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耗子站医馆门口往对面那家做筐做桶的铺子扔鞋,学掌柜认为是医馆向对面那家做筐做桶铺子扔鞋。也可以说是学掌柜向对面那家做筐做桶的铺子扔鞋,而不是伙计耗子向对面那家做筐做桶的铺子扔鞋。
伙计耗子听了学掌柜的话,觉得掌柜的不愧是掌柜的,本来是自己扔的鞋,经掌柜的一说,却成了不是自己扔的鞋?
是谁扔的鞋,伙计耗子倒不关心,他关心的是,自己会不会摊上啥事?掌柜的虽说,鞋是医馆和他扔的,但有了事情,掌柜的寻思过来,定会回过头来找他。
伙计耗子别无他法,只能希望这一只鞋没有扔出事来。耗子不知如何是好,他问掌柜的:“那这事咋整?”
学掌柜从摇椅上坐起来说:“你们先偷偷摸摸过去瞅瞅,看对面那做筐做桶的掌柜生没生气,要是生气了,回来告诉我,别让他发现你们。”
观大夫等四人互瞅瞅,观大夫道:“那我这就带他三个,到他家门前偷偷摸摸瞅瞅?”
学掌柜点点头,将手一扬没有说话。意思让观大夫他们四个去吧。
观大夫见了,朝掌柜的抱抱拳,转头朝伙计耗子、猫哥、孔德他们三个招了下手,半字未说转身便走。猫哥、耗子、孔德三人见了,瞅了眼学掌柜,亦半字未说,跟着观大夫便走。
学掌柜见他们半句话不说的走了,心里寻思着扔鞋的事躺在了摇椅上,两只手把着后脑。他等着,可别因为一只鞋,弄出事来?
观大夫带着猫哥、耗子、孔德蹑手蹑脚的从医馆走了出来,医馆里有一些人见了觉得甚是奇怪?
观大夫、猫哥、孔德、耗子缩着脖子站医馆门外一侧,皆往村街对面那做筐做桶的铺子看,看里面有什么动静?
他们看了一会,觉得不对,仔细一瞅,原来门关着?
伙计猫哥道:“我擦,门关着呢?”
伙计耗子道;“草地,门关着呢?”
观大夫只说了一个字:“草。”
四人之中,唯独孔德一个字没说。
四人互相瞅了瞅,观大夫说:“对面门关着呢,都把脖子伸直它。”观大夫说完伸了伸脖子。猫哥、耗子、孔德闻言,亦皆伸了伸脖子。
伙计耗子说道:“观大夫,门关着呢,咋观察呀?”
观大夫瞅瞅,也不知道咋观察?
伙计猫哥瞅了瞅对面做筐做桶铺子关着的门,说:“耗子,你还记得,你扔鞋时候,他家门是关着的还是开着的?”
伙计耗子瞅眼猫哥,瞅着对面那家做筐做桶的铺子门说:“我记得我扔鞋时候,他家门是大开着的?”
伙计猫哥瞅着对面那做筐做桶的铺子门,吸了口气儿说:“你没记错?”
伙计耗子回道:“门开那大我能记错吗?”
伙计猫哥闻言嘴中吸着气儿,看着对面的铺子,说:“那他家咋把门关上了呢?”
伙计耗子寻思了下,说:“会不会是,他怕再有人往他家扔鞋,因而关上了门?”
伙计猫哥寻思了下说:“扔个鞋他家也怕?”
伙计耗子说:
“鞋估计他倒不怕,但是鞋那玩意埋汰。”
伙计猫哥听了,觉得似乎有些道理,他问:“老德穿鞋干不干净?”
伙计耗子闻言问道:“老德穿鞋干不干净,我哪知道?”
伙计猫哥说:“你不是把他鞋捡起来了吗?他鞋干不干净,你没看吗?”
伙计耗子听了回道:“我当时······”耗子说到此心里寻思:“我扔那个是老德的鞋吗?”耗子想了想,问道:“我扔那个,是老德的鞋吗?”
伙计猫哥闻言瞅向观大夫,问:“观大夫,耗子扔的那个,是老德的鞋吗?”
观大夫闻言回道:“应该是了,医馆里除了老德,谁还扔过鞋?”
伙计耗子道:“会不会是外面人扔进来的,像我似的?”
观大夫朝伙计耗子抬了手道:“谁像你似地,往人家屋里扔鞋?”
伙计耗子听了,倒有些说不出话来。
片刻伙计耗子道:“那我扔那个,就是老德的鞋?”
观大夫回:“应该是啦,是不就一只鞋?”
伙计耗子回道:“嗯呐。”
观大夫道:“一只那就是老德的鞋了,记得当时他就扔了一只。”
伙计猫哥瞅瞅,说道:“现在咋整?”伙计猫哥话毕,瞅了一眼对面做筐做桶铺子的门,接着他又瞅了瞅做筐做桶铺子他家的窗户。做筐做桶铺子家的窗户皆在二层,二层窗户有开的有没开的。
猫哥瞅着做筐做桶铺子家二层的窗户说:“哎!他家窗户后边有人不?”
观大夫、耗子、孔德闻言,皆往做筐做桶铺子家二层窗户看去,仔细往里瞅了瞅。
伙计耗子仔细看后说:“他家窗户后边有人吗?”
猫哥说道:“可别有人盯着咱们?”
观大夫道:“都自然点,别老往人家窗户瞅。想个办法,开门进他家去,看那做筐做桶的掌柜生没生气,生气了别忘了回去告诉掌柜的?”
伙计猫哥道:“门都关上了,开门进去,不露馅吗?”
观大夫道:“不开门,怎么往里观察,怎么看见那位做筐做桶的掌柜?”
伙计耗子寻思着说:“最好谁过去先把门开了,然后咱们再过去偷摸瞅?”
观大夫说:“怎么开,让谁去?”
伙计耗子说:“怎么开我倒不知道,让谁去我也不知道?”
观大夫闻言说:“你不知道你说啥?”
伙计耗子说:“你别看我不知道,但我说的也是一种方法?”伙计耗子瞅了瞅观大夫又瞅向猫哥与孔德说:“怎么开,谁脑瓜好使想一想;让谁去,谁想出开门谁去?”
观大夫听了道:“这谁想出怎么开了,怎么还让他再进去呢?”
伙计耗子回道:“谁想出怎么开,就证明这人脑瓜不错。这人脑瓜不错,让他进去,才不会露出马脚。你们说是不?”
观大夫听了寻思了下,一寻思也是,还是谁脑瓜好使让谁进去,其他人再外面偷摸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