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不是我认识的李吉,而是李吉的哥哥李祥,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因为是双胞胎,样貌和身材几乎相同,在我的眼里,除了说话的语气和眼神不同之外,几乎没有差别。
“李吉那个家伙又做了什么?”
“没,没什么。”
那个家伙的样子很凶,我连忙避开他的视线,旁边的那个女人一直盯着我,看得出来她应该对李祥有意思。
“跟上。”
远远的听到东爷在前面喊了一声,李祥的手松开,我快走几步尽量拉开和他的距离,李吉很神秘,给人一种谜一样的感觉,李祥不同,他很危险。
我快跑几步跟了上去,隐约的听到东爷小声和三大爷说了一句,“白三爷,你确定这里面有蛇陵?”
“当然有。”
我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这个光头为什么要找蛇灵?既然是灵肯定不是普通的蛇,不仅危险,而且难缠,后来我才知道,他们要找的并不是蛇灵,而是一种带着蛇灵图案的神秘墓穴。
“那就好,你应该清楚骗我的下场。”
三大爷呵呵一乐,“白老三在这条道上也是说一不二,地方我带你们找,至于里面有什么东西,能不能出去和我无关。”
“放心吧,上一次你带的那些都是废物,还想着学人找墓,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我跟在后面听得很清楚,应该说的就是上次白骨山的经历,三大爷带了十几个盗墓贼进去,结果一个都没出来。
两个人相视一笑,其实已经暗藏杀机,这个被称为东爷的光头一看就是不好惹的狠角色,我真的开始替三大爷担心。
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是三大爷自己说的,这样整天带着人进墓,墓室里的怪物已经足够可怕,弄不好还要得罪这些人引来杀身之祸。
地面上的碎石越来越多,地形开始发生变化,三大爷站在那朝着远处看了看,这里的地形很古怪,周围都是那种暴露的石头,不仅没有树,就连一根草都没有,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所有的生机都在这里消失了一样。
“白三爷,怎么样?”
“这里就是死谷,死谷的尽头连着一条蛇道,据说那是一条只有蛇才能找到的通道,也只有那条通道才能进入蛇陵。”
“死谷!”
我皱了一下眉头,仅仅是名字已经吓人。
“那还等什么?”
三大爷笑了一下,“别急,如果那么容易找到,这地方早就没用了,东爷又怎么会看上眼!”
东爷嘿嘿的笑了一声,嘴巴张开,我站在一侧无意中看到,东爷满嘴的牙齿居然都是金色,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满口金牙!
死谷的范围明显比三大爷想象中的要大,三大爷皱着眉头看了半天,从兜里掏出一个圆盘形的东西,上面写满了黑漆漆的小字,后来我才知道这东西是罗盘,作用不小,可以定位,同样可以测风水,甚至可以判断鬼怪。
其他人只是看着,三大爷手持罗盘转了一圈,嘴里不知道念着什么,最后拿了一根棍子插在石头缝里,随着罗盘放下,那根棍子居然吧嗒一声断了。
“行了。”
三大爷指着断掉棍子的方向笑着说道。
东爷呵呵一乐,“白三爷这断穴的手法,还是第一次见,怕是白家不传的秘诀。”
“小伎俩而已,蛇这东西喜阴不喜阳,这里根本没有遮挡,只要找到阴位就可以找到那条蛇道。
我在一旁看着,什么断穴,什么白家不传的秘诀,完全听不懂光头和三大爷在说什么东西,只是觉得那根棍子有蹊跷,差不多有手指那么粗细,怎么说断就断了!除非是提前有人在上面做手脚,但是棍子是三大爷随便捡来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了。”
根本没有时间考虑,几个人朝着棍子倒下的方向走去,我经过的时候有意的看了一眼,那根棍子是齐刷刷断掉,就像是刀切的一样。
看着几个人走远,我快步跟上,这里太荒凉,满地的石头,那些石头的缝隙之间露出胳膊粗细的缝隙,一阵阵阴风从里面刮出来,感觉随时会有东西从里面爬出来。
走着走着,前面的几个人再一次停下来,随着我跟过去,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就在我们前面的路上靠在那一动不动。
原本以为是一具尸体,随着我们出现,那个人的眼睛一下子睁开。
我本能的后退,那一下特别突然,这里的环境虽然看着让人心里发紧,但是和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觉相比完全不同。
“救,救我。”
靠在地上的那个人眼睛睁开,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抬起的手不停在抖,嘴里一直在重复刚才的话。
“他怎么了?”
“怕是活不成了。”
“三大爷,救救他。”
不管怎么样,始终是一条人命,那个人的脸虽然凶,上面带着一条长长的刀疤,但是眼神里明显带着哀求,希望我们可以救他。
“若曦,不要管也不能管!”
“为什么?”
我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个人,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他的身体躺在地上无法移动,只是脸色铁青。
我相信可以救这个人,三大爷抓住我的胳膊,我根本没有办法上前,这时我看到李祥快速靠近,他的手里多出了一把匕首,匕首抵住那个人的脖子。
“你到底是谁?还有多少人进入这里?快点说,否则割断你的脖子。”
我真的没有想到,人到了这里会变得如此的残忍,面对一个生命垂危的人不是施救,而是拿着匕首在威胁。
那个人冷笑,手慢慢放下,我看到了他眼神里的绝望,“我会死,你们也会,你们根本不清楚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地狱在等着你们。”
那个人说完,身体猛的一挺,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我们。
“死了。”
“这么快。”
“祥子,能看出来受的什么伤吗?”
李祥摇了摇头,“他根本没受伤。”
“那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