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到马晓燕刚刚把门锁上,恐怕就已经是有预谋的,而且她逼着我住院,就是希望跟我在一起多呆几天,当然,也怕我留下什么后遗症。
她是老司机,碰到我几下之后,完全能从我身体的反应,察觉出我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她依然装着在睡觉,弄得我真的很尴尬。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好像是她老公打来的。
开始马晓燕还有点爱理不理的样子,到后来越说越激动,居然靠破口大骂起来,而且她的膝盖,不停地摩擦着我的身体,让我有些哭笑不得。
我赶紧起身,她也跟着做了起来,两眼盯着我看,眼神无疑是在问我干什么?我朝卫生间指了指,示意自己要小便。
她朝我摆了摆手,把手机挪开嘴边跟我说道:“躺着别动,我去叫护士。”
晕死!我一点事没有,解个小便还要叫护士,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想故意调戏护士呢!
“别扯了,”我摇头道:“我还没那么矫情。”
说着,我掀开被子准备下床,马晓燕居然伸手按着我的身体,而且刚好按到了我的隐私处,弄得我浑身一个激灵,一脸愕然的看着她,她却对着手机怒道:“行了,行了,姓高的,你就装犊子吧!惹毛了,咱们就分开!”
说完,她把手机一关,往床上一扔,一只手依然按着我的身体,一躬身,伸出另一只手从床底下拿出了一个塑料尿壶,接着就要拉我外面的裤子。
“不行,这怎么行?”我满脸通红地拒绝道。
“怎么不行,你是病人,怎么,还怕我吃你豆腐?”
晕死!她这明摆着就是要吃我豆腐,还理直气壮的反问我,我一下被她弄得没话可说。
她解开我的裤子之后,立即把塑料尿壶递了上来,两眼还一直盯着下面看,我只能是朝天花板上翻白眼。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问我:“你到底有没有尿,不是溜达我好玩吧?”
我哭笑不得地解释道:“拜托,晓燕姐,我真的没事了,何况你看着,我怎么尿得出来?”
“你怎么这么矫情?尿个尿还想得那么复杂,心里纯洁一点,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我去,究竟谁心里不纯洁呀?
马晓燕白了我一眼之后,又低头看着尿壶,然后“嘘”地一声吹起了口哨,我实在忍不住了,笑着撒了一泡尿。
我是既觉得不好意思,又有一点滑稽,马晓艳却皱着眉头瞟了我一眼,问道:“有什么好笑的?你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帮你借泡尿又怎么了?”
说实话,遇到上午的那个情景,就算不是为了她,我也会挺身而出的。
当然,不管怎么说,我飞身一跃的结果,毕竟是为了他们公司的利益,将生死置于度外,如果不是因为她,我根本就不会出现在他们的工地上,所以她现在是尽一切可能,希望给我一个补偿,只不过这些方式有点狗血。
等她把塑料尿壶拿到卫生间去了之后,我赶紧穿上裤子,有点难为情地躺到被子里,背对着里面假装睡觉。
没想到她从卫生间出来,端着一盆水热水,非要替我擦拭身体,开始我不同意,她竟然直接掀开被子,我只好从她手上去抢毛巾,她却不依不饶地,非要替我擦洗。
我也是没谁了,尽管隔着一条毛巾,让她的手抚摸我那个部位,感觉真的是怪怪的,所以忍不住偷偷的瞟了她几眼。
她却像跟护士一样,好像对我的身体没有什么感觉,看来我是想多了,她绝对没有趁机吃我豆腐的意思。
我半躺着让她擦拭身体,一声不吭总觉得挺别扭,于是没话找话地问道:“那个小王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我让薛总把他给轰走了,开始他还不乐意,说包工头还没给他结工钱,我让财务立即跟他清算,把他应得的工钱给他,万一哪天他老婆又跑了,他再爬到塔吊上跳下来,我们不是没事找事吗?”
“那他老婆跟他走了吗?”
“开始还不乐意,后来是警察出面。”马晓燕解释道:“那女的天生就是一贱货,其实在工地上一直偷偷在做皮肉生意,趁着她老公上班的时候,她就在工棚里今天跟这个工人鬼混,跟那个工人鬼混,据说她老公班组的人,年轻的十来岁,年纪大的五十多岁,没有一个没睡过她的。警察把她带到派出所,直接威胁她,如果她不跟老公离开的话,就以卖淫嫖娼罪把她给抓起来。”
当时我就想到了,像她那样的女人,绝对是不会安守本分的。最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马晓燕的老公长得也是人模狗样,以他公司董事长的地位,要钱有钱,要是有事,怎么就会跟那种女人搞到一块?
更狗血的是,不管是长相、气质还是品位,马晓燕甩那个女人不止几条街,他怎么就会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更让我尴尬的事情出现了,马小燕把我的身体擦干净之后,那盆水已经很脏了,她居然拿毛巾在里面洗了洗,直接就洗起脸来。
我瞪大眼睛看着她,这种水平时我自己都不会用,何况像她这么个爱干净的女人?
我怕她是跟我聊天聊忘记了,又不好意思提醒她,有些事不说,过就过去了,如果提醒反而尴尬。
没想到她看到了我的表情,蛮不在乎地问道:“那么大惊小怪干什么?俗话说得好,只有肮脏的人,没有肮脏的水,再脏的水,都能把人洗干净。”
你是这么个理,可咱们还不至于像沙漠一样滴水如油吧?何况是擦过我身体的水,她这么做,其实就是在暗示我,在她的生命中,我已经是一个最重要的人了。
女人讨厌男人最重要的一个理由,就是嫌男人脏,她连我用过的是水都不嫌弃,还有什么语言,比这更生动的帮她表达出对我的爱恋呢?
我真的无话可说,问题是不吭声的话,恐怕又要陷入尴尬之中。
“对了,”我赶紧调转话题:“不是听薛总说,还有一个女人要跳楼吗,后来怎么样了?”
马晓燕向我解释道,她老公就是为了躲避那个女人,才回到老家去,让她出面来协调的。
其实那事说起来并不怪她老公,对方是他们的拆迁户,当初拆迁的条件都谈好了,补偿费也给了,可她前段时间跑到公司,说马晓燕的老公不该把补偿费给她丈夫,更不该又把他们另外一套现金置换的钱,也给了她丈夫。
其实当时是他们夫妻一块来的,而且提供的现金卡,也是她的名字,不都说男人有钱就学坏吗?这次连拆迁带置换,马晓燕公司一共给了他们三百多万,她丈夫开始在外面吃喝嫖赌,又跟人合伙做生意,结果把钱败完了,她却跑来找马晓燕的老公,要他给一个说法。
公司很多高管都劝说那个女人,可那个女人就是耍泼,居然跑到马晓燕老公的办公室拉屎撒尿,马晓燕的老公本来就是混混出身,哪能受得了这个窝囊气?结果上前甩了她一个耳光,还踹了她一脚。
那女的现在不说拆迁费和置换费的事了,非说马晓燕的老公打伤了她,不赔三百万精神损失费,她就要跳楼。
一方面她自己来公司闹事,另一方面让家里的人在网上到处发帖子,说马晓燕老公是黑涩会,公然暴力拆迁,还殴打拆迁户,弄得满城风雨,一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就怕事闹不大,那些帖子满网疯传,你还不能说他们是造谣,毕竟马晓燕的老公动了手。
所以说现在有些地方,只要是开发商与拆迁户发生矛盾,网上可以说是出奇地一边倒,都觉得拆迁户是弱势群体,可以说是没有原则的胡乱支持,有时就是添乱。
甚至于一条大路,为了某个钉子户不得不改道,像这种事情,居然还被网民们褒奖成最牛钉子户,甚至是无条件的支持,其实也不想想,如果那些最牛的钉子户,跟普通老百姓一样,他还能那么牛吗?
最后我问马晓燕:“那个女人后来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我直接报案了,现在薛总在派出所跟他们调解。”
她的话刚刚说完,薛总便打来电话,她一边把脸盆里的水倒进卫生间,一边跟薛总通着话,像是毫无意思,但我觉得她是故意地掀起被子上床,坐在了我的身边。
毕竟从北方到京城,我们就是这么坐着卧铺来的,何况刚才她还用布擦拭过身体的水洗脸,我要是说什么,或者逃避到边上去,那也显得太矫情,所以只好坐在原处没动。
从薛总的电话里我听出来了,派出所最后的调解室,让马晓燕他们公司出五千块钱赔偿那个女的,那个女的保证不再闹事,薛总打电话过来征求马晓燕的意见。
马晓燕二话没说,直接就同意了。
等她挂上电话,又从自己的手包里掏出了面霜搽了搽,我就想,刚刚用那么脏的水洗脸,现在擦面霜了又怎么样?
搽完面霜之后,她直接滑进了被子里,然后抬着头看着我问道:“你还坐着干嘛?躺下休息呀!”
妈蛋的,看她那样子,好像还是理直气壮地把自己当成了我姐姐,问题是有这么大年纪的姐弟,挤在一个病床上躺在一头吗?
再者说了,我身体上最隐蔽的部位,被她看了,也被她洗了,又用我的脏水洗脸,我现在要是躺在边上,还装出一副坐怀不乱的样子,是不是也太虚伪了?
留给我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睡到那一头去,要么直接扑到她的身上。
想想从认识到现在,她对我的一往深情,尤其是看到她的老公,连小王老婆那样的女人都上,真有点为她感到不值。
恰好在这时,她老公又打来电话,一是带着同情她的心情,二来也是为了制止她老公,我决定这顶绿帽子,一定要妥妥地待在她老公的头上!
她本来还不想接电话,我直接扑到了她的身上,先是亲了她一下,她还佯装一脸愕然地瞪大眼睛看着我,好像我的做法令她大感意外似的。
我对着她耳边轻声说道:“接他的电话吧?”
她看了我一会儿,嘟着嘴问道:“你是不是觉得趴在我的身上?听着我跟老公打电话,会感到特别刺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