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月灵香探究的眼神,司空叶有一瞬间的短路,但很快,他又反应过来了,他打了一个响指是,好似真的想到了什么,道:“我有个朋友,身怀异症,几乎就没有可以靠近的人,所以,我想请你去看看。”
“你朋友?我去看?”月灵香抬手指着自己,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扫了司空叶一眼,实在有些不忍心打击他。
这男人敢不敢再假一点?
她回忆过顾一梦的记忆,顾一梦是不会医术的,还有,眼下站着的人,顾一梦根本就不认识。
故而,也就不难猜测了,他能走进来,再说出这样的话,必然也是有所图的。
司空叶却完全没有发现月灵香的猜疑似的,点了点头,再次一问:“不知可否?”
“你确定要找的人就是本姑娘?”月灵香再次不答反问。
“非常确定。”司空叶重重点头,同时,向月灵香使了一个眼色。
这人啊,能得到他的帮助,不是应该感恩戴德吗?她到底在怀疑什么?她看起来就是那么十恶不赦的人吗?
“三娘,我可以出去一下吗?”月灵香看向燕三娘,颇为恭敬地问道。
这一份恭敬是发自于内心的,也是月灵香对燕三娘的真实的感觉。
她一个女人,能够走到现在的地位,岂能没个什么渲染,她最通难能可贵的一点就是将原主当成真正的女儿般对待,仅凭这一点,她就该得到尊重。
“可以!”燕三娘点了点头,心下也有些疑惑,却没有当着司空叶的面说出来,反而道:“你跟着小公子去,可得听话一些,小公子脾性再好,也是将军府的公子,你可不许不知天高地厚,知道吗?”
这是在叮嘱,也是在警告,在提醒,让她不要脾性一上来,就不把人放在眼里,对方是将军府的公子,并非她能够惹得起的,千万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否则,就不太好收场了。
现在的月灵香,也非以前的顾一梦了,当然,即便是以前的顾一梦,也是知道分寸的,何况,她高傲到不可一世的流言,还有现下躺在床上的思情一份功劳。
“一梦知道了。”没有排斥,没有表现出来不满。
燕三娘听了,点了点头,既是满意她知情识趣,但是,当视线扫到床上躺着的思情时,她又免不得担忧。
然而,待到想到顾一梦近段日子在赵府可能过的日子后,她又心疼起来。
一个人,要在什么样的条件下,才会性情大变?
她想,她的一梦之所以会医术,应该也是在赵府那段凄苦的日子里学会的吧。
没错!她虽不敢明摆着做些什么,但是,也没有落下对顾一梦的关注,对于顾一梦在赵府所受过的罪,也是有所耳闻的。
望着与司空叶一起离开的女子,燕三娘重重地叹了一声,尔后,走到床前,亲自看着思情。
而月灵香则随着司空叶一起,走到楼梯口时,司空叶停了下来,转身,月灵香眉目一拧,一脸警惕:“你不会是要把我引到这里来对我下手吧?”