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陆雨馨那么讨厌别人说假话,就像现在这样,冷欣明摆着是在睁着眼睛跟我说瞎话,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校长与她的对话,我还真的被她一脸无辜的样子所迷惑。
我有种被她当成傻瓜耍了的感觉!
天下不管是真傻还是假傻的人,恐怕都不愿意被人当做傻瓜玩。
看到她还在用那副振振有词的样子看着,我真恨不得掐死她。
如果她是个男人的话,估计我特么已经伸手掐了过去,但她是个女人,一个已经与我约好,并且赶回来就是为了向我张开天使翅膀的女人,我应该用男人对付女人的方式惩罚她。
甚至,我想到用入鼎双修的方法弄死她!
我都能感到自己眼里闪过一丝杀机,但却装出一副微笑的样子,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脸蛋,说道:“对什么质,我只是问问而已,其实你不答应嫁给他最好,否则等会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会有种罪恶感的。”
冷欣明显也察觉到了我眼神里一纵即逝的杀气,放下碗筷后,居然起身坐在我的大腿上,抬手抚摸着我的额头,问道:“国栋,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语言可以骗人,但眼睛是欺骗不了人的。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非常恨我,认为我从头到尾都是在欺骗和玩弄你表哥?”
她已经坐到我大腿上来,我只好伸手搂住他的腰,佯装镇定地说道:“没有哇,我说的是真话,但陈志强跟我说那些话的时候,我还担心他是怀疑我们有爱昧关系,所以才用那种话来套我,意思是暗示和警告我,让我离你远一点。”
冷欣笑了笑,又摇了摇头,说道:“别忘了,我是老师,天天就是跟你一半大的孩子打交道,要说你们一厥屁股我就知道你们拉什么屎,那也太俗气了点。至少你们眼眨美貌动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问道:“那你认为我现在在想什么?”
“你在想干那事,而且准备把我往死里干!”
巨汗!
在她和陆雨馨这样的女人面前,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个透明人,只要心里有一点点私心杂念,都会被她看得一清二楚,这就让我感到恐慌和害怕。
由此我才深有感触地体会到,为什么陆雨馨发现我偷看了她存在电脑桌面上的随记后,会愤怒到绝望成那样了,看来任何人都希望自己在人前,保留一块属于个人的隐秘空间,一旦这个空间被人窥探,就像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扒光了衣服,谁他们都受不了。
心思居然被冷欣看破,我也就只好坦然面对,面无表情地问道:“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我们之间还没开始,就意味着已经结束?”
冷欣笑道:“没看到我家除了防盗门外,所有的窗户都安装了铝合金防盗网吗?”
我愣了愣,不知道她想要表达出来的,是什么意思。
她接着嫣然一笑:“你不觉得这里就像是一个铁笼子,而你就是一只小鸟,既然已经飞蛾扑火地钻进了我的笼子,想不脱一层皮就走?门都没有!”
我更加不明白她的意思,一脸愕然地看着她,问道:“你......你的意思是?”
冷欣面颊绯红一片地说道:“我不管你心里在想什么,或者说是怎么想的,我想对你说的是高尔基《海燕》里的最后一句话。”
“什么?”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说完,她搂着我的脖子,把我当成猪蹄子啃了起来。
我也是没谁了。
原本和天下所有男人的心理一样,总以为在面对一个女人时,我都应该是主宰者,尤其是
干那种事的时候,我必须做的就是野蛮加疯狂,而对方只是承受,默默地承受。
但冷欣的话,让我真正体会到源自网络的“闷搔”这个词的真正含义。
同时我又不得不由衷地佩服陆雨馨,现在面对冷欣时,我所感受到的,还真是她早已亟不可待地准备办我,而不是我牛叉哄哄地要办她。
现在我已经顾不上去斟酌和推敲这些事了,不管是她办我还是我办她,也不管我是带着爱昧还是复仇的心里,过程和缘由貌似一点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事必须办!
也许只有真正地经历过一个女人之后,我才能做到从容不迫,游刃有余地去对付其他的女人。
也许在与冷欣共同演绎一出激越的暴风骤雨之后,我才能在面对陆雨馨和宋妮娜时,不再象以前那样患得患失,手足无措,相反在尝过鲜之后,我也就不再因为神秘感,而在面对女人的时候畏手畏脚。
饭还没吃完,我就伸手抱起冷欣,从椅子上起身,朝卧室走去,她也已经迫不及待了,一边狂吻着我,一边又上演那种习惯性的欲擒故纵之计,嘴里不停地呢喃道:“国栋,我......我们这样行吗?是不是有点过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忽然有点害怕起来。”
我在忍不住在心里啐了一口:麻痹的,害怕你还特么叫我“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害怕你丫的还搂着我狂吻个没完?
我把她放到床上后,她的面颊不仅仅是那种羞柔的红晕,而是已经弥漫成一时半会退却不了的红潮,贴着她的脸蛋,我已经感到了足够的滚烫。
她微闭着双眼,伸手褪去我的外套,嘴里却还在显得有点惊慌失措似的呢喃着:“国栋,真的不行呀,我......我们在一起会被人骂死的。今天我们在一起的事,你千万别说出去,否则,我真的没脸见人了。国栋,你听见没有,你听见没有......”
她的声音到后面越来越小,貌似已经完全进入整装待发的状态,当我伸手准备撩起她的上衣时,忽然感到她那充满期待的面孔,突然幻化成一脸怒容的陆雨馨,接着又变成了嘟着小嘴,一脸委屈的宋妮娜。
接着着,校长那天晚上在这里的丑态,和陈志强那副被她晾在一边时的失望甚至是绝望的情景,向幻灯片一样闪现在我脑海里。
我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样突然定住了。
冷欣感觉到我没有反应,睁大眼睛看着我,问道:“国栋,你......你怎么了?”
我深深地做了一个腹式呼吸,微笑着问道:“小欣,你不是想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吗?”
冷欣急道:“我去,都什么时候了,你丫的大脑在想什么?这个时候还特么提这个问题,有意思吗?”
看来她是真的急了,几乎完全丢失了在讲台上时的矜持与威严,变得就像是个毒瘾发作的瘾君子,心里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干”。
我不急不缓地又问道:“刚才我叫的小欣,是不是一下好听了许多?”
冷欣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伸手抓着我的领口往下一带,鼻尖对鼻尖,嘴对嘴地突然爆出粗口:“麻痹,好听能当饭吃呀?你到底办不办事了?”
看来再凶悍的女人,也有温柔的一面,比如陆雨馨。而再温柔的女人也有发飙的时候,比如冷欣。
她们不能不说是种类截然相反的奇葩,而更奇葩的是,这样奇葩的女人,都被我碰上了。
我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嘴唇,说道:“光说不练的话,我来你这干什么?”
冷欣咬牙切齿地瞪着我,抓住我领口的手不停地使劲晃动着,接着说出来的话,就像是从牙缝里一个一个地蹦出来似地说道:“那你还等什么,还特么地摆什么狗屁pose?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