕一句,拉了拉秦老三,那家伙好似入神了,完全没感觉到我在拉他。
当下,我又用力拉了一下,他回过神来,颤着声说:“川子,那家伙不会是神仙吧!咋那么厉害啊!”
我白了他一眼,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过,那家伙应该有点真本事。”
说话间,我们俩直了直腰,绕了一大圈,这才缓缓地走到牛栏正门,先是瞧了瞧许士民,就发现他已经醒了,脸色也比先前好看了许多,至于他父母虽说也是醒了,但脸色依旧难看的很,就连说话也是含糊不清。
当下,我故作差异,朝王炯问了一句,“吖,他们怎么醒了。”
不得不说,我演戏的水平极其有限。这不,话音刚落,那王炯瞪了我一眼,说:“别演了,我知道你们躲在牛栏后面。”
好吧,我尴尬的笑了笑,也不说话,倒是秦老三朝王炯投去羡慕的眼神,说:“大仙,把你那东西教给小弟呗!小弟绝对替你鞍前马后,任劳任怨。”
我也是醉了,就在半小时前,这秦老三还恨不得弄死王炯,这才过了多久,立马换了一副态度。
最为尴尬的是,那王炯明显的不埋单,直接来了一句,“滚,老子没心情搭理你这小鱼小虾。”
那秦老三也不生气,厚着脸皮贴了上去,无论王炯如何骂,他愣是不离开,用他的话来说,非得让王炯教他几手不可。
就在他们俩说话这会功夫,我弯下腰,问了一下许士民怎样。他说,没啥大碍,只是身体有点虚。
这让我对王炯的看法又抬高了几分,对于他隶属的第八办更好奇了,这王炯仅仅是一个组长,就有这本事了,要是来个队长,那还不得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